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二十章］九尾大爷终于忍不住了

疼, 左眼疼……迷迷糊糊中, 旗木卡卡西感觉到自己的左眼有种灼烧的疼痛感，虽然不是不能忍受，但至少没办法继续睡下去了。睁开眼睛, 失去意识之前的一切慢慢清晰，风……

“卡卡西醒了, 纲手，你不觉得先看看他的情况比较重要吗。”双手抱胸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 九尾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 实际上他觉得紧张的是坐在自己对面的猿飞日斩和千手纲手。如果不是宇智波鼬再三表示不用担心自己是来袭村的，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吧？嘛，能看到猿飞日斩这个老头子如临大敌的样子, 还能看到千手的孙女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赚大发了啊。

接收到猿飞日斩的眼神，千手纲手快步走到旗木卡卡西床边开始做检查, 正好对上那只睁开的天青色眼睛。“臭小子, 叫你好好养病，你乱激动什么！情绪这么失控，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知道不知道！”

没有辩驳什么，旗木卡卡西的视线在病房里扫了一圈。三代大人，九尾, 纲手大人。风呢？

“小鬼接到紧急情报必须去处理，不然他肯定要守在这儿的。”像是知道旗木卡卡西的疑惑，九尾很自觉的出声解惑。“走之前还跟我说无论如何看好你, 还说他那边处理好了之后就马上赶过来。”

猿飞日斩眼皮一跳，他忽然意识到风似乎很信任九尾，而九尾看上去也很配合。不过，九尾究竟是怎么脱离封印的？风有没有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不管怎么说，当初久辛奈之所以会牺牲也是因为在产后虚弱的情况下被强行抽取尾兽，那风他……

“那些事情，你知道吗？”偏过头看向九尾，旗木卡卡西无视了在给自己治疗的千手纲手，也捎带无视了三代。他现在脑子依然混乱，昏迷之前的愤怒又有了聚集的趋势。

“无意中知道的，那种事情小鬼可不会主动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本大爷绝对是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要是你想出什么好主意，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很乐意帮忙。”赤红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念，让九尾邪魅的笑容平添了几分阴森，不过很快就不见了。“卡卡西，要沉得住气，你那个老师可是不管遇到什么都可以面不改色的。”

有种诡异的不真实感，这真的是现实吗？猿飞日斩看看一副说教的模样的九尾，又看看疑似沉默受教的卡卡西，突然产生一种年纪真的太大了已经完全搞不懂状况的挫败感。

“就算是老师，这种事情……”哑着嗓子，旗木卡卡西转回视线看着天花板，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跟老兔子眼的决战就要开始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边，你可是波风水门的弟子，不可能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吧。”往椅子上靠了靠，九尾完全没在意猿飞日斩诡异的脸色。“虽然不想承认，可能够凭一己之力把本大爷封印，波风水门的确是个人物。当初千手柱间封印我可都是有千手扉间和老兔子眼的帮忙才做到的。如今的木叶，有潜力有资质可能超越波风水门的，大概只有你和宇智波鼬了。”

“风比我和鼬更有可能。”

“我只是说可能性，你和宇智波鼬的确都有超越波风水门的可能性，本大爷可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一本正经的挑了挑眉，九尾的脸上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至于小鬼，他已经超越了，而不是有可能超越。作为尾兽之尊的宿主，小鬼毫无疑问没有给本大爷丢脸，虽然在某些时候小鬼迟钝得连尾兽都看不下去。”

喂喂你这么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得意是怎么回事！眼角抽搐，猿飞日斩觉得自己的疑惑越来越重，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眼前这个红发红眼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九尾本尊。

“猿飞，千手家的丫头，本大爷不会告诉你们封印是怎么解开的。但你们可以放心，我脱离封印对小鬼没有任何影响，没有了我的查克拉干扰他反而比原来更强。”收起了得意，九尾不打算全盘托出，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会给自己和小鬼都带来麻烦。当然，必然的信息是应该告知的，至少他不喜欢在战斗的时候还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我想你们都知道，一旦人柱力死亡，那么被封印在人柱力身上的尾兽也会消亡。虽然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封印的束缚，小鬼也不再是人柱力，可我和他之间有一份同生共死的契约。”

“什么？！”震惊得终于无法保持沉默，千手纲手现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摆脱了封印制约的尾兽居然会跟自己的前人柱力签订这么要命的契约？！谁来告诉她这个究竟是不是九尾？！

“有什么好惊讶的，千手柱间可不会露出你这么白痴的表情。”完全不怕千手纲手的铁拳，九尾翻了个白眼。“虽然我讨厌人类，也讨厌被封印，可我更讨厌宇智波斑那个老兔子眼利用。当年就已经被他利用了一次，我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小鬼虽然也是人类，可他从没想过要利用我，在他眼中我并不是工具也不是什么没有理智的野兽。尾兽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小鬼尊重我，我也就回以尊重。”

若有所思的看了九尾一眼，猿飞日斩承认自己从来没想到过这些。或许，没有任何一个忍村会给予尾兽尊重，也没有哪个忍者可以不把尾兽当做工具看待——然而风做到了。如今认真的想想，其实尾兽也不过就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跟忍者相比除了不是人类、强大太多倍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呵，风果然是个独特的忍者，总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改变，连尾兽也不例外啊。

“卡卡西，老老实实养伤吧，等你出院了要跟着宇智波鼬熟悉一下万花筒。”话锋一转，九尾觉得让猿飞日斩他们知道的已经足够了。他和小鬼之间的关系，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这些无关的人只要知道那份契约的存在就够了。瞄到旗木卡卡西没反应过来的表情，九尾忽然很严肃的开口。“没错，你那只左眼已经进化成万花筒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万花筒所具有的能力是空间。”

“空间？你是说，跟宇智波斑一样？”不怎么是滋味的接受了自己拥有万花筒的事实，旗木卡卡西可不认为九尾是猜出来的——大概是因为风上辈子的那个自己。

“空间只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具体是什么能力你得自己去发掘，对于兔子眼我虽然很熟悉但只限于对战。”像是想起了什么，九尾很认真的看着旗木卡卡西。“但是你要记住，万花筒所消耗的查克拉和给身体造成的负担跟三勾玉相比可以说完全不在一个等级，更何况你不姓宇智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小鬼不再封印你的兔子眼，要是你敢因为胡来而让小鬼生气担心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九尾居然说服风不封印？诧异的看向那个认真的红发男人，旗木卡卡西很直白的开了口。“为什么不继续封印？我已经完全可以不用写轮眼战斗了。”

“如果你的万花筒能力真的是空间，那么关键的时候这就能够保住你自己的命。”一字一句的说完，九尾意有所指的语气让旗木卡卡西一下子变了脸色。“如果你死了，小鬼会疯的，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宿主变成疯子。”

“我从来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哪怕是要消亡，我也会在消亡之前轰轰烈烈的战一场。畏首畏尾可不是我的风格，一个预言也不可能束缚我什么，在这点上，小鬼和我是一样的。所以在你们都提心吊胆的时候，小鬼根本就没有受到预言的影响，他只相信自己的实力和决心。他只接受那个胜利的结果，就算是要逆天弑神，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猿飞，千手纲手，卡卡西，你们有时间考虑该怎么应付预言的话，还不如多花点时间修行。战场上没有预言，要么是胜利，要么是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老头子，我怎么觉得……九尾跟传说中的很不一样？”看着九尾说完那番话就径直离开，呆了半晌，千手纲手才讷讷的开口。“总觉得被九尾鄙视了，身为火影的我却成天为一个预言提心吊胆，我是不是太懦弱了？真是……火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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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埋首文件中的夜风头也不抬的开口。

“醒了。你也是太大惊小怪了，卡卡西没那么脆弱。”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就觉得头痛，九尾找了个远离办公桌的位置坐下。“放心吧，我没把猿飞怎么样。不过我发现千手家的丫头比千手柱间好玩儿多了，柱间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搞笑的表情。”

“你可别招惹纲手大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撇撇嘴，夜风不打算询问九尾是怎么跟老头子和纲手奶奶交代的，他知道九尾有分寸，也知道对方会因为自己而多少收敛一点。

“卡卡西还是很愤怒，如果不是猿飞和千手家的丫头在，我怀疑他一醒过来就会冲出医院去把小兔子眼干掉。”发现夜风似乎不想提及这件事，九尾偏偏就不如他的意。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尤其是小鬼如此在意卡卡西。发现小鬼果然没有回应的想法，甚至还垂下了脑袋，九尾翻了个白眼。“你担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的可能，卡卡西不是笨蛋，那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他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对你有不好的想法？”

眼见小鬼把脑袋埋得更低了，九尾磨着牙，干脆走到小鬼身边。“与其因为那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担心，还不如想想你为什么单单就害怕被卡卡西知道。”

“什么意思？”诧异的扭头，夜风完全想不出九尾究竟是指什么。

“你告诉我的时候害怕过吗？告诉宇智波鼬的时候害怕过吗？为什么你可以毫无负担的告诉我们，却害怕卡卡西知道了会怎么样？”该死的波风水门，你儿子怎么能迟钝成这样！就算是久辛奈那个一根筋的傻女人也没这么迟钝！九尾强忍着咆哮的冲动，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夜风背上。“你究竟有没有情商啊白痴！你对旗木卡卡西早就不是什么亲情友情或者师生情了！”

“哈？”脑子完全罢工了，夜风盯着眼前一副龇牙咧嘴的九尾，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不是亲情友情师生情，那是什么？”

抖着手指着夜风，九尾现在连咆哮的力气都没了。诸神怎么会容忍一个迟钝成这样的家伙存在？难道说小鬼只继承了波风水门的脑子和战斗力，却丝毫没继承到情商？还是说刚出生的小鬼因为被老兔子眼挟持过损伤到了脑子还恰好就是感情这部分？收回手，九尾拖过椅子在夜风身边坐下来，心里有种想要找个人哭诉的冲动——他是尾兽之尊不是恋爱指导啊！

“你在乎他，他受伤也好生气好难过也好，你都会因为他而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不能接受他的死亡，甚至连想象你都会失控，看到他被老兔子眼重伤你立刻失去了两辈子的冷静和理智完全陷入疯狂。你还依赖他，不是说你会想要始终躲在他身后，而是你需要他在那里让你能看到他。你只会对他妥协，半夜出去溜达第一个想到的是找他，他把白牙的刀给小兔子眼你还会嫉妒。你下意识的希望他只对你是特别的，就像在你眼里他是特别的。”

“等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夜风一脸诡异的打断了九尾。“我怎么觉得……你不会是想说我喜欢上卡卡西了吧？”

“不是喜欢，喜欢太肤浅也太容易改变。我活了这么长时间，情情爱爱没少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爱上卡卡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