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景易全程保持着姨夫笑面对两人。
“小易易,你的眼神怪怪的耶。”叶小篱吃着早餐,吐槽在旁的景易。wavv
闻言,厉云挚侧眸看了他一眼。
那冷冷的目光如同刀子,狠狠的刺进他的身体。
“咳咳。”景易尴尬的咳嗽两声,笑着说,“我是在欣慰,少奶奶比前几天长大了许多。”
他话里有话的说道,叶小篱当然只听懂了表面意思。
“都是厉云挚教得好,嘻嘻。”她满意的继续大口吃着鸡腿。
这个答案,正中景易下怀,他抿着笑,“少奶奶说的是。”
都是厉爷调教得好。
眼看着厉云挚即将放下餐具,求生欲强烈的景易连忙扯开话题,“厉爷,聘请的家庭老师今天会来报到,具体的课程计划需要发您过目吗?”
景易的办事效率向来极高。
昨天厉云挚才刚同意他的想法,他立马着手安排好了。
“不用,你看着办就行。”厉云挚说着,拿餐巾擦了一下唇角,对叶小篱说,“今天起,会有老师教你许多东西,你需要用心去学。知道吗?”
一听到这儿,叶小篱立马停下了咀嚼。
她巴巴的看着他,质问道:“为什么是老师?你不能教我吗?”
“我有工作。”他淡淡的回答她,“不赚钱,哪来的钱给你买鸡吃?”
“那你不能边工作边教我吗?我也可以少吃两只鸡的。”她看着盘子里的鸡骨头,忽然心生愧疚。
原来厉云挚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给她买鸡吃。
真是太不容易了!
叶小篱见他没有说话,又懂事的点头,“那好吧。”
她如此轻易的妥协,竟有些出乎厉云挚的预料。
“老师男的女的?”她又试探的问,“如果是男人的话,我勉强可以接受。”
一听她提到这个话题,厉云挚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昨天的画面。
想到她动不动就扑到别人身上,无所畏惧的做那些出格的动作,娇柔的身段和无辜的表情……
光是想想,厉云挚就感到头疼。
最终,他对景易吩咐道:“在公司单独弄一间教室。”
“嗯?”景易不解,“厉爷您的意思是……让老师去公司授课吗?把少奶奶……带在您身边?”
景易从未想过,厉云挚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让步的事。
而还没等厉云挚回答,叶小篱便开心的扑进他的怀里。
“哇!厉云挚,你对我最好啦!我最喜欢你了!”
她在他的怀里蹭着,笑得就像个孩子。
……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厉云挚想得那么顺利。
临近出门时,叶小篱一定要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并且反问厉云挚,“你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让我穿那些衣服吗?”
一句话,把厉云挚噎得死死的。
他只能带着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她去往公司。
那豪气威严的云啸总部,和叶小篱的存在格格不入,看起来虽像厉云挚的小跟班,实际上却是他的姑奶奶。
“哇……”
走进公司大堂的叶小篱,看着那数米的层高,明亮干净又大气的环境,如同现代化的宫殿。
她惊呼着。
所幸,厉云挚有专属的电梯。
他带她一并上楼,可依旧引来了不少员工的注意。
“是因为我好看吗?大家都在看我诶。”跟着他走进电梯的叶小篱,仰着脖子问身边的厉云挚,“为什么你都没有表情哦,跟假人一样。”
说着,她伸手捏捏他的脸颊。
此举在电梯门关上前,被公司的员工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一瞬间传遍各个部门。
“冷傲厉爷,婚后摇身一变成为宠妻狂魔!”
“狗粮都撒到公司来啦,离见到小厉爷还会远吗?”
“原来厉爷喜欢幼齿型,和外面那些妖艳的小贱货还真不一样。难怪之前万花丛中过,没沾到一点花蜜。”
各个部门的私密聊天群里,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
厉云挚带着叶小篱来到云啸总部的顶楼,那是他所在的办公层。
大理石的地板被擦得如同镜子般明亮,两边摆放着新鲜的花束,都是从国外精挑慎选运过来的。
墙上还挂着绝迹的名画,以及各种最新的高科技设备。
所有的一切都彰显着厉云挚的身份非凡。
叶小篱被她安排在他办公室旁的一间房间,两个房间隔着一堵特制的玻璃墙。
他能从他的办公室里看到她,她却不能,且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
“今天起,你就在这儿跟着老师学习,我会监督检查你的学习情况。如果表现不好,就没有鸡和奖励。”
厉云挚一本正经的对叶小篱说着,“当然,如果你听话学习,我会给你奖励。”
“好!”叶小篱毫不犹豫的答应。
达到目的厉云挚转身出去,打开了那两扇足有三米高的实木大门。
因临时更改了教授地点,老师还没来,叶小篱自然如跟屁虫般跟在他的身后。
她所在的房间对面,是厉云挚的秘书团办公室。
虽然没有一丁点声音,但八卦的气息已经弥漫至每个角落,在座的所有人在入职时都签过保密协议,否则的话会被索要天价赔偿。
这也是厉云挚敢把叶小篱安顿在这儿的原因之一。
“哇……”
刚一跟着厉云挚进门,叶小篱便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厉云挚的办公室装修奢华,一整面的落地窗,将整个办公室照得透亮。
站在那儿,能将整个岚市尽收眼底。
最让叶小篱惊讶的,不是这儿奢华的装修,而是他办公桌后面的墙被改造成了一个观赏鱼池。
整面玻璃墙都由防弹玻璃造成,深水中游走着各类世界稀有的鱼种。
最吸引她的是,单独的一层鱼池里游动的鲨鱼。
竖起的鱼鳍、犀利的眼神、尖锐的牙齿,对她而言新奇极了。
“哪儿来的小杂碎,居然敢这么看本大王……”其中一条鲨鱼狂妄的对叶小篱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她的手指指向鲨鱼,问得一本正经,“厉云挚,那东西能吃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