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夜瞥了那三瓶药一眼,笑得从容自信,“有你出马,我怕什么?”
白灼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凉凉的瞥了苏承夜一眼:“外面可是被围得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你还不赶紧拿这东西去疗伤?”
苏承夜放下手里的书,探过头来,眼里调戏意味十足,“怎么,担心我?”
白灼撇撇嘴,为什么这个人每次都要强撩,不是说了我是你撩不到的人吗?白灼一手拍开苏承夜的狗头,起身,“走走走,赶紧疗伤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不能同生,共死也不错啊!”
苏承夜淡淡一笑,越发觉得这女人有意思,悠悠起身跟白灼进房间去了。
白灼关上房门,看着苏承夜,气势十足,“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别多想,你这样子用药浴肯定是来不及了!”
苏承夜唇角的笑意一僵,身体也有些不自然,不过一瞬,苏承夜又恢复了那副邪魅的表情。
苏承夜摆出一副“不用解释我懂我懂”的暧昧笑意,走到白灼跟前,低下头与白灼对视,白灼不禁想起上次那一吻,脸有些黑。
“灼儿,真要如此吗?”苏承夜在白灼耳边低语,那暧昧的热气让白灼的脖子有些痒,“现在,恐怕不方便吧!”
白灼有种身在云端之感,但还是稳住了,冷静下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苏承夜这么做,似乎只是为了不让我看他的身体,上次也是,重伤了也不肯让我帮他清洗伤口。一个男人,会这般在乎这个?
白灼嘴角一扬,“莫非,你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苏承夜笑意一僵,目光躲闪,白灼笑得越发灿烂,她猜对了。
白灼的眼睛弯成一条线,“怎么,连我都不能说?你不是说要娶我?对你的君后这点信任都不给?”
苏承夜刚要反驳。白灼就把回生扔给了苏承夜,开门出去,挥挥手,“放心,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苏承夜看着关紧的门,神色有些复杂。
一件一件衣服褪下,一身狰狞的伤口显现,这都是在灵天殿弄出来的。除此之外,在他的胸口位置,一块黑色火焰的印记异常醒目。那是业火的印记,带此印记者,必定是背负着滔天罪孽,日日受业火焚身之苦。
看到这个印记,苏承夜眼里的笑意不再,他自己也很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烙上这个印记。
白灼刚出门,就看到秦彻领着一干人等进了落神院。白灼不悦皱眉,这个秦彻,怎么看怎么不爽。
白灼冷着脸走到众人面前,身上释放的寒意让众人都是一个寒颤。
“不知几位将军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司衡殿所为何事啊?”
几位将军对视一眼,为首一人躬身一礼,“此行是来搜查盗取南岳令的逆贼的。”
白灼冷笑:“搜查?倾尽所有重兵来搜查?你当本神君是傻瓜,好糊弄吗?”
几人脸色一变,忙跪下,“神君恕罪,天帝的旨意难违,还请神君莫要为难我们。我们搜查完立马就走!”
白灼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哦?表哥是认定人藏在司衡殿?”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天帝认定盗取南岳令的就是南荒之主苏承夜吧。
白灼估算了下时间,想想苏承夜也该快好了,慢悠悠的在几人面前踱步几圈,冷笑道:“既然表哥疑我至此,那便搜吧。”
几人微愣,反应过来立马道了声谢起身。得到几位将军的命令,天兵迅速分散到落神院的各个房间,刚打算搜苏承夜的那一间,门就开了。
“哟~这是要抄家?”
苏承夜倚着门,笑得意味深长。
几位将军看到苏承夜出来,对视一眼,忽然说道:“盗取南岳令的人受了重伤,所以,还请神君见谅,我们需要验伤。”
苏承夜倚着门框抱手而立,冷笑,这就等不及了?
白灼笑得薄凉,“随便!”
得到白灼的应允,几位将军盯着苏承夜,其中两位亲自给他验伤。另外也喊了好几个人装模作样的给落神院的其他人验伤。
苏承夜将那处业火印记藏好,伤也全消了。看见苏承夜身上无一处伤口,两位将军眼睛睁得贼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承夜凉凉开口:“如何?本王可是那位偷南岳令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拱手赔礼道歉:“多有得罪,还请予荒君海涵!”
“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司衡神君莫要怪罪!”几人作揖,打算告辞。
白灼不甚在意,“圣意难违,查也查完了,你们滚吧!”
说罢,白灼转身回了房间,苏承夜瞥了他们一眼,也跟着白灼进去了。
今日他们算是白忙活了,本以为势在必得,苏承夜插翅难逃,不曾想,苏承夜身上竟是一处伤口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