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十一章]只合平行
紧密而热切的,宇智波佐助看着鸣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紧张得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汗。他不知道鸣人会有什么反应,但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好的反应。那些不能抹杀的过去,始终存在。
“那是你的私事吧。”转头,抬脚,夜风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幻听,或者说宇智波佐助在这个能够限制查克拉的监牢里呆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是在暗指我和你之间只能有公事了吗?目送鸣人毫无留恋的走出去,宇智波佐助猛然失去了力气,颓然坐在地上。呐,鸣人,都说你是暗部的赌神,那么就让我们赌一把吧。
“风。”等得焦急又担忧,好不容易看到夜风走出来,佐井立马迎上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风老大,审讯的话什么时候开始?”看到夜风好像没有受伤的迹象,斋藤好不容易才赢了佐井他们几个取得第一个上阵的机会,现在可以说是摩拳擦掌了。
“不用了。”对于众人藏在眼里的担忧和兴奋,夜风并没有回应。“工藤,是不是有一种能限制查克拉的东西?有的话找出来给我,附上说明。上远野,我记得我好像把团藏的咒印资料给你了?回头拿给我。”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就算他们都想恶整宇智波佐助,但也没嚣张到动用那两样东西的地步,那可是以前团藏用来对付高危目标的东西。
“这是不用审讯直接定刑了?”迷茫的问了一句,斋藤觉得这不像是风老大的作风,难道说那个宇智波佐助真的那么死不悔改?
“定刑?呵,怎么会?你们老大我是那种武断的人吗。”轻笑出声,夜风完全不知道自己这难得的一声轻笑让身边几个部下集体打了个寒颤。“只是一个交易而已,条件是他自己开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想不到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罢了。啊,对了,不用进去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家伙没什么好看的。”
愣愣的目送老大离开,佐井几个人齐刷刷的望向监牢,充满了好奇和探究,却又碍于老大的话不敢进去。
“我怎么觉得老大好像心情很糟糕?”摸了摸脖子,工藤悠人甚至开始想要不要提前预定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拿去研究。“平常总想让老大笑一笑,可是刚才他那声轻笑……我怎么有种看到了死神在微笑的感觉?”
“我更想知道宇智波佐助究竟提出了什么交易,能让老大接受,还免去了审讯,却又要动用那两样东西。”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上远野觉得有关宇智波佐助的情报一定遗漏了不少,回头他一定要想办法补全。
“说起来,好像只要是和宇智波佐助有关的事情,老大就会有一些诡异的表现。”直觉敏锐得堪比雷达的青木莲这一次却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了,总觉得在老大和宇智波佐助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他们无法知道也无法触及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必然是很重要的。“我真怀疑他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别说傻话了,青木。”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佐井说不出那是有关于什么,甚至不知道会是涉及到谁因为谁。“除了任务和公事之外老大根本就不会走出基地半步,听说以前他在暗部的时候也一样,哪有早就认识宇智波佐助的可能性。”
“小鬼,你打算把他扔回暗部吗?”看到小鬼没有给部下透露什么,一路沉默,继而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继而沉入意识,九尾难得的纠结了。或许小鬼没有听明白,可它听明白了。宇智波家的小兔子眼那番话,根本就是在表明对小鬼的强烈占有欲,依照它对宇智波家的了解恐怕会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哼,宇智波家的人啊,亲手把人伤了毁了个彻底,却又后悔了想要挽回,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然呢?”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夜风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究竟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难道一直把他关在根部?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没法跟鼬队长交代,尤其是在他开出来那样的条件之后。”
小兔子眼巴不得一直呆在根部!翻了个白眼,九尾敢用自己的尾巴打赌,小鬼一定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也是,任谁被人那样对待了之后也不会觉得那个该死的人居然会对自己有什么感情,就算是小兔子眼直截了当的表明,小鬼也多半会认为是又一种羞辱的方式。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小兔子眼你还真不愧是宇智波家的人。哼,不过啊,它可是从来都跟宇智波家作对的九尾妖狐,怎么可能坐视一个宇智波觊觎自己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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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抽着烟,想起在办公室里看到的宇智波佐助手腕上那个不怎么起眼却散发着诡异感觉的东西,猿飞日斩发现自己迷茫了。以夜风一贯的行事作风是绝不会轻易把谁扔进根部监牢的,但只要扔进去了就绝不会再让那人有走出根部的可能。而对于宇智波佐助,夜风虽然一直都是戒备着却也从来没有真的做出什么防患于未然的极端事情。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呢?依稀记得团藏曾经说过,对于那些高危目标就该采取绝对的方式,让目标彻底失去背叛的可能。那么,宇智波佐助手腕上戴着的那个像是护腕一样的东西,就是团藏所说的绝对方式吗?
允许宇智波佐助回到暗部继续以暗部的身份留在木叶,却又言明若有出村的任务根部将会派人随行。怎么看都像是比关押更为严密的监视,却又比直接处决要来得要和缓。风啊,你这次的决定真让老头子看不明白了呢。
“来了啊,风。”感觉到夜风的气息,猿飞日斩顺手拿了一个空杯子倒上茶放到左手边夜风常坐的位置。
“总有些事情得交代清楚,让您一直不明不白的总是不好。”宇智波佐助你个混蛋,除了给我找麻烦你就不能有点别的建树吗!在心里抱怨了一句,坐下来,想到要怎么跟三代老头子解释宇智波佐助究竟是怎么知道根部和团藏的,夜风就觉得太阳穴直抽抽。
“少知道一些事未必不好,只要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怎么在意的开口,猿飞日斩虽然很好奇宇智波佐助究竟是怎么跟夜风有了渊源的,可他并不想强迫夜风说出来。这个孩子从来不会做没分寸的事情,也从不会放任任何危害到木叶的因素存在,单凭这两点也足够让他闭口不谈了。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清楚,但凡是夜风不愿意开口谈及的,要么是受伤,要么是心里深埋的痛苦。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这个孩子更加痛苦了。“我相信你的判断,也不认为你会做什么对木叶不利的事情。”
“其实您已经看出来了吧,我跟宇智波佐助之间不像是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倒像是有着渊源知之甚深的故人。一直以来我对他的防备,总能看穿他的伪装,也不过就是因为我是真的太过了解他,尽管我并不想。”端着茶杯,夜风并没有去喝,只是垂眼看着茶水表面所映出的灯光闪闪烁烁。“我不能跟您坦白我跟他是在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因为有些事不说比说出来要好得多。不过,现在除了木叶和鼬队长之外,我跟他再也不可能有别的交集了。我不会让过去的事情影响我的判断和决定,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利用他所知道的那些秘密损害到木叶。”
也就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其实更希望你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人吧。完全彻底的划清界限,除了公事之外一切免谈,既是一种对于过去的淡漠,同时也是一种回避。一定有些什么在夜风和宇智波佐助之间发生的事,彻底的伤了这个孩子。眼神闪了闪,猿飞日斩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夜风不允许宇智波佐助进入根部。一个不想再见到的人,如果整天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再好的忍耐力也会爆发的,早晚夜风都会控制不住的动手,而那样的话就会没法给鼬一个合理的交代。只是防备、监视,用尽一切手段却单单没有直接杀掉宇智波佐助,风啊,老头子又让你委屈自己了。
“傻孩子,老头子要是连这点都不明白,就真的可以去见历代火影了。”放下烟枪,猿飞日斩叹了口气。这孩子从来都是宁可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也不会让木叶有半点损伤。木叶亏欠他的,老头子亏欠他的,恐怕真的已经无法弥补了。水门,对不起,老头子没能照顾好你的儿子,还让他小小年纪就得承受这么多苦难。
“您还是别去了,万一在初代二代大人面前跟团藏打起来,很丢脸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夜风很清楚三代藏在话里的深意,因为对方眼中的愧疚和心疼没能瞒得住他。出言调侃,他真的不想让老头子有什么愧疚之类的情绪。“这两天我会去砂隐一趟,我爱罗那边有点动静,我担心是晓或者大蛇丸又在搞什么鬼。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会立即赶回来的。”
“说起来,我爱罗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吧?你也真是的,难得有个朋友,还什么都瞒着。我看那孩子挺不错的,不会泄密的。”同样是人柱力,那个孩子会理解夜风的苦衷,更不会做出伤害夜风的事情。何况我爱罗身上的一尾总会察觉到九尾的气息,瞒也是瞒不了一辈子的。想到自己用远望术看到的画面,猿飞日斩来了兴致调侃起夜风来。“难不成你跟卡卡西学坏了,就爱看我爱罗那孩子把你当成长辈看还跟你撒娇什么的?”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夜风很想问我爱罗哪有撒娇,可最让他无语的是老头子的怪癖。“我说老头子,总拿水晶球偷窥女浴室什么的,一把年纪了还是收敛点儿吧,小心让纲手大人知道了要倒霉的。根部现在可是已经把纲手大人列为历代火影中最暴力也最暴躁的一位了,您悠着点儿啊。”
“咳咳……”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猿飞日斩想象了一下纲手知道这事会有的反应,忍不住觉得自己老胳膊老腿可能真要被揍得散架的。“对了,纲手说重建村子的钱不少都是根部出的,你该不会是又去大杀四方了吧。”
“没办法,村子里到处都要花钱,根部自己也需要经费,我只好去做点无本生意了。”耸耸肩,夜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当是让赌徒们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好了。
点点头,猿飞日斩当然也不会拘泥于这种小节,身为忍者哪有那么多讲究,何况他知道夜风是不会乱来的。“砂隐那边的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你也不用急着赶回来。既然宇智波佐助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近期我想村子里不会有什么大事,你办完了事情可以给自己放个假。这么多年了,你还从来没有休过假,这次就跟朋友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吧。”
“休假?”完全没想到三代老头子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提议,夜风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我要是休假了,基地里那么大一帮人谁管啊。再说您当了那么长时间火影也没见您休假啊。”
“可你是从进入暗部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休息过,纲手翻阅记录的时候看到这一点差点没把部长给揍趴下。风,你又不是我这种已经玩儿不动的老头子,不该只知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