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聿寒紧紧抱着简溪:“溪溪,我就是你的壳,我会保护你,如果你不想走出自己的世界,没关系……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去爱你。”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好。”
简溪闭眼,一行清泪流出,耳边骤然呼啸起当年的那些话,一声声不停歇,疯狂的在她耳边嘶吼着。
一遍遍,折磨着她心灵的极限,她捂着了耳朵不想听,可那些声音还是穿透了一切,清晰的传到耳廓里,声声叫嚣不停。
“苏简溪,我已经是聿寒的女人了,我的第一次给了他,这是我们上床的照片,很高清的画质,免费给你欣赏,不用谢我!”
“苏简溪,聿寒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我们会在国外结婚!”
“还是,你还妄想他会回来娶你。”
这些,是谢安捷的声音。
“苏小姐,你怀孕了!”
“苏小姐,你才刚成年,还是打胎吧!”
这些,是医生的声音。
还有……还有很多:“苏简溪,你现在只是一个摇尾乞怜的狗,你以为你还是苏家的千金?苏简溪,老子今天非要尝尝你的滋味,再赐给弟兄们。”
“苏简溪……苏简溪……”
所有的声音,齐齐涌来,编织成一声声的魔咒,在耳边久久回荡。
简溪伏在厉聿寒的肩头,软腻的声音开口:“厉聿寒,你抱我到床上去好不好。”
“好,什么都不要想,你好好休息。”厉聿寒把简溪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简溪的手臂忽然藤蔓一样的疯狂缠绕着厉聿寒的颈项;“厉聿寒,你爱我好不好!”
在蚀骨的沉沦和缠绵中,或许……就没有那么疼了。
“溪溪,到底怎么呢?”厉聿寒怎么会看不出她今天的反常和落魄,明明白天一切都还好的。
为什么晚上会这样?他完全猜不透。
“没什么?”简溪摇摇头,清淡至极的语气道:“就是忽然想让你爱我,你不愿意吗?”简溪起身,滚烫的呼吸缭绕在厉聿寒的耳边,呼出的气体里还带着酒的醇香,无端的勾人心。
“我累了,那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简溪伏在厉聿寒的肩头,吐气如兰。
厉聿寒抱着她轻薄的身子,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浴缸。
简溪没有放弃,一把缠住厉聿寒,柔软的唇封住厉聿寒的唇:“我好痛苦,厉聿寒,你帮我舒缓一下好不好。”
是啊,好痛苦,心的煎熬与折磨。
厉聿寒双手紧捏着简溪的肩头,推开她的身体:“溪溪,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发泄品吗?还是你排遣痛苦的抚慰品。”
听到这句话,简溪像是骤然清醒,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流出:“对不起,你走吧,我有些神经质,你走吧!”
厉聿寒没有离开,反而跨进了浴缸。
简溪看着他:“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吧!”
那些疼痛压的她翻不了身,明明是那么久远的事,为什么现在回忆起来还清晰如昨,一遍遍疯狂的折磨着她,叫不出声,却又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那些照片,她第一次看的时候,全部都撕的粉碎,谢安捷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冷哼:“随便你,想撕多少撕多少,反正这是既定的事实,我早就是聿寒的人,他抱着我缠绵的时候,恐怕早就将你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简溪的腿还没有迈出浴缸,打湿的白色透明衣服勾勒出她身上美好的线条。
厉聿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火热的气势尽数吞灭她:“溪溪,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点,好受一点,那么我愿意!”
不知是谁先流泪的,最缠绵的吻里夹杂着酸酸涩涩的泪水,越流越多。
顺着脸颊,滑到嘴角,吞入肚。
疼痛撕裂的传来,到最后……厉聿寒几乎难以自控他的力道,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碎了装在身体里。
“溪溪,我说过,不管怎样都不会放手的;如果你是妄想离开我,那是在做梦!”厉聿寒咬着牙道。
简溪勾着他的脖子,窒息的疼与乐,让她的双手在厉聿寒的后背抓出一条又一条的痕迹,好像这样才能疏解一些,没那么疼了。
到床上的时候,简溪真的是累到极致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溪溪,火是你点的,不能由你灭,对我太不公平了。”厉聿寒没有停止,仍然疯狂抱着简溪一起沉沦。
这一夜的疯狂,不知持续到什么时候,地上是两人撕碎的衣服。
早上,厉聿寒最先睁开眼,伸手将简溪揽在怀里。
她的肩头,还有那天去纹的小花,旁边……是厉聿寒留下的深刻吻痕。
许久后,简溪动了下身体,感觉到有些异样,察觉出来后一张脸彻底红了:“厉聿寒,你……你……。”
厉聿寒霸道的禁锢着她的腰:“溪溪,你安静……乖一点,别再动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什么。”wavv
“而且……昨晚的一切都是由你开头的。”厉聿寒拂开她的发丝,精准的指出。
简溪红透了一张脸:“那你也不能这样……这样……”无耻,简溪最终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也是繁衍后代的必要过程,哪里无耻了。”厉聿寒啃了啃简溪的肩头,看来在这里纹一朵花真的很不错,他很偏爱,爱不释手。
“好疼……不能让你一个人啃!”简溪转过身,不管不顾的直接啃着厉聿寒的喉结。
“溪溪,不要惹火,你还想不想起床了。”厉聿寒隐忍着警告。
简溪偏不,脸上扬着妩媚的笑容,继续在厉聿寒的身上作威作福,一只手也悄悄在被子里乱动起来。
厉聿寒倒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简溪的手:“既然这么不想起床,那就别起了。”
“好啊!”简溪灿烂的笑着,勾着厉聿寒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压在床上,唇……迎上他的。
最关键的时候,简溪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的双手轻柔的捧着厉聿寒的脸颊,极尽温柔,细细的摩挲着,残忍的话问出口:“厉聿寒,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厉聿寒抬起头看她。
简溪凑近他,一字一句都像是沁着血:“你和谢安捷做的时候,也会这么疯狂吗?还是,我比她更吸引你一点。”
是啊,多残忍的一句话,明知问出来就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但是……她还是问出来了。
此刻的她,像不像一个刽子手,提着血淋淋的刀,往敌人心口戳了一刀,又向自己心口戳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