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谢安捷痛苦的叫着,双手拼命的挣扎着按压她的保镖,想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拉厉聿寒。
“聿寒,不是那样的,你不要相信,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厉聿寒冷声问:“我还没有开始说,你就已经开始否认了吗?”
“谢安捷,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所做的事,已经彻底触碰了我的底线。”厉聿寒的声音阴沉,面上的神情更阴沉。
“没有,我没有。”谢安捷什么都不管,只是拼命的否认着。
厉聿寒冷笑,一把掀起桌上的纸,用尽了十足的力气,狠狠……扔向谢安捷。
那一刻,谢安捷整个人是蒙的,疯狂的咆哮着,完全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厉聿寒,是她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聿寒……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谢安捷瞪大了眼睛,眼泪簌簌的直掉。
厉聿寒笑着讽刺:“我残忍?”
“谢安捷,以前……我是真心拿你当妹妹看待,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
“大闹我的婚礼,挑破简溪和陆景乔之前的往事,伤害我最深爱的女人,伤害我的妈妈,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厉聿寒腥红着眼睛问,幽深的眸子卷着狂风暴雨。wavv
“呵呵……”谢安捷凄凉的笑着:“简溪是你最深爱的女人,那我呢?聿寒,我算什么?我陪伴了你二十多年的时光,我不信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没有!”
厉聿寒干脆又冷凉的一句话,瞬间将谢安捷打入谷底.
“聿寒哥,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
“我说过……我厉聿寒这一辈子,从始至终,唯一爱的女人,从来只有苏简溪一个人。”厉聿寒再一遍的强调着。
谢安捷仰天长啸着:“啊……啊啊啊……”
突然,她又平静下来,嘴角挂着冰冷的笑:“不错,婚礼上发生的事,的确是我和梁姗姗串通一起做的,聿寒,就算你再爱简溪又怎么样?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苏简溪是二婚,一个二手货,你妈妈是永远不会答应的,厉家也不会允许你娶那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
厉聿寒一把攫起谢安捷的下巴:“厉家的眼光我从来不在乎,只要我厉聿寒喜欢就足够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苏简溪一个人可以做我的妻子。”
“谢安捷,我之前就是对你太心慈手软了,这一次……再也不会了。”厉聿愤怒的开口:“苏晚的抄袭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的策划和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逼迫我离婚;加上这一次婚礼上发生的事,也是你联合梁姗姗挑起的风波。”
“还有……四年前,你给我下药的事?”说着,厉聿寒眯紧了眼睛,寒光里全是危险的气息。
谢安捷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恐慌道:“四年前,什么下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厉聿寒拿着其中一张纸,上面详细的记着她当初是在哪里买的药,又是在哪个酒店给他下的药,说完……他伸手撕碎,撕的一片一片,手一扬起,都扔在了谢安捷的脸上。
碎片,落在谢安捷的头上,身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是……她仍然不死心:“聿寒,我承认,我是给你下药了,可是……我只是太想得到你了,而且,我也把自己奉献给你了。”
“谢、安、捷!”厉聿寒气的咬牙切齿,一只手用着强劲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那力道……几乎让人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四年前的那一次,从一开始就是简溪,床单上的血,也是她,至于你?不过是给我下了一个套。”
一回忆起这件事, 厉聿寒就想起简溪当初那么失望的抱着他说:“厉聿寒,我们曾经有个宝宝,可是后来……宝宝没了。”
痛,哪能不痛?
即使时隔这么久,厉聿寒一想到还是痛苦和自责的无以复加。
谢安捷的一双脸,已经彻底惨白,双眼……也变得空洞起来,失语低喃着:“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所有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这句话,厉聿寒说的极低,极沉。
转身,他开了口,声音里夹着无限的失望,疲惫和冰冷:“把她关在这里,任何人不准放她出去,一日三餐的饭菜送来就行,其他……什么都不准做。”
厉聿寒说完,又看向谢安捷:“你好好在这里反思,什么时候悔悟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至于你伤害简溪的事,虽然是道德层面,不是法律层面的;但是……你毒害梁姗姗,把她毒哑,这件事所有的人证物证,我都收集好了,放你出来的那一天,我就会交给警察局。”
“你要送我去坐牢?”谢安捷精准的问出。
“不错。”厉聿寒没有停下步子。
“不……聿寒,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到牢里,去了那里,我整个人生就毁掉了。”谢安捷仍然在负隅顽抗着。
厉聿寒恍若未闻,继续走着。
谢安捷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简溪为什么会离开?她是为了容衍离开的。”
果然……这句话让厉聿寒停下了脚步,急遽的跨步到谢安捷面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安捷高仰起头:“我说,谢安捷根本不是迫于你妈妈的压力离开的,而是……为保全容衍。”
“说清楚。”
谢安捷勾唇,心里重新攀爬上希望:“什么不让你为难,什么因为你妈妈不同意,都只是她苏简溪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我手里握有容衍曾经杀人的证据,如果简溪不答应我的条件离开你,我会把证据公布出来,置容衍于死地。”
厉聿寒颓然的放开谢安捷的手,转身就走了。
谢安捷继续喊着:“聿寒,你那么爱苏简溪,为了她不顾一切,你把她放在第一位,可是她呢?没想到……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根本就比不上一个容衍。”
“聿寒,你输了,你输给了容衍。”
“哈哈,我们都输了,我们都是爱情里最可悲的人。”
说到最后,谢安捷的脸上都是眼泪,却还是笑着,拼命的笑着。
厉聿寒的脚步早已远去。
向远很快跟上。
“谢安捷口中容衍杀人的事,你马上去查,记住……一定要暗中进行。”厉聿寒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