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佐鸣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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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或死, 我都要与你一起。

鸣人飞快地掠过森林,正在回往木叶的路上, 突然感受到身旁掠过一道凛冽的风声,一道光掠过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不知道何人掳了过来。回过神来, 就已经脱离了众人的部队落在空地上。鸣人呆愣地抬首看去。只见到那少年黑如墨的刘海,还隐隐转动着红色的写轮眼,鸣人颇有些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半张,

“……佐助?你不是去……”没等鸣人说完,佐助就蹲下身来用手捂住了那少年的嘴,感受到少年瞪得更大的眸子, 伸开手臂将那少年环进了自己的怀里。

俯下头来埋在那少年的肩窝处深吸了口气, 佐助只觉得一切都松了口气一般,眼睛轻轻地阖上,睫毛轻颤。“鸣人……鸣人……”唤着这少年的名字,将那少年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这才感觉得到, 自己终于活下来了的实感。

鸣人一头雾水。可是依旧是感受到了怀里那少年不停地轻颤,忍下了所有疑问,用另一只手犹豫着拍上了那少年的背。

一段时间后。

“什么……你是从平行世界里来的?!”鸣人此刻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恩。所以我不能和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撞到。不然会引起世界法则的错乱。鸣人,此次我来,绝对要阻止你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对付斑。”

鸣人听着这少年的话,沉吟了下来。良久,他弯起唇角, “看来,你果然是从平行世界过来的佐助呢。之前如果我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我也该承认了,你确实是佐助。”

“看来,你那边世界的我,已经成功了呢。”鸣人颔首玩弄着手指,唇边漾起的笑意静谧而温暖。

“哼,你认为,我会允许你一个人对上宇智波斑吗?”佐助看着少年,心中一痛,面容不变,冷哼了一声如此说道。

鸣人瞪大了眼睛,慢慢抬起头来,待看清面前那人眼眸里坚定不移的神色之时,鸣人抿了抿唇,“佐助……”

“木叶什么的,和我无关。就算世界毁灭了也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地,只要你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

佐助直接打断了鸣人的话语,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倾倒出来,表情冷冽。木叶之于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分情谊。这里的鼬有这个世界的佐助会好好照顾。而自己,只要拥有鸣人就可以了。

鸣人呆呆地看着倔强地拽着自己手掌的少年,愣愣地半天反应不过来。半晌,只得轻叹一声,“佐助,你真是……”这少年永远都是这样,倔强,自以为是,傲慢,让人无法反驳。偏偏自己对他又反驳不了……

“你们宇智波家的人都这样。”半晌,只得低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佐助看着那少年低垂的眼睑,还轻轻颤动的睫毛,裹住眼睛里那几抹妥协之意。佐助唇角勾笑,眼眸里那些不易察觉的慌乱终于平复下去,他伸手拍上少年的肩头。

“鸣人,试着相信我吧。永恒的万花筒对上永恒的万花筒,谁赢谁输,还不见得。”感受到拍在肩膀上的轻柔之意,鸣人霍然抬起脸来正视上眼前少年鲜红的写轮眼。

“佐助……”

“恩,我在。”——我永远都会在。

两人深深凝视间,仿佛时光悠悠从两人的对视中悄然划过。这么一个对视,就是永恒。“鸣人,无论生或死,我都要在你身边。”佐助紧紧拽住少年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眸不允许他逃避。鸣人的耳根开始红了起来。这么露骨的话……他自然也是明白那人的意思的……老实说,作下同归于尽的决定之后,他自己就没有任何生还的打算……

可是,现在……

两人间的气氛沉默下来,只有微风拂过两人的头发,发丝抚上脸颊处有些小小的瘙痒,而鸣人的眼眸在那微风和润的映衬下更显得如湖水一般明亮清澈。

是夜。

佐助有些着迷地看着少年白皙的脸庞上纤长的睫毛,手指不禁从那少年的头发直划到脸颊,感受到细腻温软的肌肤,佐助才觉得自己的心脏才算是安定下来了。无论明天面对着宇智波斑会怎样,但是现在的他还感受得到这少年的存在,现在的他可以由自己的心愿来做出自己的选择,无论生或死,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都是不可分割的。这样……真好。

佐助的唇线上扬的弧度异常欣悦,这样的佐助看上去居然像个得到了糖的小孩一般十分满足。

俯下身去,亲吻上少年粉嫩嘟起的红唇,抑制不住地伸出舌头轻舔了舔,感受到一阵青草香沁入脾肺,佐助更加欲罢不能地想要亲吻下去。

终于在那少年的唇瓣有些红肿,耳根有些红润起来的时候停住了动作。佐助微微弯起眼睛,感受到少年频率有些加快的睫毛轻颤,坏心地挑起那少年的下巴,另一只手朝少年的衣服摸去……

“佐助……停下……”连嗓音仿佛也在诱惑着自己的前进。佐助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然后将那舌头伸进那少年的口腔,碰触到有些柔软的内 壁时佐助不禁战栗了一下,却听见那少年略带羞涩的抗拒的嗓音,“佐助……别,不要……明天还要……”

“鸣人,给我吧。”却被那少年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淹没。那少年的吻不似细风润雨,仿佛透着强烈压抑到无法不释放的暴风骤雨一般。鸣人也不禁沉浸在那吻里,逃不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居然就这么任性地离开……”而那少年的轻喃仿佛是那咒,紧紧捆住自己,愈加逃脱不开。

夜恍然间,升温了起来。一夜旖旎。

第二日。

“佐……”鸣人张口才唤了一个字紧接着闭上了唇,却看见那少年冲他挑了挑眉,黑眸子里隐约可见流光溢彩的戏谑之情,“鸣人,要不要休息一天再去呢?”

鸣人又羞又怒。

“你这个变态混蛋!”

“呵呵~我可是只对鸣人你变态,只对你混蛋哟~”佐助邪邪地挑起唇角弧度。

“别胡说了……赶紧去雨隐村救自来也老师。”在昨晚听闻了那少年叙述的情况并且作下详细计划之后,鸣人勉强同意休息了一夜,可现在的自己却是有些心急如焚起来。也不知道平行时间之间因为虫洞造成的链接,会不会毁坏世界本来的运行……要是老师……

之前就已经没能救到一次了,现在,绝对不要让自己后悔!

看着鸣人紧攥起来的双拳,和皱紧的眉头。佐助也明白了那少年是在为谁而担忧,虽然知道只是纯粹的师生之情,但是佐助还是为那人居然能夺去鸣人如此深的情感而吃味不已。不过深深明白如果对方死了,鸣人可能会投入更深情感这个道理的佐助很果断地拽上少年,利用光速,飞快到达了雨隐村。

自来也惊讶地瞪着不远处空气产生漩涡,猛然出现的两个少年。而对面的佩恩虽然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地波动,但眼神也是一变。

宇智波佐助懒洋洋地扫过在场的两人,看清楚自来也下巴都要掉了的逖糁朴频乜冢坝钪遣ǎ摺d愀贸鱿至税伞!崩涞幕坝锶谌肟掌路鹁褪且徽笄城车恼鸲d卿鑫辛车哪腥顺鱿衷诓辉洞Γひ粢谰汕豳

“啊呀呀,佐助君~这可真是奇怪呢~明明,不是和鼬君回到了木叶么~”感受到那人犀利探究审视的目光,佐助薄唇边溢出的笑容有些恶质漫不经心,

“sa~谁知道呢~但是……”佐助故意拖长了音调,万花筒写轮眼开始悠悠转动,“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你将死于此处。”

宇智波斑骤然一惊。瞪大眼后退一步,

——永恒的万花筒!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还没等宇智波斑想清楚,战斗便开始了。

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后,佐助,鸣人都有些疲惫地看着对面身体已经破坏殆尽,只剩一颗头颅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一转的宇智波斑。不禁相视一笑。

就在此时,天地间黑云聚集笼罩上天空,而宇智波斑的邪笑就在这一刻响起,“我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就这么走的!漩涡鸣人!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那嗓音凄厉无比,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透着无限的阴森。

鸣人不禁浑身一震,有种不祥的预感缓缓涌上心头。佐助眯了眯眼睛,不着声色地靠近了鸣人,将鸣人护在身后。正在两人注意着那鬼魅的声音的时候,地上掉落的头颅嘴角咧开一个阴森的笑,然后猛地冲着鸣人飞去。骨碌碌转动着的写轮眼对上了鸣人的蓝眸,佐助暗叫一声糟,月读也随之侵入。

鸣人只觉得世界一片昏暗,如墨般地漆黑笼罩了他整个精神世界,眨眨眼,伸出手指也看不清楚,除了黑还是黑。

然后一个嗓音如滴落的水滴一般在他的意识世界轻轻漾开,“想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吗?漩涡鸣人……”

话音刚落之际,鸣人眼前就浮现出了一幕人间惨剧。

战场。

遍布的残骸肢体,四处滚落的眼珠子,那凸出的眼球仿佛还在控诉着自己临死前的不甘,拿着战刀的人们眼神麻木不仁,一刀就是一个生命,而下一秒又被身后的敌方阵营的人一刀结束了生命。几个跳跃着的忍者,苦无相接的时候,犹见火花四溅,而后退的那一瞬,巨大的忍术使出来之后,又是铺天盖地的丧生者。

鸣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意识世界无法闭上眼睛,他只能被迫看着这一切,无法逃避。在看着这些被杀的和杀人的战士们即使到了最后一秒,手里的刀也握得死紧,眼球转动间,迷恋世间迷恋生命的神色让鸣人不禁热泪盈眶起来。

他是冷漠的。可是再冷血的人,看见眼前这幅惨剧也无法毫不动容,这仿佛就是修罗地狱一般,让你足以坠入深渊!

这时身体突然涌入一阵温暖,还有粘稠的感觉,就像血液一般,低头看下去,只见脚跟处开始涌起血红的液体,慢慢淹没整个脚掌,淹没膝盖,……最后直至头顶。

“骨碌碌……”因为窒息,鸣人不由得伸长手来向外拨去。唇边冒出水泡悠悠上升,然后碎裂。

最后眼前一片模糊,鸣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慢慢在停止跳动……

佐助咬了咬牙,使出了永恒的万花筒的禁术。所谓永恒,并非绝对,正因为有限,所以永恒才相对存在。而如果使用过大的力量,就会摧毁两者之间平衡的制约……会发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斑的生命真正地在永恒的万花筒禁术下消散了。

废墟下,一只带血的手掌慢慢伸了出来,猛地抓上不远处的废石处,紧紧攥住。然后佐助半边带血的身体冒了出来。佐助的写轮眼已经失去了光彩,一双黑眼睛茫然四顾。

——眼前一片黑暗。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抚上面颊,感受到那少年熟悉的香味,和滴上脸庞温热的液体,佐助的笑容明媚如阳,“只是一双眼睛而已。鸣人。”

“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欠你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淌,鸣人紧抿的嘴唇泛起一圈血红。

“是啊。这样你就无法甩掉我了。鸣人。”佐助的笑意愈加浓烈,茫然无神的眼眸突然又盈起了荧荧光彩,“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对吧。”

“恩,我会永远陪着你,佐助。”

——永恒不是万花筒写轮眼。有些东西,才会是真正的永恒。

比如说我对你的爱,又比如说,我们之间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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