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中,钟青荷已经跌坐在地上,手腕上的银针被司徒霖一鞭子给打断,大半根银针折在了腕中,再加上她的手腕被司徒霖的一鞭子弄折了,痛上加痛早已痛的浑身颤抖,怨毒的看向钟璃,心里早已诅咒钟璃千百遍。
钟青荷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钟璃不得好死,既然这隐园是她的,那以后她一定让这隐园彻底毁了,还有那些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他们也该死。
“小姐,时辰快到了,还请小姐,世子去为隐园开业揭彩。”杜鹃匆匆走了过来,微微福礼爽利的说着,“少爷已经去了前面,正等着小姐和世子。”
站在一旁始终没出声的叶阳冷哼了声,仰着下巴抬步就往外走,让身边的随从何中带着钟青荷去了医馆诊治。
“太子殿下。”钟璃在叶阳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出声,“今天是这隐园开业,不想闹出这么多事,还请你管束好你……身边人,虽说钟青荷是钟家的庶女,可她如此依仗的是谁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你说是不是?”
钟璃的一声‘太子殿下’生生让甩手而去的叶阳停住了脚步,可她之后的话却让叶阳喉头顶着一口血,几番压制才缓和过来,转身阴飕飕的看了眼钟璃,“郡主所言何意,本太子不太明白,至于钟家二小姐,管束也该是镇国公府来,与我何干。”
“与不与太子有干系,钟璃知晓。”钟璃站起身来,绕过一旁的百里轩,面带笑意说的从容。
可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尽退,冷着一张脸,厉声说道,“可有句话还是要提醒太子,钟府虽没当家主母,可钟家祖母健在,我为钟府嫡女,掌管整个钟家,太子频繁出入钟府,我尚且还需避嫌对太子避而不见。可太子去芙蕖院犹如自家后院实在是不妥。”
面对满脸怒气的太子丝毫不惧,轻移莲步走到距离叶阳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深邃沉静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双方互不相让,最后还是叶阳先败下阵来,他看着钟璃的眸子,脚底生寒不说,感觉自己深堕无尽深渊一般,时才廊上的那一幕幕闪过眼前,不禁让他后退了两步,转身快速离去。
一场闹剧草草的收了场,不过对于闹剧的议论却未停止。
几天后,整个都城人人皆知。
隐园开业时,身为庶女的钟青荷依仗着太子前往隐园,寻嫡姐霁月郡主钟璃的麻烦,被翎王世子一鞭子打断了手腕。
钟青荷被太子身边的侍卫带走,太子与钟府庶女来往甚密,钟府的芙蕖院犹如太子府的后院,简直是丢尽了钟府的脸面。
太子依仗皇家身份不顾钟府的反对多番进出府中后院,钟府嫡小姐实在无力阻止,只能尽力回避。
医馆中的医者为钟青荷接骨治疗,却被其踢断了三根肋骨,口吐鲜血气息奄奄,卧床不起。
还有则是关于钟璃的,隐园之主得知医者受重伤不得自医,前往医者家中为其治疗,身受重伤的医者在她的妙手下,三天后得以改善已经可以下床稍稍走动。
而隐园的菜色,茶点也令人啧啧称奇,无论色香味皆为上品,可以说是无任何一家酒楼茶馆可及。各种流言闹得满都城皆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隐园的开业并未收到影响,这几天一来,隐园的客流量一直处于爆满的状态,还有不少预定依然排到了大年前。对此,钟璃看来还算满意,而其他几家店铺的情况也在她的计划中步入了正轨。
“小姐,松鹤院的嬷嬷来报,说是老夫人与老爷起了争执,还请小姐过去一下。”杜鹃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钟璃正捧着医书在看,低声说道。
钟璃听言,放下手中的书,眉头微蹙着,“看来他这是受不住外面的流言了,芙蕖院的估计这会儿也到松鹤院了,我们过去瞧好戏去。”说着她理了理衣裙,带着杜鹃几人往松鹤院而去,路上和来请自己的嬷嬷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嬷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钟璃听了脸色瞬间更冷了几分。果不其然,就如钟璃猜测的一样,松鹤院中因那些流言闹腾了起来,而嬷嬷来昕雪院的时候,见林氏带着吊着手臂的钟青荷,往松鹤院的方向去了。
“芙蕖院还真的是会闹腾,一点都不带消停的。”安然虎着脸有些跳脚,“老夫人年岁大了,她们这样闹腾真是没安好心。”
“闹腾就由得她们闹腾去,又不是第一次了。扰了祖母清净,那便让她们也多去清净清净就是了。”钟璃勾起一抹冷笑,“杜鹃,你去一趟畅园请嫡少爷回府。”
“是。”杜鹃接了令,当即转身离去。
流言对于钟璃而言并不在意,那些流言本就是事实,只不过被人们传的多了流言的味道也就变了。不然,也不会有眼下她被请往松鹤院的事。
钟璃人还未进松鹤院,就听到林氏嚎丧般的声音传来,其间还夹杂着钟青荷尖利的辩驳声。
正准备跨入松鹤院的钟璃脚步微顿,示意嬷嬷先进去让祖母稍安勿躁静待片刻。
“……她在那隐园之中如此羞辱青荷,老夫人、老爷就不管管。而且她钟璃还和几个男人一起……”林月坐在下侧的团凳上哭嚎着,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钟子鸿砸过去的茶盏打断。
钟子鸿毕竟是武将,砸过去的茶盏正中林氏的额头,瞬间血流了下来,里面顿时又起了一阵混乱,叫喊声、哭声、训斥声皆起,再外面就听得头大,钟璃抬手揉了揉头,不禁感叹前世怎么就能和这样的人走的如此近。
“走,我们进去听听,这出戏她们正等着我到呢,若是我不出现估计她们还要闹上大半个时辰。”钟璃说着便抬步往里走。
“爹,现在外面那些传言……”钟青荷哭得犹如泪人,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无法把话说的完整,“传言说的……说的太过……过分了,太子……太子来府实属……实属正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