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灼儿,想一直给你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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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帮主人解决了凤凰与一凡域男子的换魂之事后便与主人到了凡域的一座无名山上去了,主人在那养伤恢复修为,君上则在那里陪着主人,这一过就是十年。十年之后妖都叛乱,主人身为妖都万妖之王,只能下山回妖都解决叛乱,在妖都被赤云兽找上,赤云兽告诉主人,梓颜被困枯骨尽,请求主人的救助。主人应允,可到了枯骨尽却被那里千百年不散的执念拉入执念复刻的世界中去了,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在复刻世界中,主人与君上发生了些什么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出来后整个枯骨尽的白骨便风化了,执念也散了,可君上也失忆了,任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您的脚步。主人出来之后,枯骨尽便弥漫飞雪,之后主人走到哪儿,飞雪便跟到了哪儿,想必是太伤心了吧。之后主人化去了梓颜的执念,将梓颜的怨气全渡到自己身上,让梓颜能再世为人,自己默默消化那些东西,日日受此怨气与罪孽的折磨。

读到这里,苏承夜的手微微颤抖,他们的那十年还发生了那么多,他曾经是爱上过白灼的?可他忘了...

君上,主人出来之后便在找您,知道您失忆之后沉沦了很久,终日饮酒度日,虽不知君上与主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想必一定是很刻骨铭心的事。这些年,我依稀也知道了,在那个复刻的世界中,主人已经决定和您在一起了,如君上所说,不管未来有多难她都不会再推开您,选择和您一起度过的,可您偏偏失忆了。君上,别怪主人不来找您,主人说她已经怕了,她不愿再去抢了,如果好不容易才能得到,可拼尽全力只能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如果得到的东西注定要被夺走,她宁可不要了。

君上,若是还拥有那段记忆,想来君上看到这些一定会很生气,因为您追得那么辛苦,苦到让主人的执念都为之叹惋的程度,可主人却这般轻易的放弃了您。可还请君上明白,主人失去太多了,一次次的失去之后会真的再也不敢伸手的。

主人这次愿意回天域与君上大婚,属下由衷感到欣喜。出于属下的私心,希望君上照顾好主人,别为难她。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逢,望别再走散了。

...

苏承夜的大脑空白,手中的信也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这些东西他统统想不起来,可看到这些字句的时候心里就很难受。辞风说他见到了一个极其卑微的君上,可他实在无法想象他自己会卑微成什么样,无法想象是有多卑微才会让白灼的执念都为之叹惋。想来只有爱极了才会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将他的心挖出来给白灼看,随白灼怎么处置,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也好,毫不留情的揉碎丢弃也好,只要白灼愿意,便都好...

不知坐了多久,从黎明到日暮,从日暮又到黎明。等苏承夜从房间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苏承夜迈着步子往君离殿走,他也不知道他要跟白灼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她,只要看到她,他便安心。

前几日,白灼还将府里的人全都赶走了,除了那样的事之后苏承夜着实放心不下,便又将北影派到君离殿保护白灼的安全。可苏承夜却没看到北影进君离殿,守着君离殿的是一头厄兽幻化的少年人,眼眸冰冷,北影被赶了出去。

此时厄兽正坐在君离殿墙檐上,眼眸疏离,与白灼如出一撤,一双蓝色眼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承夜,“你就是予荒君?”

“你是白灼的人?”

厄兽睨了苏承夜一眼,“啧!能守在这里的,除了是我主人的人,还能是谁的人?难不成是你的?”

苏承夜抿着唇,沉吟半晌,迈步进入君离殿。厄兽却拦住了苏承夜的去路,眯着眼,“主人并不是很想见你。”

苏承夜把厄兽推开,道:“是你的主人不想见本王,还是你不愿让本王见你的主人?”

厄兽眯眯眼,笑,“两者都有吧,不过我不想让你见主人倒是真话。主人本就因你沉沦许久,如今嫁入你府上,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担心,主人见你一次便要伤一次!”

苏承夜沉着脸,“这是本王的府上,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拦住本王。”

厄兽收敛了笑意,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脸色,盯着苏承夜的眼眸道:“你先保证你不会再让主人伤心,”

“我,保,证。”

两人对视许久,厄兽终于让开一条路来,打开了门,倚在门边,一只手变成了利爪模样,随意摆弄了一番说道:“若是你的保证不做数,我的爪子便会划破你的喉咙。”

厄兽一闪身消失不见了,苏承夜看了一眼天上寒月,垂眸去了白灼的房间。轻轻打开门,越过重重帷幔,苏承夜看到白灼安详捂着被子身子蜷缩着,脸朝着墙,睡得不**稳,似乎是在做噩梦。苏承夜坐在白灼床边,手不自觉得放在了白灼的头发上,发丝很柔,很顺,与她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摸了摸白灼的脸,好冷,苏承夜的心很疼,想到辞风信中所说,想到那日他对白灼所说的那些过分的话,苏承夜就愧疚。如果是他,得到了,选择了去触碰自己喜欢的人,可后面那个人却突然不记得他了,想必他也是会很难过的。

...

白灼第一次醒来时感觉这么暖和,以前睡的时候都觉得被窝里好冷,睡的时候多冷,醒来时候也还是冷,今天早上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或者是那些冰雪都只是一场梦。等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白灼猛然睁开了眼,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此时还闭着眼睡着。白灼细细打量睡在身旁的人,这张脸曾在她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离她很近,可忽然又离开她,离她越来越远。

她也设想过他们重逢时会是怎样一幅景象,或为陌路,或为那日她回到天域的景象那般。她也想过有没有那么一丝微小的希望,他们还能在一起,哪怕苏承夜不认识她,他们也能继续走下去,睁开眼,就是苏承夜的脸...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早,那么不真实。哪怕她决定嫁入南荒,做苏承夜的君后,她也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垂眸,苏承夜的手正紧握着她的手,还源源不断的输灵力给她,那些灵力在她的四肢百骸游走,与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抵消。白灼闭上了眼,这一刻对白灼来说,很温暖,也让她不**心,她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她睁开眼,自己又回到了那片雪地里,多冷都只能受着。她害怕苏承夜一睁开眼,白灼看到的就是他那戏谑的表情。

又过了许久,梦玉打开了白灼的房门,端着洗漱的进来了,“君后,该起床了。”

苏承夜终于皱了皱眉,被吵醒了,睁开眼,看到白灼还闭着眼,脸有些沉,手一挥,就将梦玉扔出了门外,梦玉一个没站稳,摔了,水什么的全倒在了身上。

梦玉:“...”君后今天是怎么了?

白灼:“...”

“君后?”梦玉很不识趣的站在白灼门前,又敲了敲门,“君后该起床了,得按时喝药啊。”

苏承夜额头上的青筋扭曲了一瞬,干脆给梦玉施了个定身咒和禁言咒。

梦玉:“?”

白灼忍不了了,睁开眼,很无语的瞪着苏承夜,“...放人。”

苏承夜有些讶异,眉眼瞬间变得温柔下来,“我是怕她吵到你睡觉。”

白灼微微一愣,咬牙,“让你放人就放人,哪那么多废话?”

苏承夜投降,忙给梦玉解开,梦玉很是苦逼,心想今天这君后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干嘛把自己赶出去还要施定身咒和禁言咒,想睡懒觉直说就是嘛!梦玉无奈的摇摇头,想想君后这几天被君上气成那样,脾气差点儿也正常,便再去打一盆水打算进去。

白灼跟苏承夜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白灼受不了了,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怕再过一会儿自己要出事,苏承夜拉住了她,温声道:“多睡一会儿?”

白灼拉开了他的手,冷着脸起身,又被苏承夜拉下来,就这样跌入苏承夜的怀里,白灼的耳根微红,冷声道:“...放开。”

“离开了被窝,你是不是又要冷得跟冰块儿一样?”

白灼沉默了,的确,自从那日因她心绪变化满地飞雪之后,她的身体就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了,身体内源源不断的放寒气,无论穿得多厚也没有办法再让身体暖和起来。

“没办法的,我也只能这样了。”白灼拽开苏承夜的手,苏承夜有些不舍,看着白灼简单披上一件纱衣,鼻子有些酸。

梦玉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又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白灼此时已经起来了,看到白灼身后的苏承夜的时候,惊呼一声,哐当,刚打好的水又打翻在地...

白灼:“...”

梦玉:“...君后您跟君上?我我我,我这就出去,君上君后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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