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约,我们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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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在宁妩如同过江之鲫到连自己都记不清究竟有多少的浩瀚前任大军中,童言算是一个特别的例外:论时间,宁妩认识他最早,甚至早于凌希,早于周锦炎,可论关系……宁妩对童言,就五个字——哄并暧昧着。

而且自豪地说:童言可不是她送情书追来的。

是那孩子缠人的功夫太厉害,宁妩最终才不得不半推半就从了的,每每想到此,宁妩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她就是基因上有点死毛病:谁来撩她都能产生点化学反应(当然,丑比不在此例),而这种纯化学反应又往往坚持不了多久。

等以后有钱了,得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宁妩觉得自己恐怕有点生理上或心理上的毛病。

说说童言吧。

童言比宁妩小三岁,宁妩在u影上大一的时候,他在隔壁贵族男校上高一,宁妩周末放假回家,抄近道就会经过一片豪华的别墅区,其中最大的一幢欧风别墅,就是那孩子独自一个人的,没错,不是他们家的,而是他一个人的。

两人在回家的路上撞见过几次。

宁妩是个自来熟,一来二去的,自然就跟童言认识了,但也仅限于认识,并没有多余的交流,宁妩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时候宁妩对童言印象很好,觉得那孩子模样乖巧精致,像个可爱的洋娃娃,又听话,可就是有点天生的自闭,不怎么说得清楚话,也不喜欢跟人交流,有时候放了假没事,宁妩就会刻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等他,然后两人顺路一起回家。

可是等了几次之后,宁妩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他妈究竟是谁等谁呀!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宁妩发现,童言那孩子成了她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

宁妩因为是在大学,每天出来觅食的时间不定,而童言却能在她必经的路上等候好几个小时,等到了也只是安静地跟她走一段路,二十来分钟,然后各回各家。这样的现象一直持续了两年,后来高三课业繁忙,为了跟她“偶遇”,他甚至常常迟到早退,逃课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再后来就是凌美人出现了。

跟凌希交往的日子里,宁妩就很少再偶遇童言,以为那孩子是抓学习去了。

可如今想想,当年的自己还是太天真。

因为童言发现了她“脚踩n条船”。

这点宁妩是绝对不承认的。

所以某一天,熟悉的小树林里,她郑重地对那认真孩子说:“你可以只呵护一棵树,但是不能去摧毁整片森林是不是?别的树是无辜的啊,国家还呼吁咱们保护绿色植被呢,我交往一个男朋友,不代表要将身边所有的异性斩尽啊,这怎么能叫踩多条船——”

童言听完她的歪理愤怒极了,指着她:“…你你你你这个坏女人!”

宁妩心头死鱼眼一翻,呛他:“‘坏女人’是种富贵病,我可患不起。”

宁妩这时候吊儿郎当,没将这孩子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觉得他急红脸快哭的样子十分可爱,一时鬼迷心窍,她突然干了一件值得悔恨终生的事:她手臂一伸,将童言咚在了一棵大树上!

然后十分淡定地亲了他一分钟。

亲完之后,跟所有长相过关的帅气流氓一样,她一手撑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少年触感绝佳的脸蛋,无耻地摆出惊悚表情:“糟糕!我刚刚亲了你,你该不会怀孕吧!”

童言此刻一双黑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子中雾气潋滟,脸蛋烧的通红。

宁妩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你不要脸!”

童言似乎是被她吓坏了,一把推开她,提着书包噔噔跑远了。

“啧,力气还挺大…”宁妩差点被他推翻在地上,站定之后,发现少年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可谁知道后来,剧情的发展,就变得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了,宁妩如今想起来都还后背发凉。

……

“试戏了试戏了!”

后勤组的通知人员大大咧咧闯进来,打断了宁妩怀念惊悚前任的思绪。

“啊!小年大大你怎么了!你的裤子呢?”

助理mm吓得瞪大了眼睛,盯着童年。

童年嬉皮笑脸晃了晃大长腿,指向沙发上死狗一样瘫着的宁妩:“在她身上呢,要脱下来吗?”

宁妩怨怼地瞪着他。

最后当然还是脱了裤子,因为导演通知要换剧服,试戏,顺便拍几张第一期的定妆照。

不得不说,宁妩虽然人品不行,但拾掇拾掇之后,姿色还是实打实的美人胚子,否则真以为那么多前任都是被情书骗来的?呸,换个丑比天天给你送情书试试看?分分钟被拍飞。

她换好剧服化好妆之后,连身边见识过不少漂亮大明星的化妆师都难得露出了惊艳的表情,夸赞道:“宁小姐真的挺适合古装扮相,媚而不妖,纯而不淡,以前出演过很多类似的剧吧。”

这是化妆师嘴甜,宁妩连个正规经纪人都没有,哪里像是演过戏的?只不过这位化妆师眼神老练,看到宁妩就有一种“此女必将横扫影坛”的澎湃感,所以早点未雨绸缪,哄她两句。

“过奖了过奖了——”宁妩呵呵一阵怪笑,对着镜子自我陶醉了很久,直到换好装的童年过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剧组工作人员,以及另外几组等试戏的演员。

宁妩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童年就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第一组演员已经开始试戏了,进程似乎不是很顺利,年过半百的江导演骂人够毒,宁妩听得紧张,缩到旁白复习台词去了,想着怎么才能将那句“不要啊”说得婉转动人一些。

童年暗搓搓跑了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导演让我过来跟你交流认识一下。”

宁妩冷艳高贵地拿开他的爪子,继续练习各种语调的“不要啊”。

童年手撑着下巴笑嘻嘻看她的侧脸,突然说了句:“你其实挺漂亮的啊,而且肯定是天然原装的,我看得出来。”

眼睛盯着她的胸。

宁妩呵呵他一脸,继续念“不要啊”。

童年又花痴地说:“这位姐姐,我现在正处在事业的高峰期,感情的空窗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今天晚上——”

“不约,我们不约。”宁妩挡开他伸来的爪子,一手捂住男人漂亮的娃娃脸,别过脸严肃地说:“相信我,光是看到你这张脸,我的内心就已经呈现出崩溃状——崩得跟蜘蛛网一样,一块一块的。”

童年:“为毛?”

宁妩:“因为你特别像我那个无缘见面的儿子。”

童年:“?”

宁妩:“要是我二十年前不流产的话,我的儿子也该有你这么大、这么可爱了——”

童年:“!”

宁妩一手抚额:“我如今已经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敢再轻易尝试一段新的感情。”

童年:“这又是为毛?”

宁妩:“……因为前任对我恨得深沉。“

童年:“!!”

助理来通知他们试戏了。

40x40的巨大梅花桩方阵,隐匿在一片桃树林当中,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

江导演对宁妩与童年说:“这场戏小瑶应该给你们讲过了,就是千痕初下蜀山,落入蛇妖的用幻术制造出来的山庄中,见到了桃林中翩翩起舞的蛇妖,立刻挥剑斩之,两人展开第一场恶斗……你们就试这一段,看看和不合拍,合适的话就顺便拍几张初期硬照。”

童年笑眯眯:“肯定行,我跟这位姐姐一见投缘。”

宁妩看一眼前方吓人的梅花桩,苦逼兮兮对导演说:“……那个,我已经很多年没练杂技了。”

导演霸气地一拍她肩膀:“拿出点牺牲精神来!老板亲自推荐的人,绝对不会有错!”

又接着安抚说:“初次试戏匆忙,也没让你经过专业排练,你就随便在桩上摆几个造型就行,别担心,后期还有腾云驾雾的特效嘛。”

江导演把她当成大老板的女人,自然客气又耐心,简直就像是大学里温柔可亲的老教授,倒是他旁边的监制大大看不下去了,斥道:“第一天进剧组啊?这么怕死就别干替身这一行了,让这么多人烈日炎炎下等着你是几个意思?能上就上,不上走人。”

你他妈怎么不上?宁妩心里愤愤。

童年也看不下去,指着监制的鼻子:“恁高的桩,你怎么不上?她一个女孩子——”

江导演也说:“老吴,你少说两句。”

宁妩最终大气一挥手: “行了,上就上!我又没说不行!”

他妈的,不就是想说明一下难度好加点工钱嘛,竟然就这样被监制老头戳穿,宁妩顶着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转身进了桃林上了梅花桩。

“各机位准备!”

江导演在主机位后一声令下,气氛稳重了下来。

……

最终,只ng了两次,就完成了这场传说中“极具挑战”的试戏,而ng的那两次,问题还都是出在童年身上,等拍完最后一组硬照,宁妩用事实与实力狠狠打了监制老师的脸,而江导演满脸挖到宝的表情,对她连连夸赞。

宁妩笑眯眯:“导演,我可以加点工钱吗?我九十八岁的老妈妈得了绝症——”

导演拍着胸脯说肯定行。

卸下妆就中午了,宁妩蹲在剧组蹭盒饭,准备吃完再走。

童年跟屁虫一样跟过来,抢走了她饭盒里的鸡腿,边啃鸡腿边敬佩道:“失敬失敬啊,英雄哪条道上的?刚才简直帅哭小弟满脸!我这人演戏从来都是一遍过不ng的,就刚刚那么两次,眼睛全被英雄你征服了……”

宁妩默默地抢回了只剩一半的鸡腿,咬两口:“我小时候家里穷,在杂技团混饭吃,梅花桩小意思,我还会胸口碎大石,吞剑,铁砂掌,湿手触电门等等绝活……”

童年:“!!!”

童年恭敬地将自己的鸡腿双手奉上:“英雄,你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宁妩接过鸡腿帅气地啃了两口,默默地装了一个哔:“我是一个生活在爱与痛边缘的女人,渴望一段平凡而真挚的感情,可却往往以被伤害告终,最终只能用技能武装自己……”

童年怜惜地拍拍她的后背:“我懂你。”

宁妩:“不,你不懂。”

童年:“你有什么心结,不如说给我听听?”

宁妩语气沉痛地说:“心结就是……我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可有了男人,他们又不让我活下去……”

呔!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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