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十章］说谎，只是因为不忍

半点都不想去传话，宇智波佐助现在只想留在这里，那个叫做夜风的人究竟是不是鸣人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旗木卡卡西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有机会反抗，抓住宇智波佐助的胳膊就想要直接把人扔出去。

“轰！”

巨大的声响近距离炸开，旗木卡卡西忘了要把小鬼头扔出去，宇智波佐助挣扎反抗的动作也不由顿住。两个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扭头——结界不见了，屋顶上怎么想都不会是原本就有的树林也被不知道什么术轰倒了一片，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气喘吁吁的样子映入众人的眼帘，而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的……！

“那是……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梦呓一样开了口的暗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已经死去多年的两位大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大蛇丸攻击三代大人！

“夜风，你不该进来。”总算能有点时间喘口气，猿飞日斩看着眼前的众多暗部，叹了口气。

“我从没说过不会出手，也没有答应你不出手。”站在树林边缘，夜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钻空子。“再说……三代老头子，我现在可以不必听你的命令的。”

“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木叶暗部中新生代的王牌，夜风。你不是销声匿迹好几年了吗，原来没死啊。”愤恨的盯着那个戴面具的人，大蛇丸怎么也没想到几年没有消息的人居然会突然出现，他本来可以轻松的打败这个死老头子的！“听说你是继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之后最耀眼的天才，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天才，不过是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修行而已。”分出两个影分、身护着三代，夜风抬头看了看天空。“啊，天气不错。能死在这样好的天气里，大蛇丸，你运气挺不错。”

正要开口讽刺，却猛然被眼角扫到的一抹蓝光惊得下意识极速后退，站定之后大蛇丸惊讶的看见夜风就站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不可能，这是什么速度？！

其实不光是大蛇丸不敢相信，众多的暗部全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人类真的能够拥有那样的速度吗？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夜风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视野里。

只能依靠长年战斗所培养出来的本能和直觉，大蛇丸根本无法跟得上夜风的速度，此时此刻他对写轮眼的渴望越发强烈。如果拥有了那样的眼睛，他就不会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等到夜风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他站在离三代不远的地方，沉默。片刻之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他解开了身上的黑色衣服——里面竟然还有一身同样的黑色劲装！短暂的疑惑之后，旗木卡卡西首先发现夜风身上的蓝色查克拉不见了，仿佛就跟衣服一样脱掉了。

“原来是特制的衣服，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庞大的查克拉量呢。”伸出舌头舔了舔，大蛇丸金色的眼睛里露出了轻蔑，趁着这会儿时间他已经重新控制了初代和二代的秽土转生体，他就不信夜风能在这两位面前讨到便宜。

“的确是特制的，不过，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作用。”将脱下来的衣服扔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去的佐井，夜风的语气丝毫没有起伏，似乎大蛇丸的轻蔑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只是初代和二代大人吗？我以为你会把四代大人也秽土转生出来呢。”

竟然知道秽土转生！竟然还知道他的确是打算把四代也召唤出来的！这个夜风，究竟是什么人！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个家伙变成死人！

面对扑过来的初代和二代火影，夜风再一次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开着写轮眼的旗木卡卡西和开了三勾玉的宇智波佐助竟然没能找到夜风的位置，心内震惊。竟然超越了三勾玉写轮眼所能捕捉的速度，夜风他难道真的已经拥有了风一样的速度吗！

“风，我以火影的名义命令你离开！初代大人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你应该明白的！”一想到初代火影所拥有的、连尾兽都能克制的木遁，猿飞日斩焦急的大喊出声，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风在这里倒下，更不敢想象一旦夜风失去意识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回应猿飞日斩的，是突然出现在初代身后的夜风，以及他掌中耀眼的蓝色查克拉刀劈向初代头部的声音。随着大蛇丸放入的符纸被夜风直接破坏掉，初代的躯体开始了转变，原本的血肉之躯逐渐崩落，如同泥土。

“真是优秀的后辈啊，能看到木叶有这样优秀的人，被利用操纵也不算什么了。”摆脱了大蛇丸的控制，初代的灵魂得到了解脱，逐渐模糊的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失礼了，初代大人。”微微点头，夜风目送着创立了木叶的传说一样的忍者安然离去。“老头子，我刚才说过了，你的命令我现在可以不听的。就算是真的初代本人，我也不会轻言放弃，何况不过是个利用尸体制造出来的冒牌货。那么，接下来，二代大人，请您也回去您该在的世界吧。”

随着夜风的话音落下，几米开外的二代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夜风，以同样的方式破坏掉了符纸。打败初代二代，夜风前后不过只花了五分钟。

“很好，不愧是木叶的王牌暗部！”愤恨的瞪着夜风，大蛇丸怎么也没有想到费尽心机召唤出来的初代二代竟然就这么被夜风给打败了。或者说，夜风根本是一开始就知道要如何让傀儡脱离自己的控制，他是有备而来！“不过，接下来要出场的人，我就不信你能比他更快！”

凭空出现在大蛇丸身后的棺材，霍然打开的盖子，里面金发的忍者在被大蛇丸放入符纸之后睁开了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犹如晴空，广阔辽远，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仰望。

“大蛇丸，你怎么敢这样接二连三的亵渎死者的英魂！”太残忍了，大蛇丸，就算你并不知道把四代也召唤出来跟夜风战斗有多么残忍，我也绝不会原谅你！再也无法忍耐愤怒，猿飞日斩闭了闭眼。“风，你下去吧，我的弟子，我要亲自送他一程。”

“抱歉啊，三代大人，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已经走出了棺材，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那个……鸣人他好吗？不知道现在有多高了，长得像我还是像久辛奈呢？嘛，不过像谁都好啦，只要他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就行了。”

嘴唇动了动，猿飞日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目睹了这一幕的暗部们却都集体迷茫了，四代大人口中的那个鸣人是谁？木叶有一个叫做鸣人的孩子吗？没有人注意到，宇智波佐助猛然瞪大的眼睛以及浑身紧绷的姿态。

“抱歉，四代大人，这是木叶的最高机密，恕属下不能让您继续问下去。”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回答四代的并不是三代，而是自四代出现之后就一直没出过声也没挪动过位置的夜风。“不过您可以放心，他过得很好，有可以托付性命的同伴，也有爱护他的老师。”

“这样啊……”说不失望是假的，波风水门虽然不喜欢这么被召唤出来，但他是真的想趁机跟儿子见上一面。“那么，卡卡西过得好吗？那孩子不会还是成天板着脸吧？”

“老师。”被点到了名，旗木卡卡西生生克制住将真相告诉四代的念头，走了出去。风，过得很好？同伴老师？什么时候，你也会把谎言说得这么美好了……挣扎中的旗木卡卡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宇智波佐助骤然闭上了眼睛。

“虽然拆穿前辈什么的不太礼貌，但卡卡西现在可是木叶有名的迟到大王，曾经的暗部第一懒人，永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拆着旗木卡卡西的台，夜风就好像完全忘了这是生死战斗的地方，而不是闲话家常的小酒馆。“嘛，说实话我完全无法想象卡卡西板着脸的样子。”

“……风”苦笑着望着夜风，旗木卡卡西真想冲上去摘下对方的面罩绷带，可他知道他不能。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恐怕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的。何况，在大蛇丸面前让夜风暴露真面目也绝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那只会给夜风带来不可估量的危险。夜风他……已经是根部的首领，承担木叶所有黑暗的人啊。“那个，老师，我挺好的，我也有学生了，这次中忍考试还有一个进入了决赛。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这次要落空了。”

“卡卡西也是当老师的人了啊，真是让人欣慰，要好好生活哦。”挠了挠头发，波风水门不无感叹的苦笑了一下。“虽然很想看看你的成长，可是现在似乎不行了啊。对不起，三代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没能教导好弟子。”风，你真的要决绝到如此地步吗？看了一眼夜风，猿飞日斩将重新变成金箍棒的猿魔紧握在手里。“不过，今天我会纠正自己的错误的。”

“失礼了，四代大人。”抢在猿飞日斩之前对上了四代，夜风丝毫不打算将与四代战斗的机会让给任何人，全然不顾猿飞日斩痛惜的目光，不顾旗木卡卡西几乎要实质化的怒气。

承担旗木卡卡西的怒气的，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大蛇丸。痛心又愤怒的猿飞日斩也毫不客气的加入了战局。尽管是二对一，大蛇丸依然不打算就此放弃，因为他不相信夜风能够赢过四代的飞雷神。拼速度，没人敢说自己能赢过飞雷神！可是事实再一次超出了大蛇丸的预料，四代的飞雷神在夜风面前仿佛失去了以往的无往不利，不再是铸造黄色闪光这个战场神话的术。夜风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很快落败，原本膨胀的信心一点一点崩溃，再加上面对号称忍雄的三代和拥有写轮眼的旗木卡卡西，大蛇丸渐渐的显出败象。

“你很出色，年轻人。”符纸被破坏掉，四代火影波风水门露出灿烂的笑容，尽管眼中还是有一点失落。“真希望鸣人也能这么出色啊……”

四代后面那句近乎低喃的话，只有近在他身边的夜风听到了。看着眼前金发蓝眼的人逐渐变得透明，夜风的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点波动。凑近四代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了一句什么。

湛蓝的双眼猛然瞪大，波风水门眼中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嘴唇几经开合才最终说出一句没人明白的话。“谢谢，对不起……”

消散在空气中的脸，支离破碎的声音，昭示着四代也同初代二代一样回归了原本的世界。夜风闭了闭眼，再睁开，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手持查克拉刀直扑大蛇丸的后背。

即使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袭击，可被三代和旗木卡卡西封死了退路的大蛇丸只能堪堪瞬身，肩膀上到底还是被查克拉刀划出老长一道口子。愤恨的盯着夜风，大蛇丸已经把这个人视为必杀之敌。终有一日，他要这个夜风偿还今天的一切！

“大蛇丸大人。”突然出现在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带来了砂隐败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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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骗他？你该知道你是最不该欺骗他的人！”难得脱去了平日里的懒散，旗木卡卡西几乎被愤怒烧光了理智，天青色的眼睛只有凌厉的光芒。

“告诉他真相，然后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吗？”丝毫不为旗木卡卡西的指责所动容，夜风依然是淡淡如风的口吻，甚至对于旗木卡卡西以身高优势欺进的状况都没有做出什么该有的反应。“生者的事情，就该由生者去承担，而不是拿去打扰死者。”

“旗木前辈，你是在同根部首领说话，请你保持应有的礼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因为听到了旗木卡卡西近乎咆哮的话，替两个人警戒的佐井迅速行动将夜风拉到自己身后，毫不客气的直视旗木卡卡西。“对于copy忍者的大名，我可是一直都想亲身验证一下。”

本来就被夜风反驳得无话可说，现在又被佐井以身份压制，旗木卡卡西的怒气一下子没了，只剩下无尽的自嘲。他凭什么来教训夜风呢？论身份，他理当称呼一声夜风大人的。论辈分论关系，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幼小的夜风受尽磨难一声没吭甚至连伸手都没有过。从一开始，错的就是自己，如今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什么？

“抱歉，属下逾越了。”无能为力了，老师，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不起……“那么，关于属下的学生身负的咒印，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办法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