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日启程罢,早去早回!”袁瑾宁看向了义柒,神色严肃认真:“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义柒:“……”
“不,属下……”
“好的我明白,你特别激动,不懂的就问问隔壁刘大姐,她会搭把手的。”
袁瑾宁最后摸了摸孩子的脸,眼底带着深沉的慈爱。
就这样,袁瑾宁和秦渊奕立刻朝着京城出发。
身后义柒尔康手也拦不住两人,她望向了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面色僵硬。
小秦子夜似乎发觉自己被父母‘抛弃’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叫个撕心裂肺,那叫个惨痛悲哀。
“别!祖宗!!”义柒绝望的喊了一声,认命的去抱起了孩子。
义柒·新晋奶妈,正式上线。
秦渊奕手握虎符,直接调令各驻地士兵即可,这一路上几乎不费吹飞之力,便将各城池占领。
一是因为百姓早心存不满,就算城主想要誓死效忠皇室,也抵不过一城百姓的暴乱和秦渊奕的直接镇压!
摄政王……哦不,现在该叫秦王,再度归来!
“阿奕,我要先去伏城安排一些事情。”在又收服了一个城池后,袁瑾宁忽然说道。
伏城离京城如此之近,秦渊奕自然是不放心的。
“我陪你一起去。”秦渊奕将手中的布防图放下。
“你还是坐镇军中吧,我是去隐阁,又不是去干嘛,没有危险的!”袁瑾宁无奈,要是他随着自己走了,那军中自己的名声岂不是得难听死?
见袁瑾宁坚持,秦渊奕也只能点头放行了。
于是袁瑾宁先一步出发,独自一人向着伏城进发。
秦渊奕领着十五万大军一寸寸占领凤灵国的土地,直至兵临城下,攻占凤灵国的同时,叶峮被派去边疆领着剩下的五万大军死守边疆,免得到时候还要那外受敌。
不出三月,凤灵国大半个疆土皆收入了秦渊奕囊中。
无数的大军压城,那乌压压的人头看着便让人觉得压抑无比。
威风凛凛的秦军之前,战马上坐着的男人面容冷峻,斜眉入鬓眼神沉冷无比,一身银色盔甲宛若天神降临,气势竟然!
城墙之上,一身明黄衣袍的凤裴炎满脸暴躁和愤怒,他冲最前方到底秦渊奕咆哮:“秦渊奕!你个逆贼!你居然胆敢造反!!”
秦渊奕冷笑一声,手中红缨枪一挥,神色冰冷:“原本本王只觉得你那个父皇昏庸无能,未曾想,你比之更甚,不愧是一家人所出!”
“你!”凤裴炎瞪大眼睛,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死死望着秦渊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旁边的官僚立刻劝阻:
“皇上!现在不是同那逆贼耍嘴皮子的时候,大军攻城,南宫毅大将军被您前段时间调去了北寒之地,如今要赶来,怕是至少需要五日!”
“五日?”凤裴炎眯了眯眼,神色阴翳抑郁:“那便拖个五日!到时候里外夹击,朕看秦渊奕该如何是好!”
想罢,他挥了挥手,禁闭的城门在沉闷的吱呀声之中打开,里头隐约人头攒动。
秦渊奕有些看不清,下意识的一眯眼,随后狠狠一愣。
无数的百姓被关押在一个个笼子之中,有的还犹如畜牲一般佩戴着铁链……
凤裴炎残忍的一笑,将旁边的逍遥菱一把揽入怀中:“秦渊奕!你若是想要入京,可以!踏着这千名百姓的尸骸过来!”
“畜牲!”一向脾气温和的华谦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若是秦渊奕当真为了攻城踏着千人的性命入京,那这和如此残暴不仁草菅人命的凤裴炎有何区别?
身后大军瞬间躁动了起来,不少人叫骂着,愤怒无比的望向城墙上,那自鸣得意的昏君。
秦渊奕伸手示意,身后的人迅速的安静了下来,灼灼的望着秦渊奕,这是他们的将军,他们的王!
“若是再不后退!朕每隔一炷香,就杀十人!直到人死城亡——!”凤裴炎大吼,阴狠的看了一眼底下哀声怨哉的百姓,犹如看一群蝼蚁,高高在上。
当一炷香被点上,秦渊奕捏了捏眉心。
“强攻不行了,那疯子绝对会说到做到……”华谦抿唇,看向了秦渊奕。
“……罢,退!”秦渊奕别无选择,凤裴炎还真是拿捏准了他不敢拿一城的人去赌,没办法,只能暂时后退。
凤裴炎见大军后退了,立刻面露得意,这一招果然管用。
……
秦渊奕率领大军退到了伏城之内,原本热闹的伏城安静了许多,如今正是战乱的时代,而且街道上穿着重甲的军人来回巡逻,普通人哪儿禁受的住那一身从血海中杀出的气势?
隐阁内却比外边热闹多了,越是乱世,趁机寻仇的越多。
虎背熊腰背带大刀的汉子、一身黑衣只露了眼睛的娇小女子、各种各样的杀手们在大厅之中来回。
门忽然一开,众人一看皆是僵住了,一身紫衣矜贵的男子眉宇间满是霜冷,他淡淡扫视一圈,径直走到前台:“阁主在哪儿?”
袁瑾宁自半月前来到伏城便没了消息,叫秦渊奕如何不担心?
众杀手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秦渊奕这趟来是做甚么的,若是要缉拿他们……不少人眼底隐泻杀意。
前台双丫鬓的姑娘扯了扯嘴唇,被秦渊奕一身的血煞之气震的腿发软:“在、在内阁,需要……通行证……”
秦渊奕微微挑眉,仔细想了想,袁瑾宁之前好像给过他一个小石雕来着。
见秦渊奕拿出了白玉月亮滴水市调,前台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有这玩意儿,那就代表不会将隐阁掀翻了去。
“那间房子里,会有人带……秦王您过去。”女子恭恭敬敬的指了一下最里边的屋子。
秦渊奕微微点头,进了屋子后,门口的人僵硬着身子带着他绕过了屏风,在转角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楼梯。
“秦王,上去就到了。”
秦渊奕上了楼,楼上倒是比下边大厅安静很多,零零散散一些人坐在软榻上翻看着什么,还有的在练习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