徐晓爱脑子一炸,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遇到公车咸猪手了!
这时候再回头去看,一张张陌生的脸,带着冷漠与无动于衷,根本找不到是谁。
徐晓爱又是震惊又是恶心,觉得嘴唇都是麻的,好半天没有缓过来,差点错过了下车站。
站在慕容大厦的门口,看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上映出的蓝天白云,明媚阳光下西装革履打扮精致的男女,徐晓爱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
长长地呼吸了一口,徐晓爱迈步走进大厦,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化着精致的妆容,带着专业的笑容问她找谁。
徐晓爱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打量,报出慕容修的名字。
前台愣了一下,请她稍坐片刻。当这条访客消息传到小草这边时,小草倒没想到徐晓爱还会来找他,想了想她是目标人物,还是让人带她上来。
徐晓爱跟着自称是慕容修秘书的一个高挑美女进了电梯,看着对方精致的妆容和不菲的套装,拽了拽裙子,双手交握在一起。
“慕容副总在里面,这边请。”
女秘书将徐晓爱带到门口,微笑着说道。看到徐晓爱很自然地推门而入,挑了挑眉,对这个女孩有着不屑。
看到走进来的徐晓爱,小草愣了一下。
粉红色的连衣裙,质地粗糙,颜色也有些奇怪,崭新崭新的样子显得有些用力过猛。
脸上画了妆,却不如不画。从前的徐晓爱素面朝天,胜在清爽灵动,如今这过白的妆面,紫色的眼影,夸张的睫毛都让人不忍直视。
“请坐。”
徐晓爱看到慕容修穿着白色修身衬衫,领口第一颗扣子解开了,袖子挽起,正在签署文件,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俊秀的脸,精致的眉眼,都分外迷人。
徐晓爱看得有些呆住了,她第一次发现慕容修这么有魅力。
他不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而是运筹帷幄的少帅,更是可以将她一步带到理想生活的救世主。
“不好意思,最近在忙一个收购案,两个老人家这个时候去度假,抓我当劳力,真要命。”
小草作势抹了一把额头,笑着问道:“司徒让你来找我的?他怎么了?”
徐晓爱摇头道:“不,我已经和司徒秀分手了。”
小草讶异地挑眉,“为什么?”
徐晓爱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含着泪强自微笑着说道:“有缘无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是你。”
纳尼?
小草刚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想到这咖啡的价格,小草努力忍住了。
“人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内心,走了这么多弯路,我才明白这一点,会不会太迟了?”
徐晓爱一边说,一边眼中泛起泪光,却仍然保持着自认为最美的微笑,柔弱而倔强地看着慕容修。
这样的表情曾经对原主极有杀伤力,估计可以为此赴汤蹈火,可惜她不懂得珍惜,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会爱护她的人。
“的确太迟了,晓爱。”小草面带微笑,而眼神却十分冰冷。
徐晓爱泪珠滚了下来,却不相信慕容修说的话,只是哽咽道:“我知道,慕容,你不相信我,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想明白了,我会好好爱你,会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
小草并不开口,沉默地听着徐晓爱一边哭一边说着情话,心里满是讽刺,想听这些的原主已经不在了,而她只觉得鼓噪。
“你想要什么?”小草忍不住打断她。
“我要和你在一起,请你帮助我的家人,另外……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助司徒秀,他现在的生活,太苦了。”徐晓爱以为终于打动了慕容修,忙擦了一把眼泪将话说完。
小草笑了,到这个时候,徐晓爱还念着司徒秀,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叫了秘书进来。
“送这位小姐出去,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
徐晓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走出慕容大厦的门口,她还是晕晕的,最后一丝希望就在这么化为乌有。
徐家在得知这一切后,很快将徐晓爱嫁给另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徐晓爱试图向慕容修求助,可是她连慕容修的面都见不到。
至于司徒秀,自从徐晓爱离开司徒家,就从来没有找过她,如今更加指望不上,他连徐晓爱的现状都不想知道。
富商很清楚徐晓爱嫁给自己是为了什么,徐晓爱也将自己的不情愿表现的很明显,将富商对娇妻的一点怜惜很快磨灭。
接下来的日子里,富商对徐晓爱十分粗暴,爱打就打,想骂就骂,即使是夫妻之事,也是各种粗鲁**,丝毫不顾及徐晓爱的感受。
这样的日子让徐晓爱生不如死,却又不敢死,因为徐家就靠她以这种方式生存下去。
日子的不如意让徐晓爱很快衰老,以至于一次小草陪慕容母亲逛奢侈品店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来跟着富商来买包的徐晓爱。
不过这也是徐晓爱最后一次逛这样的店了,随着容貌的衰败,富商很快厌倦了她。
徐晓爱一次买醉归来,发现自己的卧室里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她爆发了。
富商丝毫不为所动,任凭徐晓爱哭闹,带着新的娇娃出双入对,并将一纸离婚协议书送到了徐家。
徐家人对此大惊失色,将徐晓爱狠狠教训一顿送回了富商那里,并向富商保证他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离婚就行。
即使一年后,徐晓爱在家中暴毙,徐家人也没有说什么,接受了富商一笔巨款后也就配合着说了自己女儿身体不好,精神异常之类的口供。
而司徒秀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他念着的晴学姐很早就嫁到了国外,再也没有见过她,而他自己心里念着木晴,一辈子都没有结婚。
司徒先生和太太为此伤透了心,开始还张罗着为他四处相亲,可是司徒秀的态度和家徒四壁的现状,都让女人们望而却步。
如此一蹉跎,也就一辈子过去了,司徒家在司徒秀这里绝了后,再也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