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一章］决战之始

木叶62年10月10日——

深夜, 墓地里, 卸除了伪装的夜风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墓碑，眼中一片翻涌的风云。两年的时间让他的身材抽长了不少，鉴于佐井和青木执着的唠叨。仍是少年, 只是那双眼睛早已脱离了少年的青涩与稚嫩，唯余深沉。今天是他的生日, 也是父亲母亲死去的日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拒绝了所有想要给他庆祝生日的人, 只是站在这里。

父亲, 薄暮计划已经执行到最后阶段了，我花了那么多年时间布下的网，终于可以开始收紧了。我相信那天晚上你就已经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 否则你不会做出让我成为人柱力的决定。因为无法逃避, 所以你让我有更多的筹码去面对，是吗。尽管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你的做法, 事实上曾经的我也不理解, 可是现在我却要说你做得没错，你的决定是明智的。如果我不是九尾人柱力，不是亲身在黑暗中挣扎徘徊过，我不会懂得这么多，更无法轻易的放下仇恨。比起恨, 彻底沦陷在黑暗中才是更为可怕的东西。

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着墓碑上的名字，夜风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父亲，你会为我骄傲的吧？就算是曾经和初代大人一起创立了木叶的强大忍者, 我也没有畏惧没有逃避，这样的我，你会骄傲的吧？我不知道这一次的战争是不是还会和上一次一样惨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木叶的阵亡名单会是最短的，一定。你心爱的弟子，你敬重的老师、长辈，你拼命守护的村子，都会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劫难，然后变得更加强大。而到那个时候，我也就可以去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了。原谅我依然要离开，但请相信无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木叶忍者。

“风。”猜到夜风一定会在这里，旗木卡卡西坏心眼的没告诉佐井自己的猜测，而是带着一乐拉面找过来。看着那个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少年沉静的站在老师的墓前，旗木卡卡西忍不住就想叹气。对于老师，夜风从未明确表达过情感，完全个人的情感，就好像在他的眼里老师只是火影，而非父亲。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不是这样的，像是风把所有的个人情感都融入到了责任当中，彻底的将老师曾经肩负起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子承父志？可他更希望风可以自私一些，不要像老师那么无私以及大无畏。

“生日快乐。”把拉面放到夜风手中，旗木卡卡西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忍具包。“生日礼物。”

“谢谢。”没有去查看那个看起来就沉甸甸的忍具包里装了什么，夜风优先选择的还是拉面。

“跟我用得着客气么？”笑眯眯的看着夜风一如自己所料先选择拉面，旗木卡卡西小心的藏起自己的窃笑。嘛，其实他真的不希望夜风在这里打开忍具包查看，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又要被唠叨了。不过，风也十四岁了呢（根据资料鸣人出生于木叶48年，或有误。），难得的青春期怎么可以没有自来也大人的书作为参考呢。瞥见夜风眼底淡淡的青色，旗木卡卡西皱了皱眉。“最近很忙？”

“唔，还好。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到鼬队长和宇智波佐助两个人的情报都传回来，薄暮计划的最后阶段就可以开始了。脑子里盘算着是否还有遗漏，夜风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旗木卡卡西不悦的表情。

“再怎么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现在正是成长期，要是以后长不高的话哭都来不及了。”心下感叹，旗木卡卡西其实很清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风是不可能携带的，只会更拼命。可是……只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小鬼头啊，难道不该毫无负担开开心心的过个生日？

“有关系吗？身高又不能决定实力，更不能决定胜负。”嘟囔了一句，夜风可是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在身高上跟卡卡西相比。哼，一定是因为遗传的缘故！三下两下把拉面解决掉，抬头瞄了瞄旗木卡卡西。“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了，薄暮计划的最后阶段。你如果想要解开封印的话，我可以理解。不过，这不代表我同意你乱来。”

稍稍有些惊讶，可眼睛一转旗木卡卡西就明白了。风这是在担心自己吧？解开写轮眼的封印的话，当自己在战斗中遇到危急的情况，再不济还能用写轮眼争取到保命的机会。“不用了，这两年我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了自己有一只写轮眼。而且，我也有很努力的修行啊，你可不能这么无视我的努力，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偷懒了。”

“不就是一有机会就跑去欺负佐井吗？”鄙视的看了旗木卡卡西一眼，夜风觉得不管再过多少年眼前这个家伙都脱离不了不良上忍的称号了。真是的，欺负佐井有那么好玩吗？“白牙会哭的，他的刀术居然被他儿子拿去欺负一个后辈。”

“嘛，嘛，我这不是让佐井妈妈有机会提升自己的能力吗？即使没有写轮眼，我的速度也是他需要追赶的呢。”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旗木卡卡西一想起佐井每次输给自己那种负气却又死不承认的样子就觉得愉悦，就算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个小鬼啊，跟身边这个一点不可爱的小鬼不一样呢。

“是，是，有劳旗木上忍这么费心费力帮我训练下属，我可真是感激不尽。”翻了个白眼，夜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卡卡西的脸皮怎么就能厚到这种程度呢？怪不得纲手奶奶总喜欢欺负他，谁让他这么厚脸皮？

“风，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没理会自己在风眼中的形象有多无良，旗木卡卡西觉得这种既定的事实没必要去纠结，反正他自己知道只有在风面前才会这么放松就行了。

“说说看。”

“最后阶段开始之后，我能不能加入根部的行动组？”对于这个总爱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的家伙，旗木卡卡西很无奈的觉得只有把对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他真的不希望听到风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玩儿命的消息。

“为什么？你又不是根部成员。”完全不知道旗木卡卡西打的是什么主意，夜风或许从没想过自己在熟识的人眼中就是一个爱好玩儿命的家伙，当然也就不会想到卡卡西是出于担心才有这样的提议。

“怎么说呢，我觉得所有的行动中最能考验能力的就是根部所负责的部分，而我恰好是一个能力不错的上忍。”

挑眉，夜风觉得或许自己要对旗木卡卡西的脸皮厚度有一个新的认识，这家伙总能刷新下限。“尽管我承认你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上忍，但是根部所负责的部分只能由根部成员去完成，在这方面我是不会让步的，半步也不可能。”

认真的看了看夜风的神色，旗木卡卡西知道果然和自己所预计的一样，此路不通。没关系，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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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成熟。”

“一切就绪。”

收到宇智波兄弟的传信，夜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可马上就是神经绷得更紧。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夜风在心里告诉自己——和斑的决战开始了。

“佐井。”

在门外的佐井听到夜风的声音，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夜风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如临大敌的镇静和慎重。

“告诉上远野他们，薄暮计划的最后阶段正式开始。通知火影办公室，傍晚我会过去就最后阶段的各方面事宜去和他们商讨，一次正式会议。”

“是。”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佐井几乎按捺不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兴奋心情。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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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很好，那么会议开始吧。”巡视了一遍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即使发现了很多人对夜风所坐的位置抱有疑惑，千手纲手也没有解释的打算。“薄暮计划，在过去的两年中我相信诸位都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而现在我要宣布的是，计划的最后阶段正式开始。”

随着千手纲手的话，会议室里的众人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但很大一部分人的面部表情都定格在了慎重和认真上。注意到这一点，夜风很满意，没人有退缩的意思，这就够了。

“在分配任务之前，我有义务让大家知道准备了两年多的计划究竟是针对谁，或者说，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谁。”深吸了口气，千手纲手满意的看到在场的人都表露出了肃色。“宇智波斑，当年和初代大人一起创立木叶的人，还活着。”

对于薄暮计划，几乎每一个参与其中的忍者都有过种种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需要木叶花这么多时间去准备。或者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前提下毫无疑惑的执行命令。可现在，亲耳听到火影大人口中的那个名字，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惊悚、震惊、不可置信，还有怀疑，等等。

“你们没有听错，宇智波斑的确还活着，实际上十四年前九尾袭村的事件就是他制造的。可那并不是结束，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看着众人脸上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亲历过那场灾难的人眼中一瞬间透出的仇恨，千手纲手顿了顿。“他想要收集九大尾兽，占据尾兽之力最终征服整个忍界。”

一时间会议室变得嘈杂起来，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这种疯狂的野心根本就不该存在，有人用仇恨的语气表示绝不会让宇智波斑得逞，也有人还能够保持冷静的望着坐在首位的高层。宇智波斑还活着的消息，比起他想要做的事情已经不算什么了，征服整个忍界所包含的深层意义即使是没经历过战争的忍者也会懂得。什么叫征服？那就意味着整个忍界再没有一个反抗的人或者势力，卑微的活着，或者忠于信仰的去死。

“很可怕，很疯狂，同时也是不能容忍的。我知道，你们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也一样。”从未如此严肃过，千手纲手摆摆手让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我为自己身为木叶忍者而骄傲，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势力做出任何损害木叶的事，更不允许自己逃避敌人！我们已经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去准备，从各个方面，我有理由相信你们跟我一样不会逃避，是不是？”

“是！”

众口同声的回应，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灼灼的望着五代火影千手纲手。是的，身为木叶忍者是他们的骄傲和信仰，这个村子是他们的家，即使要面对的敌人很强大也不是逃避战斗的理由，因为村子里是他们的家人和希望。

“很好！”高兴的挑眉，千手纲手觉得很骄傲，发自内心的骄傲。这就是木叶，这就是木叶的忍者，任何敌人都不能让他们退缩！“最后阶段包括两部分，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第一部分——把那个躲躲藏藏不敢见人的宇智波斑逼出来！”

“纲手大人，恕属下逾矩。”从座位上站起来，森乃伊比喜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开口，得到千手纲手的点头示意之后才接着说。“既然宇智波斑想要收集九大尾兽，那么他就一定会对人柱力下手。而木叶的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一直都是绝密，村子里几乎没人见过他，普通平民甚至已经遗忘了他的存在。不知道纲手大人对于这一点有什么安排？”

“九尾人柱力会在他该出现的出现，各位可以放心，他绝不会被宇智波斑抓到。至于他的身份……”猿飞日斩放下烟枪，满含深意的看了看在场的人。“在他出现之前，永远都是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