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居北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滚烫起来, 连呼吸也灼热了几分,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手朝下半身摸去,那里已经硬如炙铁。
另一张床上, 孔雀就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消停下来, 脸紧紧贴着能量罩, 尽可能地瞪大眼睛往那边看去。
就算对方背对着他,以他的经验也不难猜出居北此时正在做的事。
孔雀脸上的神情倏然凝住, 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讽刺,在他面前卑微到极点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想到之前捧到对方面前的一颗痴心次次都被拒之门外, 他忍不住就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孔雀哭得忘乎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 隐隐约约地听到对面那个男人压抑着声音,喊出了一个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人名。
“安翼…”男人沙哑着嗓子,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微长的绻发被汗水粘在脸上, 双眼紧闭, 薄唇微张,那副情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大呼性感。
孔雀不敢置信地死盯着居北的后背, 之前那可笑的悲哀立刻在他心底膨胀,爆炸,变为冲顶的愤怒和恼恨,如同燎原的烈火, 将他仅剩的理智烧毁殆尽。
视野中红彤彤一片,当他觉得自己终于要疯掉时,对面床的男人却坐起了身,拿过床头柜上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手,皱了皱眉,又倒了点矿泉水仔细洗了洗,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下了床,冷着脸走到了孔雀床边。
孔雀怒到极点反而吃吃地笑出了声,“居北,你很好,哈哈哈哈哈,我明天就去告诉他,让他知道你变得跟我一样恶心,不,甚至比我还肮脏!!!他是你弟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居北的眼睛像两口枯井,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探过金色的光罩用力地钳住他的下颚,那力道像是要把孔雀的下巴捏碎,“想象一下,我把你的舌头挖掉,砍去四肢,然后丢进丧尸堆里。”
他的声音是那样冷静,引导着孔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个叫白脑的男人,他是亲眼看目睹过那人被居北活生生做成人彘的残忍场景。
孔雀呆愣地跟居北的眼睛对视着,那里头一闪而过的阴狠顿时叫他骇到了极点,恐惧渐渐盖过了恨意,全身上下的热度在瞬间退散,犹如一下子被丢进了冰天雪地,寒气从皮肤一点点往骨头缝里钻,针扎刀削一样疼。
“不,不!我不说!求求你!我不会告诉他的,不会的!!”孔雀痛哭了起来,眼泪几乎要淌到男人手上,对方立马松开了钳制,将手抽了回来。
孔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泪水模糊的视野中,他看到居北牵了牵嘴角,像是在笑,可那笑意却没到达眼底。
接着,那张曾经让他爱到极致,如今看一眼都胆寒的面孔就从视野中离开了,一直到对方走到外面,房门被关上,孔雀都没从那股渗人寒意中挣脱出来。
孔雀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居北变了,现在的他,对于不在意的人,那是真正残暴无情到极点。
贺安翼回到房中就开始处于暴走状态,来回走了好几趟,直到矮子张和闻人霖进来了,他才气哼哼地往床上一跳,抓过被子盖过头顶,一副我睡得很熟,别跟我说话的样子。
闻人霖失笑,走到他床边劝说道,“我理解你,我也希望你多多理解北。”
贺安翼,“……”
矮子张就比较直接了,直接爆出一句,“其实操男人很爽的,安翼你也别太死心眼,要不改天哥抓个热乎的送给你玩玩?”
贺安翼听得小心脏一颤,下意识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嗨,客气啥!”矮子张还想说什么,就被闻人霖一脚踹到了最里面那张床上。
闻人霖给自己这一脚打了个满分,心情很好地对蒙着被子不愿探头的贺安翼说道,“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贺安翼闷闷地恩了声,一直到大家都上了床,才拉开被子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些。
这时候,绿豆豆悄咪咪地冒了出来,‘我这有一根能让人昏睡六小时的神奇香烟,你要吗?’
‘作案工具?’贺安翼的脑子里立马杜撰出了一个偷走杀戮晶核的完美计划。
绿豆豆扶额,‘是我太纯洁了,还是你已经黑成炭了,其实我的本意是怕你今晚失眠,帮助你入睡,仅此而已。’
已经黑成炭的贺安翼,‘……’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现在眼看着指望不上男主,一切当然只能靠自己咯。
‘他现在就站在院子里,你敢去吗?’
贺安翼猛地坐起来,大言不惭道,‘就算为了我北的菊花,也得拼了这张老脸黑一把啊!’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床。
出门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农家大院中央抽烟的居北。
贺安翼站在原地没动,等着他手上的烟抽完,才捏了捏口袋里的神奇香烟,紧张地走上去。
“北、北哥~”一个没注意,说话的声音都抖了几抖,贺安翼尴尬,站在原地定了定心,才掏出神奇香烟往男人眼前一递,“抽根烟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神奇香烟,作弊神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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