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四十章 鼬鸣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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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里,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疯狂地涌现。

可怕的,恐惧的,凶狠的,血腥的,无助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些感觉攥住了他的心脏,没有一分一秒的松懈,它们撕扯着他神经,将他麻木冰冷了的意识不给任何喘息机会地刺激起来,然后残忍地□□。

这样的感知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惊恐,压抑,但是好象被人掐住了喉咙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感觉到四肢沉重,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可是精神上的紧绷使他不得不一直承受这样恐怖的折磨。

有无数的人声在他耳边响起,好象是窃窃私议,杂乱无章却又好象都听得懂。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你的爸爸。永远记着他,这个九尾。]

[这个混蛋,为什么一直让他活着?]

[他要是早点死了就好了。]

他在扭曲而灰暗的空间里看见了许多人,他们嫌恶又害怕他的外表下却有着极其诡异可怖神情,他们的眼睛好象凶猛的野兽虎视耽耽。他感觉到自己是一只落入蛛网的虫,移动不开,跑不开,他抱着头,感觉到的全部是束缚和无法摆脱的恐惧。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大家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为什么你们都希望我去死?]

[为什么?]

他终于冲破人群开始逃跑。

他感到他必须挣扎,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奔跑的时候两旁的,眼前的景物全部都变得扭曲。好容易跑到路的尽头,却居然是一个陡崖。

[要么跳下去,要么回去。]

有一个声音这么响起。

[回去?]

他惊恐地看着路那头成百上千的荧荧绿光,那是无数怨恨的眼睛,它们痛恨他到要把他剥皮食肉,挫骨扬灰尘

可是如果跳下去?

他朝悬崖下看,那里不是一条河,而只是蜿蜒着的火海,也是这片灰色的空间唯一的,狰狞的,犹如血液一样的颜色。

他的心跳剧烈,仿佛再强烈哪怕一分他就会呕出血来。

胸口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提起,揪出,抓在手里揉弄,然后一把捏碎。

[不要!!!]

于是,在这样一种刺激下,他的眼睛睁开了。

猛然睁开眼的那短暂几秒对他来说只有一片空白。

渐渐地熟悉了,却因为是黑夜,周围明明有很多的树木,他却没有反应过来。

他甚至没有认出这些是什么。

胸口的疼痛不在了,唯一能让他立刻感受到的是背上,手上还有双腿间热辣辣的疼。

他喘息着,第一反映就是抬起自己首先有知觉的手。

手上缠着绷带,伤口周围的血迹也被仔细擦过。他慢慢呼吸着,看着自己依旧可以看见细小伤痕的手掌,然后再顺着手臂,看见莫名的紫色勒痕,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立刻想起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顺着自己的手再向下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此刻穿着一件印着白色花案的红色的和服,反而是这陌生的衣服让他突然一怔。

他的脑海里突然涌起异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衣服很陌生这么简单。

[和服。。。]

和服?!

不知道是怎么的,有什么很可怕的记忆被刺激起来。

他抓着衣服袖子的指头突然收紧,大脑发僵。

[这是兜大人替您准备的和服。]

[怎么,不喜欢么?]

[乖乖的顺从我,我会把你捧到天上去。]

[来,叫给我听。]

[痛?要是你早顺从我就不会这样了。]

[你马上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哈哈哈哈。]

他的大脑越发僵硬,和服那鲜红的颜色一瞬间遮盖了他的眼睛。

不快的回忆汹涌而来,他没有准备。

[不会有人来救你。]

为什么?

[你是我的。]

为什么穿着这件衣服?

[一辈子在这里服侍我。我会好好教你 。]

难道最后看见的全是幻象?

[你跑不了的。]

不!!!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甚至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件颜色和款式类似的衣服而已——惊恐不肯给他时间去重新思考

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他完全不顾身上的痛楚,扶地坐起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猛得伸手去拽身上那件衣服。

他的眼里热热的,辣辣的,开始急促地抽气

他的无助变成了惊惧,变成了愤怒,他唯一的发泄只有扯掉这让他感觉到恐惧和耻辱的衣服。

一切都显得这么突然和疯狂,直到有一双手及时抓住了他

那双手下力不重,但是却抓地很牢,防止他继续为了拽衣服而伤害自己。

可是这一动作却反而让刚醒来的人的心猛然漏跳一拍,也不可避免地更加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

他睁大眼睛,好象这一双手揪住的是他的心脏,他的手颤抖起来。他的挣扎越发激烈,甚至在挣扎半天也没有挣脱的情况下,想也没想抓着那双手,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咬了下去。那双手微微一抖,却并不松开,反而加大力气抓着他。于是他也加大了力气咬。

他越咬越用力对方却越抓越紧,恐惧和痛苦袭上大脑。然而即使被他咬到流血,那双手也没有松开,而他却不明白那双手只是极力想让他冷静下来。精神不稳定的他无法感知到这一点,对方的冷静反而更令他疯狂了起来。

“放开我!滚开,滚。。不要碰我!”

他嘴里开始重复几句话,声音抖地厉害。

对他来说,不管是谁抓着他,他都必须甩开那双手,否则他会遭受到灭顶的灾难,否则那些恐怖的记忆会完全湮没他。而且脑海里也有声音开始,戏谑地,贪婪地开口

[你怕什么,我能让你体验到至高的快感。]

“混蛋。。。”

[不是很舒服么,我能让你更快乐。]

“给我滚开,滚开!”

[好了,别跑了,你是我的,哪里也去不了。]

“滚开,滚开,我不是,我不是!。。。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畜生!!”

泪水滚过他的嘴角,他大声叫喊着,惊恐而愤怒地喊着,歇斯底里。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受到那些话的刺激,那双手松了他的手腕,却在下一刻紧紧扶住他的肩,要他将视线转向自己。而尽管他还在激烈地反抗者,却还是终于转向了他,黑发男人的模样于是渐渐映入眼帘,他正紧紧蹙着眉头死死地看着他

黑发的男子,那双犹如寒潭一般的眼睛紧紧地注目着鸣人的一举一动。那里面好似有几分关切,却淡得没有痕迹,又好似有几分激动,却远远埋在他的双眸之下。男子的手指抓着他的肩膀,竭力控制着自己随时自己的情绪,显得和鸣人一般的难以自控。

鸣人被他摁着,再激烈地挣扎也无法动弹。他感觉到对方想让他看着自己,于是在几秒的混乱和几秒的迟滞中,他终于平静,开始能辨认人了。

蓝色的眼睛里近乎歇斯底里的神情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涣散的视线也开始聚焦,鸣人望着眼前的人,看见他熟悉的轮廓,在脑海里慢慢地融出一幅副画来——

[你不是要看烟火么,我带你去。]

[我们去哪里?][我要送你回木叶。]

[这个,送给你,我再也不需要了。]

清朗而温柔的声音让鸣人因为恐惧而慌乱的思绪被捋平,他的呼吸平缓了下来。他慢慢喘息着,呆呆看着扶着自己双肩的人,脑海里好似有锁链一环连一环链接上,紧紧扣着,勾出他被掩埋在迷茫里的空白里的记忆,他那因为过度被刺激而麻痹冻结的大脑开始运转

运转着,他的眼前也渐渐地明亮开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怔怔地道

“。。。鼬。。。?”

睁着眼睛艰难地确认,眼泪却早一步滑落,滚烫到无法承受。鸣人迟疑地伸手向着面前的鼬,指头停在他白皙的脸上,仔细地抚摸,等鼬那略低的体温淡淡地,好象在答应一样传来后,鸣人呆呆地落下眼泪,那手慢慢往上抚摸着他的脸颊,用的是他渴望的方式。对方很有默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他只是一直紧紧地盯着鸣人,眼里满含着难解的压抑着痛苦的神情,任由他的手停在那里细细抚摸自己。

也正是这一种难以察觉的默契一下让鸣人的激动平静下来。他突然能思考了,突然能顺畅地呼吸了,突然能冷静了,也突然感觉不到那激烈的痛苦和恐惧了。黑色的,光怪陆离的画面突然消失了,不受鸣人控制的反射般的挣扎也这么地没有了。

鼬的出现安抚下了鸣人的痛楚,连带着他绷紧的神经也抚慰了,使得鸣人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鸣人还想说什么,可是随之而来的极度疲惫袭上了他的心头,于是他喘息着,松开手,突然失去了力气。闭上眼睛,鸣人倒在鼬的怀里,又一次失去了意识。鼬接过他,停了许久,只是拨开他的刘海,将他的衣服掩好,扶着他又躺了回去。

这一切发生地这么突然,谁都没有思想准备。坐在一旁的鬼鲛睁着眼睛咬着饭团用力吞下去,捶了锤胸口,然后开口

“怎么这么突然,吓我一跳,鼬,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扶着鸣人躺下的人好象也受到了鸣人这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的影响,他将他的手放回去,背对着身后的两个人没有转过身,也不答应。

了解到他的脾气,更看到他捂着自己眼睛的动作,鬼鲛知道黑发男子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激动的模样,因而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对着火堆吃起东西,过了一小会儿又开口:“你饭没吃完呢。。。对了,你那手没关系吧?”

鼬听见才想起,他回头看了鲨鱼脸的男人一眼,见他要丢给自己绷带,只是一摇头,然后又坐了回去。可是饭团再拿在手里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送到嘴边。

这个时候,旁边的少女看见,嗤笑道:“真是的,饭难吃就算了还吃得不让人省心,难得我要咬下去还突然吓了我一跳,你们这些爱虐待人的家伙什么时候对自己抓的囚犯这么心慈手软的,我还以为她咬了你你会狠狠给她一巴掌呢。不像你们的强盗风格嘛。”

话才说完,那鲨鱼脸的男子马上反驳:“我说你叫紫曲还是紫红的,我们什么时候虐待过人?”

少女一叉腰,道:“我叫‘紫菀’!!!”

话落,那有着浅麦色头发的少女睁着紫色的眼睛狠狠瞪了鬼鲛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饭团,看着他又开口:“你看看你给我的饭团,又干又硬,还只有一个梅干。这个不叫虐待么?”

鬼鲛听见,看去,不屑道:“呵,你还吃饭团呢?你不是决定要吸空气的么?”

紫菀听完抱起肩膀不服气地道:“我早上的时候知道,原来你们老大早告诉过你们要好好对我,可是你们却给我这样的食物。我可是你们的贵客,小心我到时候不帮你们忙!”

鬼鲛只觉得好笑,但是想来也不想继续和她多辩,只是换了话题道:“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会觉得困?”

紫菀道:“困?身为巫女每天早上四点就要起来祈福,哪里和你们这些人一样吃饱就睡。啊,我只觉得饿。可是吃的这都叫什么啊!”

鬼鲛耸耸肩,说到:“是你自己提出来要吃东西,我们只有这个。不喜欢就别吃,。。。不说了不说了,我困了。”

这话才说完,鬼鲛就打了个哈欠。其实对于这样的呱噪女人,鬼鲛最后悔的就是告诉了她关于他们老大告诉他要礼待她的事情。现在这个叫“紫菀”的臭丫头反而显得神气活现了起来。他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只是如果真要和她认真较真,她明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而已,显得自己小气反而掉价。

不过那少女貌似不想放过他,她越发气愤道:“喂,睡什么呢?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起身啊?”

鬼鲛并不回答,而她看鬼鲛转过头光打哈欠不理自己,于是压下怒火,看着鼬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可鼬放下手里的饭团,喝了一口水,也并不和她说话,只是擦擦嘴角,慢慢地旋上盖子,在给鸣人拉好被子随后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看到两人都这样,少女顿时感觉到被人无视了,嘴角微微抽动,面子上也下不去,于是忿忿下地把手里的饭团丢到了地上,大声嘀咕道:“会说话的长得不顺眼,长的顺眼的又是哑巴,真是让人讨厌!如果不是在家里呆烦了,我才懒得乖乖听你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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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这里的时候还没天亮,夜微凉。站在悬崖上往下看,什么也还都望不见——色,线,轮廓都是模糊的望不见的。随后,黑暗稀薄起来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切开始变化。

正是凌晨的临界点,天空开始变成浅灰色,东北角上一颗星一直都是亮得耀眼,也是这浅灰色上最夺目的。

他披着披风,站在悬崖边俯瞰那下面的一大片树林。可是无论白眼看到哪里,都没有办法发现什么。

[难道不在这里?]

他狐疑皱起眉头,直到身边的人低声说话:“宁次大人,我感觉到他们就在这个森林里面。”

宁次紧忙问:“有几个人?”

那人道:“大概是四个人。有两个人查克拉量巨大,其中一个绝对是漩涡鸣人的,没有错了。”

鸣人?!

听到这里,宁次握紧拳,然后看向身边的人道:“你感觉到了四个人。。。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

那人低头回答道:“这一片地区因为在音忍村附近,所以受到磁场干扰也很严重。我是靠着感觉辨别出来的。”

宁次皱起眉头:“也就是说宇智波佐助带着鸣人还有他的手下。。。”

那人回答:“不,没有宇智波佐助。”

听到这里,少年的白眼睁大,显得有点惊异:“没有他?可是我们在他们的基地搜查了半天没有发他。”

那人点头:“是的,宇智波佐助的查克拉我曾经遇见过一次,和这里的四股查克拉的感觉都不一样。”

四个人?

他低头思忖,想起刚才抵达音忍基地的情景。

虽然突击队伍跟着他四处搜查了宅子,但是那里早已经人去房空,偌大的房子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看见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于是一方面派几个人继续细查,一方面就带着人追了出来。

他猜想也许是宇智波佐助听到了什么风声而逃跑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而也就在他还想着什么的时候,有人跑来,匆匆地道:“宁次大人,从木叶来了消息。”

宁次没有心情,只是淡淡地道:“等下再看。”

对方紧忙回答:“可是宁次大人,团藏大人说必须让您在消息到达的第一时间看到。”

宁次听完皱起眉头,犹豫几秒,然后接过递上来的纸条,一边看一边怪道:“鬼之国的巫女被人掠走,怀疑现在就在音忍村附近?”

那人点头:“是的,宁次大人,鬼之过前日到火之国求助,火之国已经接下了这个任务。因为紫菀大人被掳走后有人找到紫菀大人房间的秘密通道,发现侵入者带着紫菀大人经由通道到了音忍村。最有可能是隐匿在这附近。他们已经派了人赶往这。而因为知道我们的任务就在音忍村,所以团藏大人就吩咐我们接下任务。并且他还说要让宁次大人您亲自带回紫菀小姐。”

“我现在比较忙,让其他人去做。”

宁次想到自己这里事情还没有半点解决的迹象,那里又有人派了任务,心里正烦躁不看,忍不住一伸手手把便条放回那人的手中,那人慌忙接住,劝道:“宁次大人,现在正是我们刚刚接到火之国重权的时候,虽然团藏大人现在正代理着火影的职务,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还不太赞同团藏大人,所以我们必须做出一些成绩来堵众人口。这个鬼之国虽然不是五大国之一,可是在忍者界却有着很高的声誉,他们丢失了重要的巫女此时正是人心惶惶,如果我们能够帮助他们找回紫菀大人,正好展示新掌握领导权的我们的能力。如果成功了,我们一方面能在各大国内能获得赞赏,一方面也好压压国内反对派的口舌。而团藏大人让身为火影助理的您亲自带回巫女大人,也正是为了让您能够通过这次行动崭露头角,受到各方重视,可谓是对您的关切,用心良苦呢。”

听到这里,宁次蹙起眉头,思忖了起来。而那人继续道:“属下知道宁次大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救紫菀大人和带回漩涡鸣人并不冲突的。巫女的查克拉通常都非常特别,我刚才感觉到的除了两个巨大的查克拉外,还有一个查克拉显得虽然很弱却很特殊。属下想,那四个人当中搞不好就有紫菀大人。。。”

这一句话提醒了宁次,他点头道:“也就是说。。。”

那人回答:“是的,宁次大人,很有可能这个四个人里,除了漩涡鸣人以外,还有紫菀大人,而那另外两个人,他们能够在鬼之国森严的看护下将巫女带走,不动声色地利用秘道逃跑,这样的实力和胆色,恐怕除了那个组织的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的意思是另外两个人是‘晓’的人?”

“是的,宁次大人,极其有可能。”

说到这里,宁次皱起眉

这么一来思路清晰了很多。

“‘晓’的人,倒是有点麻烦。。。”

不过。

“宁次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没等宁次继续说什么,有人从背后跑来报告道,他于是收起混杂的想法,一挥手

“很好,那直接行动。别的先不说那么多了,现在立刻进去搜,按我的要求行动。”

“是,宁次大人!”

看着越来越亮的地平线,宁次心中激动起来

握紧拳头,他深深呼吸

[马上可以见到你了,鸣人,不管是‘晓’的人还是谁,我一定会把你从他们身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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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混帐臭小鬼一定是骗我,不然我怎么按着地图走到了八百目?!我一定饶不了他们,不要让我见到他们!见到他们,我一定让他们尝尝我的新药,我要让他们吐到胃抽筋泻到腿发软,满脸长疮头上流脓。。。可恶。。。”

女人拄着一根木棍,走得腿都发麻了。好不容易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地面,她一没支撑住,松开树枝,双手连撑地的力气都没有,一头碰在了草地上。

“都怪我也不好好看看,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白送了他们那么好的药,可惜了可惜了,下次一定。。。”

她累地一头栽在地上,好象一头喝水的水牛一样,她摸了摸自己的腰,感觉那里快要断了。

“还是翻过来休息一下下比较好。”

她的头抵着地面,一只手胡乱摸了摸确认身后有没有石头什么的东西,终于,感觉到周围的平坦,她一个翻身,整个人重重压在了齐膝长的草地上。

“啊,这是什么啊!!”

她这一躺不要紧,却在她没有确认的死角的地方一躺躺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硌应着她的后背,那叫一个痛。于是她一把扶地而起,用力揉。

“真是连老天都和我作对,想找个地方安稳躺一下都不可以!!这个是什么?!。。。哇————!!!”

没有错的,她刚想确认是什么,就发现了让她乍舌的东西。

硌应到她的可怜的后背的是一只人的手。

“。。。。。。”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伸出了因为害怕而有点颤抖的手

这里的草比较长,所以她刚才都没有发现,等拨开草丛,一个人的样子显现了出来。

果然,她走到头昏眼花了,连一个人躺在这里都没有发现。

“喂,喂,你还活着么?死了?”

男人的眼镜摔碎在一边,身上也都是烧伤。而虽然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是件很古怪的事情,她也没有来得及去想为什么,凭着一直以来的乐于助人的职业病,就伸手去抬起他的脸确认。

撩开男人白色的头发,她的手却突然颤抖起来。

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爬山爬得没有力气引起的。

看清楚男人的面孔,她发愣了好几秒,摸着他的脸好半天,诧异地低声喃喃道

“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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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抬起头看着天空,心里算着走了也不远,想起来,比起觉得难过或者想家,她心里其实还是觉得有点意思。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只能在鬼之国内,由大家寸步不离地看着,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她被带出来了,恐怕还要一直延续到她老死在那里。

说起来,外面比起里面还不是那么的糟糕。

至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当然。。。除了她无法咽口的食物。。。

其实她多少还是明白,作为忍者不可能在身边带着山珍海味的,既然被抓来,自然入乡随俗。虽然说‘晓’的那个什么老大说了要礼遇她,可是如果不听话肯定没有好下场,因此让她吃干涩的饭团她也不能有意见。而且她现在也就能耍耍性子,对这两个一个说不过她一个不爱说她的男人耍她的大小姐脾气,真说打架,不是她能做的。

不过说真的,贵族和平民在一起还是无法达成共识的。至少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只要开口就会遭到反驳。至少在鬼之国,很少有人敢反对她的意见驳斥她的话。从小到大,好象也只有她的妈妈能这么做。

可是这个叫干柿鬼鲛的家伙,其貌不扬就算了,开口避口就是“臭丫头”,对她说的话很多时候都是当成耳旁风苍蝇叫,能忍就忍不能忍就睡觉。

而那个叫宇智波鼬的,更是一个完全的木头人。原本第一眼对他的印象非常好,知道他有恋人后心里还小小地叹息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家伙一天说的话,用一只手的指头掰着算都算不到小拇指。想骂他吧她不敢,硌应他他也不在乎。如果一直盯着他他也只会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又显得好象有点可怕,反而让自己感觉心虚到浑身发毛。

她原本想的脱逃鬼之国后获得自由快乐生活的梦想就这么被这两个男人破坏了。

更让她郁闷的事情还不仅仅是这个。

本来还觉得上天还给了她一丝的希望,让宇智波鼬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女孩。还希望她是一个正常人,还能和自己语言沟通,她们可以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付这两个可恶的男人。

但是看看她刚才那阵反应,简直恐怖死了,而且浑身都是伤痕,脏兮兮的,还穿着她最喜欢的一件和服。

真是,怎么就没有一件让她顺心的事情呢?

她这么想着,重重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人?一出现就让这两个男人反应古怪。

紫莞回忆刚才的那段,现在还心有余悸。

长倒是长得不错,看样子身材也不差。这附近是音忍村的范围,该不会是音影或者是谁的侍妾被那个宇智波鼬拐来的吧?可是观察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最多动动嘴嘲讽几句的鬼鲛那时候那种极力阻止自己去提这个人的样子,紫菀多少感觉到有点奇怪。

而且看刚才那激烈的场景,那个宇智波鼬的反应,她多少感觉到不太对。

[怪怪的,可是到底哪里怪呢?]

没等她多想,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那个一直躺着的女孩的手动了动。紫菀看向周围,鬼鲛打着瞌睡,而鼬则暂时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估计是去探测周围的情况,而自己现在一个人。。。

[糟糕,她醒过来,不会又发神经吧,要是和刚才那样揪着我张口就咬我怎么办啊。。。]

她咽了咽口水,正要去叫醒鬼鲛,却发现那人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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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

呼吸

痛楚

呼吸

一切都是寂静的。

只是回忆总是这样涌现。

再怎么厌恶和逃避,原来我还是忘记不了——

[记着,兜,替人治疗,就是用自己的手去感受患者的伤口,感受他们的疼痛,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来体验到痛苦,从内心激发出和拯救自己一样的拯救他人的欲望。这样的医生,才能说自己用心治疗过人。才能真正地治疗患者。]

[可是即便这样,医生也不能救起死人,人迟早要死,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那么就让人们在离开世界前得到慰藉,让将要失去亲人的人得到你的安慰。我们其实一辈子,都是在帮忙引导别人走向解脱。解脱他们的痛苦,肉体和心灵的。所以作为医生,我们必须熟知人们的心理。你要能通过察言观色在最短的时间里感受到对方的感受和想法。]

[是的,爷爷!]

这些原本都是很美好的。

学习美好的思想,学习精湛的医术,这些原本都是这样的美好,也是这样的容易——至少活得比现在容易。

可是——

[为什么你治疗了那么多的人,有那么多人都说要永远追随你,可是你落难了他们全都落井下石?]

[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你还要替他们所有人恢复查克拉?!]

[你看见了么,你救了那么多人,他们到头来还是要杀你!]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你说话?!!回答我,爷爷!]

幸福和痛苦的颠倒原来比什么都要容易。

呵,讽刺啊。

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只有两部分。

一部分是作为一个接受了良好教育的勤恳的医疗忍者的人生。

仁爱,自尊,诚实,善良,精益求精,扶弱助贫。

那时候的我总是显得不起眼,斯文弱小却觉得自己其实很充实很满足。虽然被夸赞是个天才,可是却谦虚,腼腆,小心翼翼。那时候我做事情总是谨慎,而且快乐,即便是这么一个弱弱的模样,我也感觉到世界很美好,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那时候我敬爱着一个人,他像一个里程碑,也像一个路标。我从来没敢想过能超越那个人,只是希望能多少接近他,至少我站在他的身旁不会显得唐突而不够水准。

他是个品德高尚,心地善良,医术极其精湛又热爱研究的天才。他理解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懂得很多我不会的知识,他在我的童年那有限的几年间亲手教导给我的道理和技艺,甚至比他死后的十多年间,我自己亲自研究和学习的还要多。

直到有一天战火烧到了我们的国家,把它由富饶彻底地摧毁成荒凉和贫瘠。

那时候我的脑海里深刻地印着的就是[火之国]这三个字。

那个人他向对他求救的人无私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最后却因为火之国的人的反间计而被那些他救过的人害死了。

那嚣张而得意地笑着的鲜红的写轮眼,我至今都不会忘记。

于是,我的人生的另一部分,也是我余下的人生所要做的

那就是报仇。

这个想法从他死的那一刻,就将我整个人都彻底控制了。

斯文,善良,诚实,甚至连自尊,我感觉到以前的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狗屁而已。

于是我四处漂泊,对所有人处心积虑地步步设陷,只是为了让自己将来能获得力量,让那些把我逼迫到这个绝望的地步的人加倍偿还我的痛苦。

原本音忍村只会是我漂泊路程的其中一站,可是却有什么让我驻留了下来。

那或许是一种疑惑,也或许是能解答我的疑惑的答案。

可以说在我的无数次漂泊中,一直都没什么目标。我感觉不到自己的价值。老头子死前嘴里好象还说了什么话,可是我却没有听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到死还要我不要记恨不要报仇,我到最后甚至不明白他那么全心全意地坚持着要帮助别人的信念和意志到底是来自哪里。

而我同样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都是复仇者,宇智波佐助的身边却可以有这么多人追随,这么多人保护,还有一个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的人。我对他眼红到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地步。所以我埋下了炸药,等他踏入后拉断了线。我看见他鲜血淋淋,我看见他痛苦到扭曲的模样,我看见他撕心裂肺地痛苦,我感觉到绝顶的快乐。

是啊,原本打算逃离大蛇丸身边的我,却因为想要至少看见宇智波佐助的悲惨模样一次而留了下来,甚至更多的,我到后来还引发了把他们两个都除掉,自己得到他们一切力量的想法。结果这些想法不但被我认同,甚至还被顺利地实施了。

说真的,到这里我才觉得,我还真的是个天才。这么多的计谋,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看穿。

提起被我消灭掉的男人,大蛇丸。说起来我只是觉得他可悲而已,他也被称为天才,但是在我看来,也其实不过是个怕死的可怜虫。他不停地寻找自己的容器转生复活,结果却是被自己的容器给吞噬了。是个到死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的蠢货。他以为装死后把我安插在宇智波佐助身边监视和陷害他是多么明智的做法,但是他最愚蠢的就是对自己的魅力过分自信,以为我不会在他的计划之外搞点自己的小计划。呵呵,可悲。

而我后来对付的这个宇智波佐助,想来想去多少也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不过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办法根除他内心的人性。他从来不杀无辜的人,可以说,至今都没有杀过人。这或许是一种仁慈,但是对一个复仇者来说却是大忌中的大忌。就这么说吧,这其实已经不是衡量品德的时候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的那点人性看起来只能是软弱,这也是他失败的最致命的原因。而且不管他多么的有本事,年纪轻就是经验不够,心地善良也就没想过陷害别人。唯一的惨痛经验也不过是被杀了全家。他不用四处漂泊,他在木叶的生活和我的经历比起来,简直就和在糖罐子里呆着的少爷一样悠闲。所以他明显和我比就是不够老道。看起来他枉费心机设计圈住了大蛇丸,但是其实也一直都只在我的计划里而已。我利用他除掉了大蛇丸,又利用死掉的大蛇丸除掉了他。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自己不知道身在陷阱还洋洋得意,最后被我弄得这么惨。

同样可悲。

那个臭小子说起来对我也没有多大的价值,唯一让我在意的,就是他和漩涡鸣人那段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爱情。

说真的,这个才是我至今最最羡慕他的地方。漩涡鸣人这个人,直肠子,没头脑,单纯到令人羡慕,不知道他是不幸还是幸运。这个人本来没什么特别,中忍考试的时候我第一次见他,又呆又笨,而且冲动,感情用事,让人很容易就鄙视掉。但是,他比其他人都要厉害的,是他坚韧的精神。我一直不明白,他那种源源不断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他为了把宇智波佐助那个臭小子找回去,来来回回折腾自己,整整追了三年。说真的,我本来觉得自己很惨,可是看见他这么一个模样,却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惨了。这个人让我感觉到活得极其窝囊,非常没有出息,却又活得非常真实,真实到我一直很想伸手去触摸他,去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生命的气息。我一直感觉到自己活的世界和活着的我自己,都是飘渺虚无的,我们其实存在不存在都没什么区别。至少如果没有人在乎你的时候你就和空气是一样的。可是这个叫漩涡鸣人的人,他却能有这么强烈的存在感,浑身都充满着真实和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感。

所以我做了一件对我来说看起来很傻的事情。

本来料理完宇智波佐助,我想对漩涡鸣人做什么都可以,偏偏我却等不及了。也许大蛇丸这个家伙还是说的对,男人总有一点基本的生理反应不是吼两下能压下去的。

我不明白是看上漩涡鸣人的外貌了还是身体了,还是两个都不是还是两个都是。总之,触摸到他的身体,看见他的眼神,我突然觉得真实和安全。那一次也是我真实地将自己和这个世界做了交集。对的,漩涡鸣人像是一种奇异的力量,他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坚毅地不断爬起,他为了别人可以不断地牺牲自己,所以我想知道他的极限是到哪里,我想知道得到他后我是不是也能找到自己。所以我疯狂地拥抱他,亲吻他,想到得到他。我虽然很残忍地想摧毁他,让他失去一切,可是我还是无法做到。他让我着迷起来。

我没有撒谎,如果他肯顺从我,听我的话,和对待宇智波佐助一样对待我,我会比宇智波佐助还要疼他爱他,我会把他捧到天上。因此我没有拿他发泄,草草地结束,而是那么诚意地让他感受到快乐,极力要让他服从我。这些都是我活到现在为数不多的真话,可惜谎言撒多了也不会有人当真。

漩涡鸣人啊漩涡鸣人,你得到了我这辈子可能是唯一的对别人的承诺,可惜你却还是对那个家伙死心塌地的。你脑海里的只是过去的我,却不知道现在的我还有将来的我。

怎么说呢,这一次我为了你算是损失大了。

不过我有预感我还能卷土重来。

报仇,这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虽然是我自己亲手一刀结束了老头子的生命的,不过与其让他在无法治愈的重伤里残喘,让别人听说他是因为叛国而遭到清理的,还不如让四处都流传这么一个传说,说他有一个歹毒的孙子,一刀穿透了他爷爷的心脏,带着满脸的鲜血和狰狞恐怖的面孔看着身边的人,嘶吼着迟早有一天要把这里的所有人杀光,要拿火之国的所有人来陪葬来得壮烈呢。

呵,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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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冲上来咬人呢,真是吓死我了。”

金发人才睁开眼,一把扶坐起却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听见有人这么说,于是他循声望去,却看见一个紫色眼睛,浅麦色头发,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她的眼神里多少有点嫌恶和害怕,不过却在发现他精神还算正常的时候抱起肩膀站着挑起眉头。

“说的就是你了,刚才突然发疯。现在好多点没有?鬼鲛,你快看看呀,她醒了,别睡了!!”

鸣人睁着眼睛看着那边揪着鬼鲛的少女,同时叫了出来

“干柿鬼鲛?!!!”

“哎呀,吵死了,臭丫头你滚边点。。。哟,九尾,你还认得我。”

鬼鲛抓抓头发,睡眼惺忪,看见鸣人醒了立刻懒洋洋地挥挥手。

看见了鬼鲛也就意味着。。。

鸣人连忙四下寻找,可是却没有发现那个人。

“别找了,鼬刚刚去探路了。”

鬼鲛好象感知到鸣人心里的想法,耸耸肩说。鸣人于是一怔,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缠了一身的绷带。

“那都是鼬给你包扎的。”

“啊。。。”

他脸上感觉有那么一点发热,不知道怎么还有点局促,但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他心里一惊

。。。哪里去了?

他慌忙打开自己的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开始在地面上四处细细地看

“喂,你找什么啊?”

“很重要的的,就是那个。。。”

“‘那个’?”

“就是那个‘那个’!”

鸣人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他伸出手打着比划,努力要表达出来,而鬼鲛睁着眼睛看他比画,却怎么也猜不出他想说什么。

“到底是哪个哪个啊?”

“就是,我身上的,‘那个’,我一直拿在手上的,‘那个’!”

“什么跟什么啊,你说的这话是不是只有那个小子才明白啊我实在不知道。”

“啧!”

鸣人越想越着急,干脆不再和他说话,直到他低下身去搜的时候,一个黑色的石头从胸前弹了出来,然后牵着绳子左右摇晃。

低下头,一把握住它,他面露喜色。

石头表面被擦干净了,黑色的绳子似乎是新的,但是就是它。

“找到了,找到了!!”

他扶着地一把坐下,比捧着什么都开心。

“原来找的是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

鸣人好奇地看着鬼鲛,鬼鲛连忙抓抓头,然后改口

“啊,我说你找的是那个啊。”

[好险,差点。]

他低低啧了一声,心里觉得郁闷。

[昨天半夜和老大的交涉失败了,看起来如果再不把九尾带回去,就该出事情了。鼬也说不要和他提过去的事情,我与其默认他们过去发生过那个乌龙的事件,还不如当个睁眼的瞎子把过去看见的都忽略了比较安全。]

“是啊,这个是。。。”

鸣人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

说起来。。。

鼬应该是恢复记忆了。那么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应该不一样了吧。

虽然替他包扎了伤口,但是离开前他的样子,很怪呢。

不过,他手里抓着这新穿上绳子的石头,心里却百感交集。

鼬,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呢?

“啊,鼬。。。他现在怎么样?”

他突然就开了口,什么都没有多想。

“他啊?能吃能睡还和以前一样天天板着脸,头脑也正常神智也清楚。。。不过九尾,有件事情我很想和你说。”

“什么?”

鬼鲛歪歪嘴

“他可不是那时候和你认识的他了。所以,不要想太多对你自己比较有好处。”

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沉。

可是鸣人意外地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

突然,草丛里动了起来,鸣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那簌簌的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紧张,手心里出了汗

只是他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看向那里,等着他出现。

然后是一抹黑色,还有红色的火烧云,渐渐显现。

他的脸埋在衣服领子下,鸣人只看得见那一双熟悉又显得陌生的眼睛。

他拨开草丛,慢步走过来,然后完整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显得很平静。

鸣人动了动嘴唇,想冲上去抓住他,想喊他的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

“鼬。。。”

“鬼鲛,准备行动,木叶的人来了。”

没等鸣人说完,那人却把视线移开,然后这么说着。鸣人心里突然感觉被泼了冷水,但是虽然感觉到冰凉冰凉的,可是他却并没有多么的激动。

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正是心理准备过的缘故。

“鼬。”

鸣人再发出声音叫他的时候,他站住,随后几秒的沉默。

“你们是不是要带我去‘晓’的总部?”

鸣人看着他,却显得并不难过也不害怕,他这么坚定地看着他,然后开口问。鼬的视线落在脚边,迅速思考什么,然后转向他的身上

他们对视着,鸣人终于看见他张开口

“我们得到命令,必须把九尾带回去。”

紫菀看着这边古怪的两个人,心里多少明白原来这个女孩也是被抓来的而已,而她一转头,却看见鬼鲛撑着下巴表情纠结地看着他两个,脸好象都要被手掌撑变形了。

到底是。。。?

紫菀感觉到哪里古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她看见那个叫“九尾”的人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而那边那个平时就会板着脸的宇智波鼬也站在原地半天都不动。她于是有点不耐烦

“喂,不是说木叶的人来了么?你们不是准备要逃跑么?怎么还站在这里发呆啊?快,快带我跑啊!”

然而,没等她话音落下,却有声音传来,于是站着的几个人都提起了注意。

一阵风起,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

“应该在这附近,好好搜!”

“是,宁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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