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靖元世子两年前在凤鸣山救下的,当时他奄奄一息,身受重创被救回了云麓,三个月后才苏醒,可醒来后什么都记不得,当时他身上有一枚刻有十一的玉牌,所以他便用了这个为名字。此人身法诡异,看不出修为究竟如何。”说着他将查到的资料交到了司徒霖的手上。
司徒霖面若寒霜的看着属下送来的资料,“你们可有那修罗殿主君寒羽的画像?”
“回主子,修罗殿主一向神出鬼没,见过他真容的人不多,暂时还没他的画像。”
“没有吗?你先下去,此事继续查实。给你七日的时间,将他的画像送来。”
“是。”
待人离开后,他缓步走到钟璃身边,见她睡得很不安稳,将她揽入怀中自己依靠在床边,时不时的安抚着她。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给静谧的夜色平添了一抹亮暖色。
睡梦中的钟璃陷入了重生前,原主她一身火红嫁衣被抬进了太子府,两人相处融洽笑语晏晏,庶妹钟青荷时常来往于太子府,姐妹两人很是亲厚,直到她意外穿越而至,可原主如何而死她却不得而知。
一年后,幽都霍乱天下,在各国挑起战火狼烟四起,玄汉帝此时已病入膏肓,太子肩负重任帅军出征平乱,身为太子妃的钟璃随军共赴前线,她凭借现代的军事策略为叶阳出谋划策,让他声望愈加稳固。
玄汉帝垂危,他们带着十五人的禁卫军返回都城,国师有言只有太子娶亲才可为玄汉帝冲喜。半月后,太子叶阳将钟青荷抬入太子府为侧妃。
钟璃原就性子清冷,钟青荷却截然相反。因此,叶阳对她可谓是宠爱至极,若非钟璃的战术谋虑为他巩固地位,他早有废了她的心思,可为了帝位他只能将这心思埋在心底。
三年后,玄汉帝驾崩,留下遗诏太子叶阳继位登基为帝,太子妃钟璃为后主。他登基后便封了钟青荷为皇贵妃,大肆封赏,逐步将他一早看不顺眼的人以各种名义铲除,朝堂之上彻底被他洗牌。
他与钟青荷联手设计,将钟子鸿与钟骁派往边疆,路途上将他们伏杀。那次宫宴她与司徒霖被人下了极重的药,有了一夜的肌肤之亲,被幽闭宫中。此事传入都城,钟璃心中一片冰冷,已然知晓各种缘由。
场景不断的转换,她身在云麓宫中,钟青荷嗤笑着白了一眼,嘴角含笑的钟璃,贴到钟璃的耳畔,很是得意告诉她两件事,她依旧自饮自酌,丝毫没有慌乱。钟青荷跳梁小丑般的行为让她中心一阵冷笑。
她强行调运起最后一丝内力,击出一掌,打在钟青荷的肩头,将她的右肩胛骨击得粉碎。
叶阳阴鸷的看着钟璃,扬手打出一道劲力,直接击打在钟璃隆起的腹部。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腹部的绞痛让她的脸色惨白。
一股热流从体内渗出,她心中已然知晓,这个与自己朝夕相伴六个月,还未出世的孩子不存在了,心中悲戚不已。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浮现在眼前的人,绽放出凄美的笑容,冲天大火吞噬着云麓宫。
钟璃突然环住了司徒霖的腰,头埋在他的怀中,眉头紧锁着,嘴中溢出了一丝含糊不清的呢喃,梦中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可就在此时,钟璃突然一怔,重生前的玄汉所有人都没有灵力,都是普通人而已,而武者修习的皆是内力。可如今的玄汉修习的为灵力,虽然很多人无法修炼为绝脉之人,还有不少终其一生只不过是灵徒或灵师。
睡梦中的钟璃突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睡在司徒霖的怀中,不由得一愣随即泛起了一抹淡笑,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抬眸看向司徒霖,思绪却不断飞转对比着重生前与现下的不同。
一炷香后,她释然一笑不再想那些,如今与往昔不同又如何。既然她已重生,这些个不同便也不是什么事,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这是另一种机缘。想到此次,她轻笑出声,抬手抚向他的脸,见他眉心紧蹙她将手移了过去,一点点的为他抚平。
“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紧锁眉头。”她轻声呢喃,玉手缓缓滑落到司徒霖的鼻尖,就被一只大手包裹其中。
司徒霖轻笑出声,不由得调侃道,“霁月郡主才醒就如此意欲何为?”
被抓个正着的钟璃定定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自觉,笑意不减,“我见你眉头深锁,为你抚平而已。只是,你如此深锁眉头究竟是何事?”
司徒霖捏着钟璃的手,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事还未查实,需再过几日才能分明。只是,你体内之毒还未清,又受了重伤,虽然修为精进不少,将毒压制可总不是长久之计。百里轩的医术确实不错,可见效实在是太慢了。”
钟璃听他如此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若是百里轩听到你这话,必定吐血三升。我这毒要彻底拔除并非难事,至于还未查明的事,你也说了再过几日便能分明,所以不必忧心。”说着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想将手从司徒霖的手中抽出,可无法做到便放弃了,由着他抓着。
司徒霖将她拥在怀中,将她的手托着掌中,一枚紫色的戒指戴到了她的指尖。戒环收缩到了适合的大小,荧荧紫光闪烁了几下,她的神识中多了一抹印记。
“这是?”钟璃低眸看了眼指尖的戒指,诧异的抬眸看向司徒霖。
司徒霖低语告知这枚戒指名为幽月,可以暂且隐匿她灵力修为,非灵皇无法看出她真实的阶品。而且这枚戒指属于上古神器,与钟璃的神魂相当的契合,她戴着最合适不过。
钟璃也不客气,既然已经戴上了,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看着自己指上的幽月,嘴角微微上扬,不由挑眉问道,“世子可知,你将这幽月戴着这指上,可知有何寓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