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四人最终还是回到了木叶村,而白彼时还没有苏醒就被交给了三代目火影大人。当然因为优秀的血继限定而被火影安排在村子里悉心照顾。
团藏主张要让这小子成为木叶的战力就必须用药物让少年失去记忆,或者是提取少年基因让水无月这个血继限定可以多多繁衍下去。但是被三代目以“这样太过残忍有失木叶的温和作风”而一口回绝了。
于是白少年就这样躺进了木叶医院。
在少年入住的第一天,鸣人带了一束洁白清新的百合花去拜访他。因为对花这种东西一直都没什么研究,鸣人就这么随手挑了一束顺眼的给他带了去。
那天,太阳挂在蓝色的天际异常明媚,而鸣人看着这么莹蓝的天空,由衷地露出了个微笑。路上与鹿丸打了个招呼后,鸣人也顾不得许多,匆匆忙忙地进入了木叶医院。
而本来十分欣喜地看着好久不见的金发少年的时候,高兴的鹿丸正准备和面前的少年找个地方好好交谈一番时,少年却一脸急切地说着,要去医院探望一位朋友。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鹿丸心里的沉重一闪而过,待他终是伸手想要拽住少年,却只触到一片衣角,少年如风般离开。而他看着那个他爱着的少年的背影,心里的郁结愈加重了起来。
——鸣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担心你。还差点把任务都做砸了……
而鸣人是全然不知鹿丸这番心里活动,他只是有些忧虑地走进了少年病房。进去后,鸣人先是把花插好,然后搬了个凳子静静地坐到了白的身边,
——白,我们杀掉了你唯一的信仰,你醒来后会不会崩溃,又会不会计划着要杀掉我们呢……无论怎样,你终究还是被救了回来呐……
这么想着的鸣人,眼神变得有些微微地惆怅起来,心里也仿佛是拧了个结般抑郁。如墨般凝结沉重的痛啊……
鸣人突然伸手握住了病床上少年有些瘦弱的手掌,
“水无月白,无论怎样,既然救了你,就算以后真有一天死在你的千本之下,也不会后悔。”如此说完,鸣人觉得今天的任务算是结束了,然后他微微一笑,松开手正要离开。突然手臂就这么被抓住了,
——妈妈……
这个柔软的名称让鸣人一下子睁大了眼,唇瓣也无意识地抿了起来。他有多久没有想起那位黑发温柔的女人了?那个给了他温暖的怀抱,成为他今生的童年里无数个夜晚梦魇的纠缠中唯一的支柱的,女人。看着眼前不停出汗不停挣扎的少年,看着那双他那么喜欢那么舍不得毁掉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鸣人终究是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了下来。
一声浅浅的叹息微微飘了出来,
——你啊……
无声地看着病房外面的树木上枯黄的叶子一片片飘落下来,鸣人再看了看仿佛已经逃离梦魇的少年有些平静地脸庞,悄悄将少年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掰了开来,然后他勾唇一笑,轻轻地掩门离开。
——正如他轻轻地来。
而他也无从知道被关在门后应该是躺着的少年苍白的面颊上,唇角浮起的一丝气若游丝的笑意。
——应该是正做着好梦吧。
鸣人走出木叶医院,觉得完成了心里一件大事,不由得满足地叹了一声,而他伸着懒腰,对着明媚的阳光露出个灿烂的笑意,决定今天一个任务也不做就这么在草地上躺一天好好晒晒太阳的时候,他余光并没有很在意地一瞟,却突然看见了那个马尾的少年斜斜地靠在医院的墙上,阳光太过明亮,而他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阴影,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楚。
鸣人微微一愣,心里的酸涩感如洪水般上涌。
“鹿丸,你在这里……等我吗?”鸣人不自觉地走进了马尾少年,语气有些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微微颤抖地说道。
而陷入对鸣人的有些郁结中的鹿丸也终于被这声音敲醒,他欣喜万分地抬起头来,有些浑浊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直直地朝对方盯去,
——金发少年一汪清溪般微风轻拂徐徐漾起涟漪般纯粹的蓝色的双眸映入眼帘,那眼眸里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少年无意识地歪头让仿佛还有阳光跳跃在上面的那头璀璨夺目的金发微微倾斜,仿佛微风拂过还带着浅浅的扬起的弧度,好不真实……
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如此想着的鹿丸突然伸手紧紧地拽住了眼前虚幻得有些飘渺不真实的金发少年。而鸣人瞪大了眼,似乎是没料到少年是如此反应般有些怔愣。
“鹿丸?……”又是轻唤的一声,感受到抓住的实感,鹿丸终究是反应过来,以往的慵懒表情也慢慢地浮上面颊,然后抓住少年的手改为轻搭在少年身上,鹿丸侧脸对着鸣人露出个懒洋洋的表情,
“鸣人,任务回来了,我请你吃拉面去吧。”
这时,鸣人却没有因为拉面的诱惑而直接兴奋地拉着鹿丸走掉,他严肃地将鹿丸的手拉了下来,并且紧紧握住,然后他双眸之间关切之色更重,更参杂着某种严肃的色彩,
“鹿丸,到底怎么了?你有些不对劲!”如此说着,鸣人抿紧了唇,上牙齿甚至还微微咬到了下唇上,双眉微蹙,那汪蓝莹莹的如清溪般的眼睛颜色也开始缓缓变深,现出如大海般有些深邃深蓝的颜色来。
“……鸣人。”鹿丸弯起唇角,心里不知道充斥了什么感觉,有些热热的,仿佛快要喷涌而出似的,于是他只得唇角弧度扬起得更大一些,语气也只得顿了顿,然后他接着说道,“没事,只是,也许,稍微有些……想你了。”听着面前马尾少年有些别扭的话,鸣人最终是露出了个有些了然的微笑,他伸开双臂将鹿丸拥进怀中,闻着马尾少年身上的青草香,鸣人的身体有些连他自己也许都没有发觉到地发软,
——仿佛这个少年可以让他卸下所有防备把一切都展露出来似的。
他轻轻地将头靠上鹿丸的肩头,然后轻轻地说,
“我也是……”
被鸣人拥住的那一瞬,鹿丸张大了眼睛,连嘴巴也微微张开了,而感觉到少年放松了身体,并将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的时候,那一时刻仿佛心结全解,全身心都安定下来的感觉,让他脸庞上的笑意更是慵懒了几分,而他的眼眸里也放出柔和温煦的光芒来。在听到少年有些清冽但又如阳光般温暖人心的声音说着“我也是”的时候,鹿丸觉得自己浑身有一瞬的僵硬,而心跳也突然漏跳了一拍。自己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像是面对着初恋情人的紧张不安一样……
但是少年有些清甜的体香让他有些迷恋地埋头进去,然后他觉得这几天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般全部消失不见了。于是,他在心里如此轻吟道,
——鸣人,我好爱你。你一直都不知道。不,也许连我自己都摸不到我爱你到了什么程度……之前我是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而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无法再多爱一点了,因为我早已经爱你到了极致再也无法自拔了。这种舍你其谁的感觉让我对你像对□□一样迷恋……可是这么多人都围在你身边,我好嫉妒……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好了。”鸣人毫无所觉地松开鹿丸,然后朝着脸颊微红的鹿丸侧脸露出了灿烂的笑意,“现在心情也好了,那,我们吃拉面去吧。”少年抿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对拉面垂涎三尺的模样成功地愉悦了本来因为被这事打断气氛有些不满的鹿丸。
鹿丸宠溺地对他一笑,然后伸手揉乱了少年的金发,“嗯好。走吧。”两人相携着手边说边笑地往拉面店走去。阳光依旧明媚,天空依旧莹蓝得仿佛了无烦恼。而两个少年唇角的微笑却是比阳光还要明媚上几分。而鹿丸如此轻叹一声,
——鸣人,你真是很会破坏气氛呐。但是,我还是那么不可救药地喜欢着你这么可爱的模样……
终于吃好了面,鸣人由鹿丸送回了家去,站在家门口的路灯下,鸣人对着路灯下的鹿丸招招手,灿烂地一笑之后,闪身进了家门,而鹿丸唇畔的微笑在看着少年进门之后悄然逝去,然后眼眸深处涌起一道快速的光来。
——对不起鸣人,我刚刚好像对你……产生了某种……
鹿丸抿了抿嘴,转身走远,侧脸间,少年的唇角微勾,眼眸的冰寒却教人刺痛不已。那一个苦笑,究竟是谁,又是在苦涩些什么?……
夜晚终究是凉了下来。路灯昏暗间,马尾少年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天.
鸣人伸个懒腰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勾唇一笑,心里十分愉悦。
啊,多好啊。昨天刚刚领了c级任务的钱,又蹭了鹿丸一顿晚饭。啊~生活多么美好啊。
——只不过不太美好的是今天居然又要开始做d级任务了。
有些不爽地轻骂几句,无奈地撇撇嘴,鸣人神色有些不耐地换下睡衣。哀叹了口气,拿了瓶牛奶一气喝光之后,还是去往了集合地点。拜托这么好的天气只适合睡觉好不好。嘛,勉强算上训练好了。
居然要做看狗的d级任务……嘛嘛。就这样吧。看狗就看狗好了。
颓然地垮下双肩,在卡卡西笑眯眯的任命下,三人领着狗又再次集合了。鸣人看着手中因为自己偷懒而故意挑选的一条瘦弱乖巧的小狗,满意地一笑。
再次坐到草地上伸了个懒腰。啊哈,果然任务的话,利用一下还是可以最后达到自己晒太阳的目的。而且还能拿到钱。
想着鸣人高兴地眯起双眼,享受着微风拂过面颊,发丝有些痒痒地飘上脸颊,空气里仿佛还带着花朵芬芳青草清香的气息。鸣人闭眼再次舒服地喟叹出声,
——啊这就是人生啊……
不久终于把任务做完后,鸣人趁着这还仅剩的一点阳光继续躺下挺尸的时候……
“啊鸣人哥哥你回来了啊!!!”一声大吼完全把宁静的氛围全部毁灭殆尽了!
鸣人继续颓然地睁眼,看着不远处流着鼻涕一脸欣喜的小p孩正在冲过来。哀哀地叹了口气,
——难道说平静地日子你真的不属于我,非得要这么一去不复返吗?……
(作:喂喂喂鸣人,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剧的吧喂……鸣人【哀怨地】被木叶丸那家伙缠上,我的明天灰暗一片啊……)
正当木叶丸越来越近时,鸣人神色一凝,突然瞅到了靠树站着的全身套着黑布的少年,(作:全身套着黑布?噗……勘九郎居然被这么形容了!鸣人:【一本正经思考】难道不是吗?不过话说我才看到他,存在感真低。【搓下巴一脸无辜状】勘九郎【两只眼睛都黑下去,掏出乌鸦】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存在感太低了。)
鸣人虽然有些不想自毁形象地大喊出声,但考虑到木叶丸这小子撞上这个家伙后麻烦会更大,而收场的收拾烂摊子的应该也只有他了。于是他大喊道,
——木叶丸你慢点,小心撞到人啊喂!
而听到这话的木叶丸嘻嘻一笑之后却是蹦q得更起劲了。
于是看到这一幕的鸣人黑线层层叠叠窜上他的额角,他最终无奈地扶上了额头,轻叹一声之后,开始朝黑布男和木叶丸的方向走去。
撞上的那一瞬间,鸣人捂上了眼睛,一脸“不忍观看”的表情。
——喂喂喂,我这其实还是不忍观看自己最终还是要沦为一个带小孩的保姆的根源事故啊喂!
虽然很讨厌麻烦,也虽然秉承着“跟我没关系我根本没必要插一脚”这样的想法。但是好歹木叶丸这小子也是因为自己才沦为被这么提到半空中差点被干掉的场景。
于是鸣人还是垮下了双肩,无奈地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