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白兰略惊的喊了出来, 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了“不对,你是谁?”
“泽田纲吉的第二人格, 言。”平平淡淡的语调,冷漠的神色, 有着跟纲完全相同的外貌的男人,气质却天差地别。
白兰笑眯眯的黑线了一把,伸手想掏棉花糖,却发现身上没有,郁闷的撇了撇嘴,他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自控能力真好!这么快就从刚才的黯然无助恢复成精明任性的模样了,言挑了挑眉。
“然后, 言, 这是哪儿,诺言呢?”白兰用那双纯净的紫罗兰色眸子,笑得很无害的询问。
“这里是纲的精神世界,而纲在哪儿.......”言冷冷的声音里带着烦躁和焦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兰挑眉“作为诺言的第二人格, 你不知道诺言在哪儿?”这是什么神奇的笑话啊!
言琥珀色的眸子冷得都快结冰“他把我支开了。”
白兰皱眉。
“去找白兰吧!然后, 在我杀了自己之前,救我。这是他的原话,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所以.......我就按照他说的来找你了,刚刚离开他身边没多久,我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言垂下眼帘“这里是泽田纲吉的精神世界,而我和纲两个人格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泽田纲吉, 正常情况下我代表的是潜力,而现在,我代表的除了潜力外还有理性。”
白兰很聪明,立刻懂了“你代表理性,那诺言代表的就是感性,所以你想做的事情是自救,而诺言......”
“没有【理性】压制,唯的死,过去的伤,所有的感情都失控了,所以代表【感性】的诺言想要做的,是自杀。”言冷冷的说“但当时我在他的身边,所以多少还没有失控得这么厉害。”所以纲割腕自杀的结果是被救回来了,因为这个环境是泽田纲吉的精神世界,而言,也是泽田纲吉,他不想死,诺言想自杀,也没那么容易。
“而你却被他支开了!”白兰微笑着,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笑意。
“我现在还会感到焦急担忧。”言低声道“这证明【理性】和【感性】还没有彻底分离,也就是说,纲还是有一定理性存在。”
“但那够阻止他弄死自己吗?”白兰冷笑。
言没说话。
“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如果他死在了这里,会怎么样。”白兰阴郁的问到。
“会陷入沉睡,只要我不认为他死去,他就不会死。”言神色复杂的说“所以,他会沉睡到,有人唤醒他为止。”
“那我呢?”白兰笑了。
“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你的精神可没办法回到你自己的身体,所以会真的死亡。”言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
“阿拉拉~~~~~~~~~~~你说里包恩对此清楚吗?”白兰漂亮的眼睛笑眯眯的弯起“要救纲,其实最好的人选,应该是里包恩吧!就算是我这个外人也知道,里包恩对于【泽田纲吉】来说,是多特别的存在,不论是十年前的还是十年后的,无论他是爱里包恩,还是恨里包恩。”
而白兰,被纲那般排斥抗拒的白来,要救纲,他被干掉的可能比较大吧!白兰笑眯眯的说“或者,里包恩的想法是,我要是死在这里了!那就正好了,而如果真的救出纲了,我也肯定会重伤,然后,他会杀了我,还是就这么算了呢!我真好奇呢!”
言轻笑了一声“你看得还真清楚。”
确实,白兰来这,其实除了需要大空火焰外,就是里包恩在找机会折磨他而已。
其实最好的人选,就是里包恩,但他同时毫无防御的承受两个强者的大空火焰,还要充当中转站,将火焰转入戒指中——毕竟晴的戒指,没人强迫性输入火焰,可不会主动去吞吃大空火焰——就算是他,也绝对会受伤,所以再想进入这里,也得先用晴之火焰治疗伤口休息一阵再说。
言平平淡淡的声调带着凉意“提醒一句,这里的容量,不大。”
白兰笑容僵了僵“这里只能容纳一个外人进来?那里包恩要是打算进来。”
“等你死了,或者.....”言没再说下去。
“直接弄死我!”毕竟他的身体现在可是昏迷在现实世界中,毫无自我保护能力的,里包恩要杀他,太容易了。
“所以,你不光要在纲自杀之前找到他,还要祈祷里包恩的耐心能好点,伤口恢复速度能慢点。”言挥了挥,场景就转换了,他们站在人流密集的大街上,夜风呼啸着,寒冷刺骨。
“纲就算自杀了,也只是会陷入沉睡不是吗?”白兰挑眉。
“没错,但是.......”言垂下眼帘,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看到纲自我伤害。
周围走着的人太多,拥挤得让白兰有直接弄死一片算了的冲动。
然后,周围的人突然全部都停住了,机械般猛地的转头,死死盯着白兰和言。
白兰抽了抽嘴角,与言背对背站着“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被这样盯着,谁都会有这种预感。”言防备的看着围着他们的一堆人。
接着,那群人随手抄着周围可拿的工具,大喊着杀了他们,然后就向白兰和言砸去,没拿到武器的,就直接扑了上去。
这群民众的个体战斗力不高,但面对这么大的数量,又无法使用火焰,就实在让人很头疼了。
言扫腿踢倒一个,后空翻躲开一个扑向他的男人,抬手抓住砸向他的钢管,使力将钢管拖过来后,转身用钢管砸向两个女人的腹部,那两女人倒在涌上来的人群里,更多的人恨意十足的冲上来。
白兰抓住一个男人的脑袋,用力一扭弄死了那男人后,抓住一旁冲上来的老头挡在身前,挡住那些砸向他的棍子刀子或板凳之类的东西。
老头很快被弄得没了人形,白兰用力将他横着扔向一旁冲上来的一排人,那排人被老头的尸体砸得向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