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的太突然就会变成惊吓,无论哪个女孩正在洗澡的时候被人闯进来都会下意识地捂住身子。
火念萱赶紧捂住私密部位,但她捂住的同时,也用火灵力封锁了浴池。
八转火灵力的气息瞬间将白银锁定,他仿若置身沼泽,抬抬手都是难题。
我真是火里来水里去了...白银暗暗吐槽,他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
“这位姑娘,在下并非有意闯入,只是传送印...”
“既有胆子闯进来,为何不敢承认?”
火念萱一招手,身上便多了一件火做的衣服,遮住了大半肌肤。火红的火映衬的皮肤更加白嫩,也使得她脸上的寒霜愈加寒冷。
“我当真不是故意闯进来,只是...”
“其实你闯进来也没关系,”火念萱拨动池水,一步步走到白银面前,伸出右手,摩挲白银的脸,“像你这样眼神清澈的人,已不多见了。”
“姑娘请自重。”白银心跳微微加速。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雏儿。”火念萱忽地笑起来,她的笑像玫瑰绽放,缓缓的、香香的,极具诱惑。她的手早已在白银身上摸了一遍,摸出一柄剑、一块玉,还有一身的衣服。
白银浑身被禁锢,完全无法动用灵力。七转巅峰的实力,在八转面前就是渣渣,火灵印记的加成的确给他带来了许多实力,但也不过是水准之下的极限往上罢了。
只要没有突破,他在火念萱面前就是个婴儿。
打量了白银几眼,火念萱突然出手,连点白银周身三十六处大穴和七十二处**,浑身的灵力都被逼迫到灵力种子中。而灵力种子因为火灵力的侵入,已经停止了转动。
换言之,白银现在没了灵力,只剩下一身的力气。
“没想到,你体内的火灵力如此精纯。”火念萱诧异了一下,紧接着满眼都是笑。
她解除白银周身的禁锢,白银立在池子里看着她。
“姑娘这样,有失礼数。”
“礼数是什么?公子可教一教小女子吗?”火念萱靠在池子另一边,把弄着白银的剑和玉佩。
火念萱年纪轻轻,实力便如此高强,即便不是九大部落的嫡系子辈,也是某个超一流宗派的传承弟子。白银心知实力不如她,因此不敢乱动。
“在下要如何做,姑娘才肯放了我?”
“还不知公子姓名庚辰呢。”
“在下黄十七,年二十。”白银老老实实答。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然暗中偷看我,还以传送印法为由钻进浴池,你好大的胆子。”火念萱这样说,却并不看白银一眼。
“姑娘误会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误会了?”
“在下并非有意来此。”
“有意,无意,你总归是到这里来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黄十七的名字就改改吧,以后,我就叫你...”火念萱忽地飘到白银身前,似一片红枫,在池面留下两行波纹,“...火十七。”
她一边说,一边将玉指贴在白银嘴唇上。
白银看着火念萱,这样近的距离,以他的力气,就是一块铁也要变成两截,但他没有半分把握打倒火念萱。
三岁小儿拿刀可杀一沉睡壮汉,但半日婴儿连爬都还不稳当,别提拿刀了。
“你也不必苦着脸,若是见到了你家里人,尽可以告诉我,我带上银两,把你买作小妾。这中洲上,除了那几大部落的人,还没有我买不着的人。”
火念萱轻轻一笑,贴在白银耳边细声说,末了添了他耳垂一下,便轻轻飘开,完全没有宠幸的意思。
但她这一番举动,早把白银撩拨的面红耳赤。
“穿上衣服,带你去见见你的姐妹们。”
白银看着火念萱飞出浴池,心想:这女子口气这般大,恐怕是九大部落的人,她方才火灵力如此强盛,大概是火之部落的人。不知是后辈子弟,还是活了百年的老妖怪,嗜好与常人真是不同。
他尝试破开禁锢,然而只是徒劳。
剑灵和绿藤以及他一应宝物都在紫玉空间中,眼下他什么也没有,只得先听令于火念萱了。
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白银爬上了岸,满头大汗。一半是累的,这浴池里的水阻滞力大的惊人;一半是热的,浴池里的水总还是热的。
“哎呀呀,我的小爱妾怎么能搞shi身诱惑呢?这可是会让其他姐妹吃醋的。”火念萱抬起右掌,烘干白银外衣,他浑身说不出的清爽。
“这段时间呢,我就独宠你一人,外出你就跟在我后面,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你就跟在我后面。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会给你好处,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我也有法子让你痛不欲生。明白了吗?”
火念萱一边走一边与白银说她的规矩,白银全部回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喏,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小院子了。”
火念萱带着白银来到一座白墙黛瓦的小院,院子里已经整整齐齐站了一排白衣男子,个个俊朗清秀,唇红齿白。
白银瞄了一眼,十七个。
“十一。”
火念萱念到一个名字,从右往左第十一个男子站出来,他的腿在抖,抖的厉害,白衣下摆也跟着晃,甚至他的面皮也在抖,眼中竟冒出一丝恐惧。
“念萱,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子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不住求饶。
也不知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害怕到痛哭流涕的地步。饶是如此,他也只是跪在地上猛磕头,并不敢往前挪一步,更不敢伸手碰火念萱一下。
“十七。”
“在。”白银回。
“把他的眼睛抠出来,我不喜欢这灰暗的眼睛。”
白银没动,这等残暴之事,他如何能做出来?
“你不敢?”
“不知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待他。”白银回。
他话音刚落,便觉眼前十七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冷森森,毫无感情,就连跪在地上的火十一也是如此。
白银面色平淡,看样子,似乎他是触及了某种规则。
“大胆!竟敢质疑念萱的命令!”跪在地上的火十一厉声说道,并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好似要戳进白银心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