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的华莫山,伸手拿起了面前桌上一双筷子中的一根,手腕一抖,那筷子已是断成了好几截。
紧接着,华莫山以手中那一截筷子分别敲击了下另外几截,顿时本来在半空中散落的几截筷子便是化作一道道流光向着田伯光疾射而去。
噗噗噗噗看那几道流光来势甚急,田伯光不敢怠慢,快刀刀法施展开来,将之尽皆挡下。
而就在此时,又是一道流光激射而来,却是华莫山扔出了手中剩下的那一截筷子。来不及再出手格挡的田伯光,直接被那一截筷子射中了肩头,不由闷哼一声向后退去,肩膀上鲜血流出,握刀的手都是疼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刀法不错!”淡然评价了一声的华莫山,拿起桌上的另外一根筷子站起身来。
“阁下的暗器手法更是了得!”看着径直向自己走过来的华莫山,嘴角微抽赔笑说了声的田伯光,目中已是忍不住闪过了一丝惧意:“阁下这般年轻,武功便如此之高,令狐冲虽是华山派大弟子,与你相比也是差得远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师从哪门哪派?哪一位前辈高人?”
“我叫华莫山,我师父的名号嘛,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轻摇头一笑的华莫山,看着田伯光随即道:“至于我出自何门何派,这个也不好说,算是华山派的吧!”
华山派的?令狐冲闻言不禁惊愕看向华莫山,心道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如是华山派弟子,自己这位华山派大师兄怎会不认识呢?
没人注意到的是,当华莫山说他算是华山派弟子时,其父华师傅却是脸色变了下,表情很不对劲。
“华山派的?华兄莫不是在开玩笑?凭你的武功,就算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怕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是华山派弟子?”田伯光摇头表示不相信,旋即便是猛然想到了什么般连道:“难道,你是华山派前辈高人的弟子?莫非,你师父是风”
看到田伯光一脸惊讶开口,话说了一半又及时住口的样子,心中哑然的华莫山不置可否一笑。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之前要杀田伯光,被华莫山救下的青年,心有余悸之余,反应过来不禁忙对华莫山正色拱手道:“在下泰山派迟百城,还请兄台除恶务尽,将田伯光这作恶多端的淫贼杀了。”
说话间,迟百城还不禁咬牙目光狠狠的看了眼受伤的田伯光,刚才险些被田伯光一刀给杀了,他岂能不恨?
“你算什么东西?我杀不杀人,用得着你来管?”瞥了眼迟百城的华莫山冷淡回了声。这厮实在是没有一点儿眼色,若非自己出手,他已死在田伯光手下了,如今侥幸捡了条命,竟然开始指派起自己来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就算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自己想要做什么,也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你”迟百城没想到华莫山竟然会这么说,不禁转头瞪眼看向他,被华莫山一句话噎得脸色涨红起来。
“哈哈,小子,没本事就少说两句,话少的人命长,”看迟百城这般模样,田伯光不由大笑了起来。
华莫山一听也不禁笑了,看了眼田伯光道:“田兄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该少说两句才是。不然,若是听得我不爽了,再给你来一下子,你怕是不太好受吧?”
说话间作势欲要将手中那根筷子掷出的华莫山,顿时吓得田伯光表情一僵的闭紧了嘴巴。
“阁下究竟是何来历?不肯直言相告,我看你所使的暗器手法颇为狠辣,非我名门正派所为,莫非你乃是魔教之人,来此探听我五岳剑派消息的?”那之前和迟百城坐在一桌的中年道人突然起身对华莫山喝问道。
华莫山看了他一样,不置可否一笑:“道长倒是好眼力,竟能一眼看出我是魔教之人。既如此,道长还不赶紧带着你这位姓迟的师侄逃命,不怕我对你们出手,到时候想要再走可就迟了。”
“狂妄!”瞪眼怒喝一声的中年道人天松道长,便是拔剑向着华莫山杀了过来。他一连向华莫山攻击了十余剑,都是被华莫山轻易躲闪过去,剑法愈加狠辣的还要继续攻击,终于是惹得华莫山微微皱眉,心头略有些不耐的身影一晃到了天松道长面前,一把抓住了天松道长的手腕一拧,在其痛呼一声手中长剑跌落在地的同时,翻手间一掌拍在其胸口,便是让其踉跄后退的撞到了不远处的墙上,一口血吐了出来。
“师叔!”那迟百城见状脸色一变,不由忙上前将身子一晃将要摔倒在地的天松道长扶住,然后忙扶着他下楼去了:“走,师叔”
“你不杀他们,就不怕他们回头来报复?他们两个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泰山派的一帮牛鼻子倒也并非个个都这么没用,”见华莫山竟这样轻易就放了天松道长和迟百城,田伯光不禁道。
“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多想想自己吧!”华莫山则是冷淡开口道:“田伯光,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
田伯光听得脸色微变,不禁眼珠子一转的赔笑连道:“华兄所讨厌的,应该是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吧?”
“不错!伪君子我固然讨厌,但我同样不喜欢真小人,尤其是淫贼,”轻点头说着的华莫山,看向田伯光的目光中闪过了一抹冷意:“田伯光,你也是堂堂男儿,学得一身好武艺,竟然去做辱人名节的采花贼,多少女子被你所害,似你这等江湖败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呢?”
闻言嘴角抽搐了下的田伯光,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起来,干笑了声道:“华兄武艺过人,栽在你的手里,我田伯光无话可说。”
“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你还是自己了断吧!”华莫山则是轻摇了摇头。
表情瞬间一滞的田伯光,随即苦涩一笑,才缓缓抬起了那微微发颤的持刀之手,一咬牙向脖子上抹去
铿就在田伯光要自杀的时候,一直沉默坐着的令狐冲却是突然出手,出剑击落了田伯光手中的刀。
“嗯?”华莫山见状不禁皱眉看向令狐冲,而不待他开口,令狐冲已是当先道:“华兄,你既已打败了他,又何必这般欺人太甚,非要逼他去死呢?”
一听令狐冲这话,华莫山不禁脸色沉了下来:“令狐冲,你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你说我欺人太甚,逼他去死,那你又可知被他逼死害死的人又有多少?那些女人被他逼害至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行侠仗义,去救她们的性命?今日却在这里救一个采花淫贼,这就是你令狐冲的侠义?”
“我”闻言一滞的令狐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滚到一边去,不然,今日我连你一起杀了。莫要以为你是五岳剑派的人,华山派岳不群的大弟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华莫山直接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