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要静止了一般。
等了好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才往两人手上看,顾一清果然不负众望把姜尊替换了出来。
两人对视这瞧了一眼,深深地吻了一口。
这一吻仿若隔世一般。
躲开这场灾难,两人又把两人拉的很近了。
固定好后,所以人才真正意义上的松口气。
球球瞪了一眼芊芊,扑过去捶打着她:“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姑姑。你差点害死爹地!”
小家伙那一刻仿佛像是彻底的得到了释放似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顾一清慌忙拉开他,他还是不依不饶。
“球球!你懂点事儿。”
“我要怎么懂事,人家差点没有了爹地,妈咪差点没有了老公。都是她!”球球吭哧吭哧的哽咽着。眼泪糊了一脸,圆滚滚的身体大幅度的颤抖着。
小嘴儿撇着,不知道多激动。
他真心想,一屁股作死那个坏姑姑。
“行了!你没看到姑姑的精神有些问题吗?再说你爹地,也是她的亲哥哥啊。你用你的小脑袋瓜儿好好想想,如果要是正常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做的?”
顾一清也是努力,言语间,显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球球见她真的生气了,小手拉着她的衣角,昂求道:“球球错了嘛!人家这不也是担心你和爹地嘛。万一要是有一个人出了事儿,我和妹妹可是成了单亲家庭了。”
他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单亲家庭的孩子,好不容易才一家团圆的。
小包子哭的顾一清心头酸酸的。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球球:“妈咪知道,妈咪不知道!”
她吻了又吻他的小脸儿。
一侧僵到不行的糖糖,也扑了过去:“妈咪,你也抱抱我。”
“好!”顾一清抱着两个大宝贝,爱不够,亲不够似的。
方才那一场生死角逐,像是没发生似的。
不一会儿,被阿汤控制着的芊芊,渐渐地恢复了神情,看着眼前的情形竟然有些茫然:“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糖糖怒哼一声,小脸儿都要甩到天上了:“哼!”
“糖糖!”顾一清拉扯了一下小丫头,安慰芊芊说:“没事,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她虽然满脸笑意,但是芊芊早就从众人的神态上,看出了端倪:“是不是,跟我有关系的?”
“没!别乱想。”
“真的跟我没关系?”芊芊有些不信。她被囚禁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长进,唯独这直觉和感知力已经练到了一定的境界。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发生的事情跟她有着一定的关系。
况且她还有一段时间的记忆空白,就在之前。
“对,对不起!我,我想我一定做了什么。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做了什么……”芊芊激动的打着自己的脑袋。
姜尊闷声不吭的拉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当初哥哥那么对你,你现在怎么对我,即便是真的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的。”
往事不堪回首,他对这个妹妹是心里有愧的。
“哥!你别那么说,我知道当年你都是为了我好。”芊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不恨他的。
若是当年听了她的话,她也不可能会有如今这个地步。
她从不觉得,日子可以活的那般艰难。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心里只有心酸,球球抿了抿小嘴儿挣脱顾一清的怀抱,依偎在姑姑的怀里,他的小胖手拉着她瘦骨嶙峋的手指:“姑姑,不哭!球球不怪你了。以后你不止有爹地和妈咪爱你,球球和糖糖也会爱你的。”
糖糖也走了过来,捧着她脏兮兮的脸,轻轻的亲了她一口:“糖糖亲一亲,痛痛去去去。以后姑姑就是一个幸福的大宝贝了。姑姑你可不要不信哦!糖糖的亲亲可管用了呢。”
两个孩子的天真无邪,更是让芊芊泪流满面。
她更加思念自己的孩子了。
那个出生没多少天就被人抢走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她这些年的忍受,是不是让姓邹的好好的对他。
她可怜的儿子。
“哥!等会儿你还是让他把我捆上拉着走吧。我这段时间总是精神错乱,我害怕我还会作出什么事情来。我一个人死不足惜。”
她看了一眼阿汤,随后跟姜尊说道。
姜尊摇头……
“哥!让你这么做,为了我好,也是为了大家好。捆起来没事的!”芊芊试图说服他。
“求你了!”她紧紧地拉着姜尊的手,姜尊别过脸去。
她当他是默许了,把自己脏兮兮的外套撕烂,作成了两股绳子递给了阿汤:“来吧,紧一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会再犯病。”
精神病最可怕的就是,无征兆,无明确的对象,也无固定的方式。
四肢发达的阿汤捏着那几股绳子,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个人,向来没有欺负过弱势群体。
“真的要捆?”
“来吧!”芊芊主动的把双手放在一起,送到了阿汤的面前。
阿汤狠狠心,捆了一个马蹄扣:“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我自己愿意的。”芊芊苦笑道。
就在这时,偌大的空间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碎裂。
恐惧在一次袭来,所有人都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在他们身后,会奔跑的巨大坟墓。露出青面獠牙的笑,准备随时把他们所有人都吞没。
“看来,我们得抓紧点时间了。”姜尊护着几两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阿汤护着病怏怏的芊芊,几人在一次重新振作,寻找新的出路。
几人越走,感觉到地势越往下坡走。
整个温度,也都像是下降了几个度。
“该不会,这帝陵绵延到后山下了吧?”阿汤穿的极少,忍不住一个哆嗦。
“说不好,原本这栋房子,后边就是深山。说不定这房子当时就只是入帝陵的一个入口,后来被人修建重新翻修了好多次,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姜尊也同意阿汤的说法。
见多识广的他,其实早在多年前,就曾经知道关于这个地段的一些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