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苏沫儿的颤音,厉云挚从门口走进来。
他高大的身体抽拉着周边的空气,给房间的氛围带来极具的压迫。
景易上前检查叶小篱的情况,将手指放在她的人中上,感受到她的鼻息,他重重的舒了口气。
“厉爷,少奶奶还活着。”景易如释重负。
当他的话音落下,苏沫儿露出惊讶之色怎么可能!她居然还活着?!
闻言,厉云挚的眼睛微眯。
“这一位,可真是好久不见。”厉云挚近乎咬牙切齿,对那巫女打招呼。
未等对方回应,厉云挚便垂眸,看着她摆布的阵仗,那双鹰眸中满满的都是玄寒。
一片静默中,他亲自动手,将所有一切抹除。
踢掉了点燃的蜡烛,踩烂了血水画成的符咒,双手捧起了那水晶球就打算砸……
“不可以!”那一直沉默着的巫女,厉声制止他,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诡异,“你若是破坏它,会扭转事况,会遭天谴的!”
当她的话音落下,厉云挚手握水晶球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那一身黑衣的巫女,不知道那面纱后的表情是何,厉云挚闻言只是冷冷的提唇一笑。
“呵,是吗?”
他的声音冷漠无情。
就在众人以为厉云挚会停手时,他的眸色一深,而后将那透明的水晶球砸烂。
晶莹的碎裂物四溅,厉云挚的双眸阴狠的看着她,道:“我就算是遭天谴,也不容许你再伤害她!”
当他的话音落下,四周一片抽吸凉气的声音。
厉云挚毫不留情的抗拒着巫女所说的一切,破坏了这些后,他起身朝叶小篱走去。
“云挚……”苏沫儿因他的到来,大脑空白了几秒。
看着厉云挚那愤怒的样子,她吓得急忙改口,用手指指着那巫女,道:“云挚,都是她!是她千里迢迢而来,说在小篱的身上嗅到了异常的气息,非要来一探究竟……”
“云挚,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所以才答应了她的要求。我……我也没想到小篱真的有问题,她若是一切正常的话,不会受到她的巫术影响,云挚,你要相信我!我……”
苏沫儿说着,连忙撩起头发露出脖子给他看,“刚才小篱痛不欲生时,我也有想救她人,可就是这个巫女!她掐着我的脖子不让我做,她认定小篱有问题,说如果不把脏东西从她身体里驱逐出去的话,会重蹈覆辙……”
“云挚,我允许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
苏沫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厉云挚狠狠的一个巴掌打断。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整个房间内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叶小篱单纯,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你以为我和她一样?”厉云挚反问,冷笑着看她,“苏沫儿,别以为你是奶奶的人,我就真的不敢动你。”
“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船上不止只有你的人。”
厉云挚强忍着怒意,一字一顿清晰的告诉她,“你的所作所为,也一样在镜头前清楚录制下来。你想曝光叶小篱的异样,怎么不想想自己带过来的是什么人?”
“叶小篱被脏物附体?呵,话锋也可以变成苏沫儿作恶设计泼脏水……”厉云挚对着她冷笑,“你若想执意曝光,看看公众信哪一方。”
“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翅膀够硬,无需再依靠云啸,那么今天起,我就折断它,让你只能苟且的活下去!”
厉云挚恶狠狠的对苏沫儿说完,抽回目光后朝叶小篱走去。
他的话,听得苏沫儿脸色苍白,背脊不断冒出凉意。
“云……云挚……”苏沫儿吓得瘫坐在地上,她跪着去到他的身边,“对不起……云挚……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对小篱做这些……我都是为了你……”
她拽着厉云挚的裤腿,泪水随之落下,“我都是为了你啊……云挚……我怕你出事所以才做这些……我……”
苏沫儿的话没有说完,厉云挚就抱着叶小篱站起身来。
他垂眸,冷冰冰的看着腿边的苏沫儿,而后狠狠将她一脚踢开,“滚!敢碰我厉云挚的女人,谁都别想好过!”
“这两个人,都给我带走关起来,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留下这一句话后,厉云挚便抱着叶小篱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
船上的宾客们,依旧被持续着烟花秀而吸引。
大家都以为停电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好的观赏烟花秀,殊不知这一场的烟花秀是厉云挚刻意安排。
众人都聚集在邮轮的东侧观赏烟花时,厉云挚已经抱着叶小篱来到了邮轮西侧的快艇上。
随着烟火“砰”声的不断响起和落下,在厉云挚怀中的叶小篱,意识恍惚的睁了睁眸。
她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又看到随着烟火的落下,那张近在咫尺被照亮的俊脸,以为是自己死之前的幻觉。
“老……公……”叶小篱喃喃着,无力的唤着他。
见她醒来,抱着她的厉云挚垂眸。
一双黑眸中隐去了刚才的愤怒,被满满的心疼替代。
而她好不容易抽拉回来的神智,不过坚持了几秒,随后又晕了过去,身体疲软得好像一团柔软的棉花。wavv
“你这个……傻瓜……”厉云挚咬着牙,字里行间透露着的是酸涩和怜惜。
他强忍着情绪,踏上快艇的甲板,带她入舱。
在他之后,苏沫儿和巫女也被黑衣人们绑着身体捂住嘴,带上了其他的快艇。
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他们离开,好像从未出现过。
当厉云挚抱着再次昏迷的叶小篱走进快艇内舱时,夏之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夏之淡然一笑。
“我没有想到,厉爷来得这么快。”
她说着,目光落在叶小篱身上,“她还好吗?”
厉云挚将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可见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嗯。”厉云挚淡漠的回应,实则心疼到无法言说。
将他的心疼难受都看在眼里,夏之苦涩一笑,道:“既然那么心疼她,你又为何要选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