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见这句话,鼬猛然一愣。
“怎么会找不到方向?”
“我也不晓得。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不在这里。”
听见这句话,鼬极度紧张起来。带走鸣人的是日向宁次无疑了,而日向宁次会对鸣人做什么,鼬不要多想就明白。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和鸣人说了话,还看见他和自己笑,现在却又把他弄丢了。当时如果直接回去找鸣人,把他带过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如果自己在他身边,日向宁次再有能耐也没有办法从自己手里劫走他。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丢下他一个人?为什么之前不早点想到他可能会发生危险?
想到这里,鼬几乎捏碎了指骨。知道紫菀找不到鸣人,鼬那双已然打开万花筒的双眼仔细地查找可疑的地方,忽然,他发现了什么,随即抛下紫菀,一个人离开了天台。紫菀瞧着他的背影,心里紧张万分。
“九尾……”
***
“放开我,混蛋!!”
鸣人乱踢乱打着宁次,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着急地往四处瞧,这才发现砂忍村上下已经布满了联盟军的人,也没有人看见和来阻止宁次。
“你又要做什么?你要对大家做什么?宁次,你放下我!”
对方并不听他的,只是带着他迅速地离开,及到了某一处,他被七八个人发现了,那几人见鸣人在他肩头,紧忙来抢人,却还没有碰到他就已经纷纷瘫倒在地了。白眼少年已经不仅是一只眼为血红色的了,他的双眼都发生了变化。而且那眼里的形态也不再是鸣人上次见过的那种单纯的万花筒形状,而在里面又有了八卦之状,让人瞧见了颇是可怖。
“只要我愿意,不管是谁,都会被吸走魂魄,永不超生。就算是宇智波鼬也不例外。”
宁次这样说着,慢慢地回头瞧着鸣人,鸣人看着他鲜红的眼睛,万般滋味上心头。想起他过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鸣人痛恨不已:“你真是太可怕了宁次。”
“是么?不过这都是因为你。”
“我?”
“你教会我妒忌,也教会我变得强大,用自己的手段去夺取一切。”
“你!”
“我要把你藏到我自己制造的空间里去,他如果敢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话才说完,鸣人只觉得头顶的天空一下变了颜色,周围的人物行动开始变得越来越快。他们呐喊的声音好像卡了带的唱片发出的声音一样,断断续续的。猛然意识到宁次在使用空间术,鸣人紧忙地挣扎,终究他还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显得很奇怪,所有的颜色只有黑、白、红、灰而已,这个空间和之前斑制造的空间格外相似,四处高高低低地悬浮着一些几何平面层,宁次挑了一块比较高的孤立着的平面将鸣人放了上去。
“这里是不会有人能找到的。以联盟军的能力,不要半天,砂忍村就会变成废墟了。到时候我会带你回木叶去。”
鸣人才落地,就感觉到有一件披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是宁次从房间里随手带出来的。鸣人丢开披风,冲着宁次大声道:“宁次,你够了,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上了也该收手了。放我回去!”
宁次蹲下身,盯着他道:“这是不可能的。”
鸣人瞧了眼平面下深邃的深渊,瞪着他道:“就算是跳下去我也要离开。”
宁次听了,面上却没有任何顾忌的神情,只是冷笑道:“那也不错。掉下去的话,你就会失去自己的所有神智,被我所操控。那家伙给你解开幻术后,我就不太想这么对你做了,不过你如果真要跳我也很高兴。以后你就可以对我百依百顺的,何乐而不为。”
听见这个,鸣人眼里一惊,同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宁次盯着他生气的模样,心里头倒是添了几分不忍。不自觉伸手去摸他的脸。鸣人察觉到,气怒间推开他的手,宁次瞧着自己被推开的手,眼里冷了下去。而鸣人怒冲冲地瞪着他:
“你怎么能做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管如何,木叶从来没有迫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非要把大家置于死地才罢休?!”
“大逆不道?逆的是谁?道是什么?呵,我早就不信这些了,什么命运,道路的,那些都是蠢人相信的东西。如果我听着这些活着,早就被杀了。木叶没有害我?对,全村上下都没有害我,他们只是冷眼旁观而已。你知道么,鸣人。”
宁次极近地看着鸣人,低声地道:“有时候,旁观比谋杀更可恨。纲手明明知道我身在险境,她却没有动过半分要救我的心,所以我废了她的能力。小李他们也没有害我,但是他们太笨,看不懂周围形势,一心愚忠于那个早就已经腐败的高层,妄图围剿我,所以我也废了他们。”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做!”
“不要怪我,鸣人,世间又有多少真相是真的能够被公诸于天下的?我是被逼的。统治者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就算不是对的,最终你也不得不承认是。弱肉强食是自然的法则,以强凌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也是人类生存的规则。”
“那些先不提,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要造成多少无辜的百姓死于战乱?”
“呵呵,没有哪场战争是不要流血的。百姓们在高层的手下也是死,被吸血鬼们慢慢地吸血而死,不如让我先杀了他们省得受苦。让我好好地规整这个世界,让这个腐朽不堪的内部彻底瓦解。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秩序。我的这些理念不仅适用于火之国,也适用于所有地方。你不是想要当火影么?不是想要建立一个新的忍者世界的秩序么?只有一切归零了才有可能做到,否则你会处处绊脚,最终失败,只有彻底抹杀他们,才有可能有新的世界。而那些战争中死去的亡灵,如果知道我做的这些的话,搞不好还会感谢我拯救了世界。”
“……”
“鸣人,其实我觉得最有权力毁灭他们的人就是你。难道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地很快乐么,鸣人?”
这话说完,鸣人一怔,而宁次盯着他,继续道:“不管是不是你的错,只因为你遭到排斥,你就是错的。麻木的人加上别有用心的人,你这么多年被他们欺负的还不够么?为什么帮这些人说话?鸣人,好心是很好,但是一味的好心是愚蠢的。没有人生来就欠了谁,你也没有。但是他们都用那样的嘴脸对你,孤立你,排挤你,伤害你。你还替他们说话,也太愚懦了。”
鸣人听见,一时无言以对,宁次瞧见了,点点头,道:“没有话说了,不是么?何必呢?消灭完风之国,我会继续处理其他国家,控制五国,然后当上世界的盟主。你陪着我,我们一起组建个新的世界,不好么?”
摸着鸣人的脸,那有点发紫的嘴唇轻轻地掠过他的脸颊,宁次对着鸣人,极近地道:“你不是说要和他在一起么?他还是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听说还想结婚?结婚了么?呵,他为了那女人又神志不清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管你?”
话到这里,鸣人猛然瞧着他,厉声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宁次听了,翘起嘴角。
“因为,鸣人,那个宇智波奈绪,一直都受我的控制。”
话落,鸣人眼里一惊:“原来真是你指使的!那风之国结界的秘密也是通过她传给你的?”
“是的。”
话说完,鸣人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看着如今已经完全变得狠毒的宁次,眼里悲痛地道:“日向宁次,你不仅做了这么多不人道的事情,还自圆其说,找着借口隐瞒自己的荒唐和错误。世界真的到你手上就会安宁么?我看未必!你滥杀无辜,视他人性命为儿戏……太让人不齿了。”
宁次听见,眼里冷下去,沉默几秒后道:“果然,你被洗脑太久了,鸣人。现在我和你也说不通了。不过,迟早你会明白的。”
话落,宁次站起身,转而要离开这个空间。鸣人看着自己被撩在高处,四面孤立无援,知道他打算把自己一直禁锢在这里,随即站起身,捏紧拳头朝着宁次挥过去:“混蛋!”
宁次没有回头就抓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瞧着鸣人,眼里冷然:“不要逼我对你动手,鸣人。”
“那就打一场!”
鸣人说完,稍稍退开身,招来十几个分·身攻击向宁次,宁次根本没有动,就在那些分·身跳过来攻击他的时候,他脚下踩着的平面忽然断裂,将他送出了十几米远,这些分·身于是还来不及多看宁次一眼就掉了下去。随后,在鸣人还来得及继续召唤分·身,要搭成人梯过去的时候,宁次又出现在了鸣人的身后,将他紧紧地扣住,摁到了地上。这一摔有点重,幸好对方稍稍拉住了他,不过鸣人还是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宁次正撑在自己身上,眼里古怪地瞧着自己。
“还记得那次去泡温泉的时候的事情么?”
这句话说完,鸣人猛然记起那时候他和宁次泡温泉然后他不小心摔倒,宁次跑过来拉他,结果两人一起摔倒的事情,那时候就是这样的姿势。而宁次还很丢丑地对鸣人产生了生理反应。而如今,他们又这样。鸣人见他提起这件事,又感觉到他身下有点古怪,知道他对自己又有了感觉,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拳头。宁次抓住拳头,马上压低了身体,瞧着他,轻声地道:
“外面现在正吵得很,我讨厌那里,闹得心里不舒服。反正不管我出去不出去,联盟军都赢定了。前几次我抱你的时候都没有怎么温柔地对你,今天不如趁机会,我们好好地叙旧怎么样?”
“你…”
听着这话,感觉对方的双膝跪到自己双腿间,鸣人马上坐起身,用力推他:“你这个禽·兽!”
“禽·兽?我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你如今叫我禽·兽倒没那么新鲜了。”
“你,你比那个兜更禽·兽,混蛋!”
话才说到这里,宁次将鸣人的身体摁下去,鸣人看着他极近的脸,看见他开始褪去外衣,脑海里开始不停地浮现之前遭到他几次强·暴的画面,激动地挣扎起来。
“你……”
鸣人的手往后伸着,却摸了个空,他一回头,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要——!!”
***
联盟军的大批涌入,对砂忍村造成了严重的毁坏,很多建筑物都倒塌了,民众也被赶得到处跑。能够战斗的忍者们纷纷上前和敌军对打,而佐助等人也纷纷上阵。水月三人并鬼鲛又碰见了老对头,玄雨九条,狂岩十三郎,还有那个奈江秀,这里四人对付那里四人,战况格外激烈。只看见蓝色的水柱、黄·色的沙暴、紫色的刀影、红色的火光,遍布四处。打得其他联盟军都不敢靠近,就怕被波及。而那四人外,还有几个是火之国的人,包括小李、雏田他们。小樱看见了才要上阵,鹿丸却拉住她,告诉她让他来。小樱紧忙道:
“别闹了,你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个人,不行的。不要勉强!”
“不是勉强。那里还有一队人马,你去对付他们。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说完,鹿丸手里抽出几条影子,先是将那几个人捆住,随后拽着他们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分散了兵力,而小樱见状,只好作罢,跑去了鹿丸指着的方向。而那里正有几千名士兵冲过来。小樱一拳头打下来,门塌了半边,于是那群人里有一半被压在了下面。
我爱罗看见情况紧急,自己也参加了战斗,而迎接他的不是别人,却居然是土影和水影,他曾经在会议上见过这两个人,以为他们的实力还算是很强的,却没有想到如今居然沦落成为了日向宁次的从属。
“接招吧,风影大人。”
“你们!”
这以外,佐助则也遇见了敌手。这个敌手不是别人,却是佐助很早开始就想要杀死的人,药师兜。
药师兜看起来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整个人形容枯槁,瞧着诡异。佐助只是一瞧就晓得他也遭到了操控,并且日向宁次显然对他一点都不友好。所以派了他来消耗掉他的性命。只是受到操控的人是无法察觉到这一点的,他反而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把操控他的日向宁次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佐助看着他,想起他那时候欺骗自己,侮辱自己,还有淫·辱鸣人的事情,眼里立刻有了深深的仇恨。而兜看着他,嘴角一翘,笑道:
“佐助大人,好久不见。”
“是啊,又见面了,药师兜。你这条狗腿子换主人换了几个了?”
“狗腿子?呵呵,佐助大人,是您技不如人,比不过宁次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次大人’?呵呵。那个日向宁次口口声声说喜欢鸣人,却还把你留在他身边,倒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那兜听见了,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道:“我不和你废话,今天就取你的性命。”
“是么?你要怎么在我没有任何伤病的情况下取我的性命?”
“这个么?呵呵。”
话说完,药师兜只是轻轻一挥,忽然间,那泥土地里就竖立起了无数个棺材盒子来。佐助瞧着,眯起眼睛道:“秽土转生?”
“呵呵,是的呢。不过比那个还要高级点。因为这些人,他们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说完,棺材盖打开,佐助猛然怔在原地。
“妈妈,爸爸……”
“佐助。”
“呵呵,佐助大人,看我多为你着想,请来了你的父母亲还有族人们。那么现在,就请你们好好地叙旧吧。”
***
战斗是一场残酷的事情,更残酷的是,引起这一切的人,如今却在这里做着与战争无关的自我享受的事情。
撕碎眼前人的衣服是多早前的事情,日向宁次已经记不清楚了。他依稀记得那个夜晚,他赤·裸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无力地挣扎,因为自己的每次进入而不适应地扭动,弓起,他一边虚弱地喘着气,一边哭泣地求饶,而他搂着他无力抵抗的身体,不留情地一次次地要了他,将他的痛恨的话语还有痛苦的喊叫堵在了口中。后来他咬着指头,只是无声地哽咽,他看清楚他的眼睛,瞧见了里面的痛恨和伤害。
什么时候事情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他不记得了。只是,他又何曾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呢?
是的,事情变得太快了,太坏了。
还记得那时候,很早很早的时候,他还是日向一族分家里的少爷,因为和宗家关系最亲密,他也很受尊敬。只是那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停歇下来过。自从父亲死后,他渐渐地变得孤僻少语,不和人说话。
父亲说,他是自愿地为了家族而死的,于是他就相信,一如既往地对宗家忠诚。而那时候,他还是很讨厌鸣人的,因为他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只会炫耀,做点讨人厌的捣乱事情,彻头彻尾的乡下小子,一身粗俗让人厌烦。
那时候他希望自己永远做个安分的分家,永远不要和漩涡鸣人有交集。
后来他发觉一切都变了。首先他明白过来,他的父亲的所谓的为了家族的伟大,只不过是愚蠢而已。他只是在他人的计划下,看似自愿的做了个替死鬼,而他的大彻大悟不过是可笑的圈套罢了。别人正期望看见他醒悟,然后学着自己的父亲做奴才,只要不给他们惹事,谁管他过得是非好坏?而且另外还变了的一样就是,他想要这个人了,漩涡鸣人。每次当他每次觉得绝望和气馁的时候,他总是会一遍一遍地想起这个人的模样,渐渐地,他有了点古怪的感觉。那些个年少的时光里,他暗中瞧着他无数次,却很少和他说话,他眼睁睁看着他和其他人约会,也未曾说出那三个最想说的字。
甚至到了现在,他终于做出了□□的事情,也到了现在,他终于敢一次次地对着喜欢的人表现出自己的独占欲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是至少现在,是很好的。至少他报仇后心理畅快了,至少他抱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你逃不了的。”
他疯狂地亲吻着他,抵死缠绵。他再一次将他的身体拥在怀里,让他不适而痛苦地扭动,颤抖。他疯了一样地吻着他的身体,看见他咬紧的嘴唇留下鲜血。
“畜生。”
鸣人这样看着他,怒斥着他,而他抱着他的身体,并不停歇。
“就算是畜生又如何?天地不容我,我就不容天地。人要灭我,我就先杀了他们。你不让我得到你,我就先夺走你的身体。迟早你也会爱上我。想想看,他瞧见现在的你,会说点什么呢?”
这句话深深地敲打在鸣人的心头,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宁次的手臂里,而宁次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低头去吻他。鸣人自然不肯,宁次看见强迫地亲吻上去。
忽然,就在宁次还打算进一步做什么的时候,他听见有什么声音传来。于是他微微侧头,察觉到了什么。
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