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青攥了攥手中的瓶子,走向倒在地上的丁川,将他扶了起来,利索的拔了瓶塞倒出一枚丹药塞到了他的嘴里,见到他咽下了丹药,才起身查看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殷芊雨,确定她安然无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事?”
凤云浩、凌霜、纪文轩纷纷摇头,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袍,席地而坐取出水囊与干粮吃了起来。
而丁川则在一旁为自己疗伤,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殷芊雨很是不爽,脸拉得老长不停地抱怨着众人,又喋喋不休的说着酸话。
这让几人都很反感,甚至厌恶不已,可殷芊雨丝毫没有感觉到似的,“那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依我看她实在就是故弄玄虚,要是没了那带着面具的公子暗中出手,她一个什么灵力都探不出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大灵师九品的丁川。”
“还有她一直带着面纱,不露真容必定是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就凭她这样的货色怎么配得上那位公子。”
“元师兄,你也真是的,怎么对她如此恭敬,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人,你倒是放下将丹药给丁川服下,就丝毫不担心那时毒药,毒死丁川不成。”
……
“够了,能不能安静一点,大家都累了,赶紧休息一炷香后继续赶路。”凤云硕冷声喝道。
纪文轩勾起一抹笑容,“元师兄,瓶子里还有没有丹药?”说着将手伸向元莫青。
元莫青也不多话,直接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他。纪文轩取了一枚丹药又看又闻的,在手中不断的倒腾,越分辨越错愕,“这……这……这丹药,简直太神了,这丹药只需一枚能在短时间修复内伤。”此时的纪文轩激动不已,将手中的丹药收入自己的囊中,“元师兄,这瓶子里还有八枚。”
元莫青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将瓶子妥善的收了起来。凌霜虽不是丹宗的人,可她到底也是药宗弟子,对于药自然也很精通,有心要从元莫青那要一枚研究丹药的成分,可又觉得如此太过矫情,便作罢了。
“凌师妹你看看能分析出这丹药有哪些成分?”纪文轩将凌霜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凌霜一瞬不瞬的看着纪文轩,良久才回过神,接过纪文轩手中的丹药,细细的分辨起来,她时而皱眉时而点头,一副疑惑而又了然的样子,“这丹药里的成分我只能分辨出一些,还有不少无法确定,而且所用的份量也不得而知……”
良久后,纪文轩才一脸颓然的‘啊’了一声,“你也无法精确分辨啊,看来这丹药不仅效果神奇,连所用之物也那些难辨啊。”
‘哼’听着他们的交流,殷芊雨冷哼着,嘴角撇了撇很是不屑。因为羡慕;因为愤恨;更因为嫉妒,她说的话越发的没有底线,“她算什么东西,给的东西能越得过青炎学院?莫不是照耀撞骗,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用得到了这样的丹药”
“而且,她怎么配有的那些,更不配被那样的公子护着。”
众人对此很是无语,听着她如此喋喋不休的诋毁着,凤云硕的怒意瞬间爆发,“她不配?难道凭你就配了不成!”
“呦,凤师兄这是怎么了,恼成这般?不会是……”殷芊雨丝毫不觉自己有何不对,更意味深长的调侃起来,“天啊,凤师兄你不会爱上那个蒙着面纱见不到人的女人吧?”她的语气好似发现什么惊天秘密,最后口中更是发出了啧啧声。
“简直不可理喻。”凤云浩冷冷丢下一句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步便向炎火洞的方向走去。
凌霜与纪文轩也不想继续留在原地,紧跟着凤云浩一起起身离开。
元莫青对殷芊雨的行为很是无奈却又无力,他虽是武宗的大师兄,可这小师妹从小骄纵,在宗门中应着她是宗主爱女,平时在宗门里跋扈惯了。
这次出来历练,原本她并不在内,毕竟她的修为只是大灵师一品。虽然,大灵师一品比起灵徒、灵师而言已经很不错了,可在学院之中最低的是灵师一品,最高的如今是灵宗的凤云浩。
然,出发前殷洵特意召了他和丁川过去叮嘱了一番。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他们与殷芊雨去往学院大殿和其他三宗的人汇合。
元莫青见丁川已经没有大碍,又因凤云浩几人走远,不再去多想,“丁师弟,你感觉如何?”
丁川因被钟璃所伤,心下记恨不已,虽然用了她给的丹药,可就是如此,他更加恨了。此时他的脸色恢复了不少,听元莫青这样问,他要着后槽牙冷冷说道,“无妨,有劳大师兄记挂。”
殷芊雨不情不愿的起身,显得很不耐烦,但还是跟着两人追了上去。
一路上,殷芊雨起初还喋喋不休的各种抱怨,还与对钟璃的各种诋毁,对司徒霖的臆想。只是,这才除了丁川附和她,几人各怀心思的赶路。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钟璃和司徒霖早已取下了面具和面纱。司徒霖将她掉落的面纱取了出来,“这是你的东西,怎可落在外面。”说着他用灵力将面纱清洁了一遍,才收了起来。
钟璃对他的行为不予置喙,只是淡淡的笑着,但神情略有所思,“对了,你对青炎学院这般了解,可了解玄宗?”
“灵宗。”司徒霖眼睛微眯,想到了那个白衣男子。
不待司徒霖开口,钟璃已经开口问了出来,“时才那玄宗的男子,可知是谁?之前,对决时我发现他一直在关注我,而且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想知道他是谁?”司徒霖的语气明显有着醋意。
钟璃当然也听了出来,“世子爷是吃醋了?”见他脸色微沉,便知他在想什么,“你也知晓,凤氏一夜间几乎被屠尽,可我想应当会有活下来的人,我依稀记得凤家有一位兄长在我幼时被离府,因潜力不俗拜入了宗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