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接过tom送上去的礼物就坐在了他们对面挨着壁炉的沙发上，场面尴尬了片刻，就在tom思索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harry突然弯腰趴在了沙发的边缘往沙发下面看去。

“怎么？”格林德沃看向用屁股对着他的harry，而一旁的tom则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脑袋都快挤进沙发缝隙中的harry，“你干什么呢，mr.potter？”

几秒钟之后，harry直起了身体，而他的胳膊上则盘踞着一条绿莹莹的没精打采的蛇。

“小嘶嘶，tom。”

“小……嘶嘶……？”格林德沃的唇角微微抽动，tom看到之后，头一次对这个黑魔王产生了亲切的感觉。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对这样的名字有这种反应啊！

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这才上前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然后退到了一边。tom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而就在这个时候格林德沃又开口了。

“那么，ablus让你们两个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他决斗的要求了吗？”

ablus？还有，他决斗的要求？tom低头看着茶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一点——外面关于这两个颠覆巫师的决斗不都是说是面前这个金发男人挑起的吗？可是现在听起来，那竟然是dumbledore的要求？

是暑假无意中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做出的约定吗？

tom怀疑地想着，并且考虑着能不能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可惜，他的附属品跟他的默契还差了一点。

harry直接问出了tom心中的疑惑，“报纸上不都是说你是向dumbledore教授挑战的吗？”

“你不是ablus派来的？”格林德沃紧紧盯着tom，根本就没有在意一旁说话的harry，“那么，你是代表谁来找我的？”客厅中的压力在不断上升，就算是tom的额头也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我是自己来的。”他咬牙回答，真正的感觉到了和格林德沃这种达到巫师巅峰状态的人之间的察觉，“不受任何人指使。”

“tom riddle，我听说过你。”格林德沃的神色突然放松下来，“ablus曾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到过你，或者是写给我的信中。他说，你可能是在未来三十年之中唯一一个有可能取代我的巫师。”

tom微微诧异，dumbledore对他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吗？还有，他们两个的交情，私下见面，书信来往？

“我倒是从来不知道在dumbledore的眼中，我竟然是这么优秀的学生。”他假笑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我这次来，是厚着脸皮来推荐自己的。”不给格林德沃问话，还有harry打断的机会，tom继续说：“我愿意成为格林德沃先生跟dumbledore教授决斗中的助手。”

“tom？！”harry整个人都从沙发中跳了起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在发现了某些事情之后突然改变了主意而已——他的生日愿望，可能真的是实现了！tom在心中冷笑，毫不躲闪地看着格林德沃，一手紧紧抓住了harry的肩膀，“安静，mr.potter。不要打扰我和格林德沃先生的谈话。”

格林德沃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要成为我决斗中的助手？riddle先生，难道你认为我一定是失败的那一方吗？”

tom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出之前那一瞬间得出了某个结论。

“格林德沃先生拒绝不了dumbledore教授的任何请求，不是吗？”他紧紧盯着格林德沃的脸，不放过那上面任何细微的变化，然后冒着可能会被攻击的危险再次给了格林德沃一次精神上的打击，“最重要的是，你不舍得……ablus输掉决斗！”

“tom！”一旁的harry再次叫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dumbledore教授和格林德沃之间的恋人关系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harry手中的茶杯炸裂开，满脸都沾满了茶叶还有顺着往下滴落的茶水。

“年轻人，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吗？”格林德沃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然而本来一直小心翼翼的tom突然挡在了他和harry之间。

“格林德沃先生，他是我的同伴，而你无缘无故攻击我的同伴，这似乎有点太过分了吧？”他说着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目光轻轻扫过harry手指间流出的血迹，“还伤害了他！只因为他说出了一个事实？”

格林德沃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们两个许久，然后才开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tom riddle，还有harry potter。”tom回答，知道最初的危险算是已经过去了，他把harry那只受伤的手塞到身后，“自己治伤。我们是带着合作的诚意来的，格林德沃先生。”

“先用一条已经近千年没有出现过的蛇怪当做圣诞节礼物送给我，然后告诉我真正的礼物是蛇怪的蛇蜕？”格林德沃冰冷地盯着tom，“这也算是诚意？”

“如果格林德沃先生能控制蛇怪的话，那么就算真的把它送给您又有什么关系呢？”tom假笑着，无视从身后传来的那头被他硬生生从冬眠中叫醒的蛇怪的抗议，“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一条不听指挥的蛇怪吧？”

“我也不想要一个目的不明的盟友，特别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的盟友。”格林德沃毫不退让，慎重的语气表明他已经不再小看tom这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巫师了。“ablus曾经说过，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学生。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只是，我很奇怪，你既然已经认定无论如何ablus会在我们的决斗中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么又为什么主动要求当我的助手？要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决斗，所谓的助手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只要我们两个中的某一个死掉，决斗就算是结束了，根本就没有助手上场的机会。而且就算有机会，你觉得就连我都能杀死的ablus会败在你的手下吗？”

“dumbledore教授不会杀死你的，他其实一直都……”

tom身后的harry突然开口，并且借着沙发的高度从tom的右肩旁露出了他的脑袋，“格林德沃先生，dumbledore教授他其实一直都很……”

“小家伙，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也很奇怪你怎么会认为我和ablus之间的关系是恋人。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解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格林德沃对着harry露出了一个隐晦的笑容，“他在很久以前就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你错了……”

“harry！”tom警告地低声叫了harry一声，虽然他不知道harry为什么突然开口，但是那天生的危机感让他感觉到如果harry继续说的应该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harry只是伸手轻轻拉了一下tom的长袍，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然后才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真的有把握？tom无声地用眼神问，然后看到harry对着他点了下头。

“格林德沃先生，dumbledore教授恨的，从来不是你。”清脆的声音在格林德沃庄园的客厅里面回荡，甚至带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几秒钟之后，格林德沃才猛然吐出一口气。

“你知道什么，小家伙！”

tom听到格林德沃的声音，这才微微放松。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长袍下面harry的手，“我发现，你还是隐瞒了我不少事情，mr.potter。”回去之后，他会好好跟身边这个少年算账的。

“不好意思，那是dumbledore教授的隐私。”harry挣扎了一下，tom这才为微微松了一下手，转头看向格林德沃，“我想，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格林德沃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紧盯着harry。“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可能告诉你。”说着看，格林德沃本来还算平静的神色变得阴郁起来，“不要试图用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从我这里套话。还有，有关我和ablus之间的决斗，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你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tom对于格林德沃的话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harry，而harry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询问一样直直看向格林德沃，脸上的表情决绝而视死如归。

然后，他抿得几乎发青的嘴唇微微张开，说出了一个tom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名字。

“阿莉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