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二十四章］蓄势已久的宣战

“你这是在向忍界宣战吗, 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

一如夜风所猜测的那样, 五影会议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宇智波斑就迫不及待的出现了。依旧是那身黑底红云的袍子，依旧是那张可笑的漩涡面具, 却不再是那个装疯卖傻的阿飞，而是宇智波斑。当老紫和羽高的随身之物被扔到五影面前, 之前一直不愿意相信木叶的雷影终于被事实所激怒，然而他的怒吼只是换来了宇智波斑阴沉的一笑。

“只要看不见, 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虚妄当做事实。只要不是亲身体验, 就可以事不关己的认为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人类永远都是这么可笑，被束缚在自己的认知和常识里面，却不知道在狭隘的自身之外还有着无法想象的广阔天地。”一派从容, 面对愤怒的雷影, 面对表情各异的其他四位影，宇智波斑仿佛从来没有以搞笑的阿飞的身份出现过, 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口吻。

“的确很狭隘。”既然你已经现身了, 我也没必要再沉默了。夜风在猿飞日斩身后出声，挪动双腿挡在猿飞日斩和千手纲手前面，结印取消面具和绷带。“所以我一点都不意外你这么快就接受了我还活着的事实，只是，斑, 我很不高兴你试探的方式。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在我和你之间已经有太多的账要算了，再多一笔也没什么区别。俗话说, 债多不压身嘛，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吧。”

“波风水门？”震惊的看着身着普通忍者制服的金发蓝眼男人，没有见过波风水门的水影照美冥有种自己其实在做梦的感觉。这叫什么事？！死了快百年的宇智波斑突然出现，死了十几年的四代火影也出现了，难道木叶就是盛产这种诡异事件的地方吗！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前天和风影一起来的自称夜风的吗，为什么会突然间……？！

“样子有些不同了，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外貌有些变化也不奇怪。”自从会议开始就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土影两天秤大野木忽然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金发的男人，脑子里却在思考和猿飞日斩之间的单独谈话。这一次，木叶似乎是将至关重要的信息全都掌握在手中啊，可惜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提高警惕，老紫的牺牲……是自己的失误啊。“好久不见了，波风。”

“终于不再藏头露尾了吗，波风水门，不知道木叶的人知道他们敬爱的四代大人还活着却隐瞒了他们十几年，会有什么感想。”似笑非笑的看着夜风，宇智波斑一想起上次对方给自己造成的损伤就恨得牙痒。哼，活着没什么，再让你死一次好了。

“要说感想的话，你还活着比我还活着要让人吃惊得多吧。有你这么响当当的人物在前面，我还活着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不过嘛……”同样似笑非笑的回视宇智波斑，夜风并不惧怕对方可能会对自己使用写轮眼，实际上他已经不会再被万花筒控制了——尽管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曾经和初代火影大人联手在那个乱世创立了木叶的你，已经彻底消亡在时间之中了。如今的你，初代大人只怕是会羞于和你一起被人提起。”

“口舌之能算不得什么，波风水门。”微眯了眼睛，宇智波斑对于千手柱间被提起并不意外，但依然感到愤怒。他并不后悔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包括和千手一起创立了木叶。然而他本可以做得更好、站得更高，而不是沦落到只能离开木叶的地步。族人也好，千手柱间也好，都不过一群目光短浅的笨蛋，他们无法理解自己的野心是理所当然的。“我要做的事情，你没有阻止的能力，我的野心也不会被你这种小辈阻挡。如果到最后你还有好运气能活着看到我登上最高点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我和你们之间的差距就像天与地，我所处的高度，你们永远都只能仰望。”

“是么。”丝毫没有表现出被蔑视的尴尬和愤怒，脸上依旧是淡然从容，夜风其实很想笑。不管听多少次，宇智波斑的这些自大狂妄到了极致的话，始终能让他发自心底的想笑。“在我的眼中，永远只能仰望的只有天空。毫无疑问，你只是一个凡人，顶多是一个活得比较久的凡人，把自己放到神祗的位置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呵呵，笑话，只有弱者才会相信所谓的神祗，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此时宇智波斑看向夜风的目光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蔑视，一个火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不好笑。“当我召唤出十尾成为继六道仙人之后第二个十尾人柱力，我就是这个忍界唯一的信仰，有谁能违背我？四尾和六尾只是开始，波风水门，你最好多花点心思在你的儿子身上，九尾最终还是会落到我手里，到那个时候可别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崩溃了。”

“呵，你得不到九尾的，斑。即使你能把一尾到八尾全都掌握在手中，九尾也不会属于你。”海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绝对的自信，夜风很期待当宇智波斑发现自己和九尾之间的生死契约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尾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自以为了解的你，其实又知道多少呢。”

“我知道多少？我和千手柱间收服九大尾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波风水门。说大话也要有那个底气才行，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小鬼。”不打算继续磨嘴皮子，宇智波斑的眼神一一扫过会场内的众人。“记住，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开始了，在这一刻。九大尾兽必将属于我，而你们各自的村子，会在我的胜利中成为历史。”

宇智波斑的话音随着一阵诡异的空间波动消失，夜风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再看看众人的表情，没头没脑的想着上辈子没能进入五影会议的会场真是遗憾。那时候大家的表情，一定也和现在一样吧，很精彩呢。

“你真的是波风水门？”如果说对由木人传回的消息是持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此时雷影心里的天平已经向相信那一边偏移了。外貌虽然的确有些改变，但这种在强敌面前镇定自若的表现，戴着温和的面具却像是一柄出鞘利剑一样的气势，无一不和自己的记忆重合。三战中和波风水门有过数面之缘，这是一个让人无法不记忆深刻的男人。

“如你所见。”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夜风的目光却转向了水影。“照美冥小姐，那天我和我爱罗所提出的事，现在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吗？”

眨了眨眼，照美冥对于小姐这个称呼很是受用。都是影，直呼名字也不为过，可对方却加上了一个小姐，看样子这位四代火影还是个有礼貌的绅士。“我可没兴趣去信仰一个老疯子，而且还是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老疯子。水门君，我很期待日后的合作。”

不悦的哼了一声，雷影对于波风水门这种敷衍自己却首先向水影示好的做法很是不满。况且，他很在意水影究竟答应了什么，而且看样子波风水门和风影似乎是很稳固的盟友，这样对云隐很不利啊。

“虽然我已经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两天秤大野木笑眯眯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可锐利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可我不会允许岩隐成为历史，更不会允许那样一个人成为忍界的独裁者。日斩啊，你觉得呢？”

“这是自然，就算终有一天忍者会成为历史或者传说，但绝对不是现在，绝对不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可至少眼前的事情我们还是可以努力争取一下的。”放下烟枪，猿飞日斩的话，加上之前夜风在宇智波斑面前的毫不示弱，已经向其他四个村子表明了木叶的立场——绝不向宇智波斑妥协。“这一次，恐怕我们要放下过去的恩怨和成见，团结在一起打败宇智波斑。”

“猿飞，你是想说五大忍村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宇智波斑？”虽然心里对这个想法同意多过于排斥，可雷影依然用了怀疑的口气。宇智波斑说到底还是木叶的人，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贸然结盟万一正好中了对方的圈套怎么办。“我没记错的话，宇智波斑也是木叶的人。”

“雷影啊，现在已经不是追究宇智波斑出身哪个村子的时候了。”不赞同的摇摇头，两天秤大野木觉得这些年来云隐的作风越来越过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五大忍村应该是互相制衡的，对于整个忍界而言一家独大并不是什么好事，各国的大名们对忍者可不是完全的信任。“他要的是整个忍界俯首听命，而不是单独哪一个村子。你也应该意识到了，如果宇智波斑真的成功了，就再也没有云隐、岩隐、木叶、雾隐或者砂隐的存在了。”

“哼！”重重的坐下来，雷影的表情很难看。土影的态度明显是在偏帮木叶，可偏偏还有理有据。不过，他也承认土影说得没错，如果真让宇智波斑得逞了，忍界就再也没有各个忍村了。“云隐绝不会被宇智波斑毁灭，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那么，既然我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站到猿飞日斩和千手纲手中间，夜风有种终于到这个时候了的感觉。多年的谋划和准备，希望宇智波斑不要太惊讶才好。“这一次不再是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利益之争，而是整个忍界的存亡之战，我希望在今后的合作中大家都可以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纠葛，毕竟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

“今天大概会有很多人睡不着了呢。”捧着小黄书一脸淡定的坐在夜风身边，旗木卡卡西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目光。眼角瞄到夜风眼底的无奈，轻咳一声，忍不住微笑。“被围观的感觉怎么样，老师？”

“喂。”不满的瞥了旗木卡卡西一眼，夜风觉得对方的幸灾乐祸和调侃简直就是……欠扁。不过，倒也是卡卡西会有的反应。嘛，既然要玩儿，那就一起玩儿吧。“调侃老师什么的，我可爱的小卡卡西也终于到了叛逆期了么？老师我是不是该庆幸没有错过？”

“……”眼角抽了抽，旗木卡卡西看着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的夜风，忽然发现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所流转的亲昵让自己有点呼吸不稳。啊，一定是因为风从来都不会在大白天解除伪装和自己一起坐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所以自己一不小心有点不习惯，一定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样的风真的很考验人的自制力啊。瞄了瞄对方伪装出来的成年人的身板，旗木卡卡西忍不住哀怨了。就算心理年龄已经足够了，可十四岁的身板到底还是不能算作成人呢，看来自己有必要加强自制力的锻炼了。

“直觉告诉我，你在想一些我不会想知道的事情。”挑眉看着表情变得有点捉摸不透的旗木卡卡西，夜风莫名的感觉到危险。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他，开始慎重的考虑是不是有必要多准备几个飞雷神的定位术式。

冲着夜风意味不明的一笑，旗木卡卡西不打算说什么。有些事需要足够的耐心去等待，而他一向乐于享受等待的过程，只因为那个结果值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