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景兰苑。
老夫人从齐王府回来后,命人唤了林清浅和林清柔过来。
林清浅站在老夫人身旁,老夫人脸色阴沉盯着林清柔。
林清柔脸色苍白,抿紧了唇瓣,着急地问道:“祖母,李夫人如何说?难不成真将我抬入府中为妾吗?”
老夫人行至她面前,一声不吭,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林清柔脸上,她被打得脸歪向一边,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委屈不甘的瞪着老夫人,“祖母!”
“你还有脸喊我祖母?!你可曾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林清柔捂着脸抽泣,不敢说话,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冷哼了一声,骂道:“还好意思问我李夫人如何说?如今是李夫人如何说就有用了吗!皇上亲口赐你为齐子玉的妾室,齐王府敢将你迎娶进门吗!”
“我,我……祖母,我……你帮帮我?我可是丞相府的四小姐,怎可去做了妾室。”林清柔哭着说道。
“这怨得了谁,怨你自己,明明可以当一户好人家的正妻,非得与人私通,抢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还是在齐王爷寿宴上,弄得人尽皆知,日后传出去你名声好听了!丞相府的名声好听了!”
“我……祖母,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帮帮我,清柔不想嫁与他人为妾,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老夫人疲惫的捏着眉心,道:“别再想了,此事就是你爹也帮不了你,你回去吧,好好收拾收拾,过两日齐王府会派轿子来抬你进府。”
林清柔还想求老夫人,老夫人摆了摆手,张嬷嬷心领神会的上前半拉半拽的将林清柔扶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林清浅见老夫人难掩倦色,上前替她捏了捏肩头,轻声道:“祖母,你想必是累了,清浅服侍你歇下吧。”
老夫人睁开眼眸,拍了拍肩头上的手,道:“清浅,你别伤心,祖母定会给你找着好人家的,定要比这门亲事还要好!”
“祖母,清浅真的没事,感情之事勉强不得,再说了……清浅又能多陪祖母一段时间,心中不知多高兴呢。”
老夫人欣慰地道:“你这傻丫头……”
明园。
林清柔回来后,将门关上,不顾外头丫鬟和温氏着急的叫喊声,将房内东西砸得不成样子,地面狼藉一片。
林清柔喘着气跌坐在地面,红着眼,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可能!为何会这样……老天爷为何这么不公,林清浅能被赐婚为正妻,轮到我却只能是妾室!”
林清柔不甘,愤恨,无助……可很快她便将情绪收敛起来,眼神阴测测咬着牙道:“无论如何,进了齐王府的人是我!我不信我一辈子都会是妾室!”
……
锦园。
李妈从外面回来,楚灵云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景兰苑那边可是传出什么消息了?”
李妈道:“听景兰苑的丫鬟说,老夫人一回来就唤了三小姐和四小姐过去,气极了,动手打了四小姐一巴掌,不过事情已定,三小姐与齐公子的婚事势必是作罢了,老夫人让四小姐好好收拾收拾,过几日齐王府会派轿子来将人抬回去。”
楚灵云闻言,得意一笑。
“呵呵……林清浅还真以为自己能顺利嫁入齐王府,休想!还有林清柔,平日总是鼻孔朝天,瞧不上我,如今却不曾想自己成了一个妾室被抬如齐王府,真当是报应!”
楚灵云眼神阴冷,心想:林清浅,我早说了,我们走着瞧!
翌日早上,楚灵云特意在后花园等着林清浅路过,对她福了福身子,道:“三小姐,我听闻你与齐公子婚约作罢了,这么好的一门婚事,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三小姐也别太伤心,你温婉贤淑,他日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
林清浅不为所动,冷冷看着楚灵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还有楚小姐,别忘了我说的话,想留在丞相府就安分一点,与你无关的事少管,否则惹了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楚灵云被呛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林清浅懒得搭理她,越过她前往景兰苑给老夫人请安。
楚灵云站在原地望着林清浅背影,那眼神阴狠,像是要上去将林清浅撕碎一般。
过了两日。
果真如老夫人所说,齐王府只派了一顶轿子来将林清柔抬回府中。
……
五日前。
巴达族皇城外,玄甲营的营地。
顾长庚神情坚毅地道:“明日我与段叔叔兵分两路,各自率领两万人马从巴达族皇城西边和南边,两边夹攻,势必要攻破巴达族皇城!”
张漾等人道:“是!顾将军!”
天色一亮,顾长庚与段飞兵分两路进攻巴达族皇城,交战这么久以来,巴达族士兵早就丧失斗志,玄甲营大军势如破竹,攻破巴达族皇城,逼进了巴达族的皇宫大殿内。
顾长庚一脚踹开大殿的内,上方的虎皮座位,巴达族首领面如死灰坐在上面,顾长庚染着血的长剑指着巴达族首领,冷厉地道:“不降者,一律杀无赦!”
巴达族首领旁边侍候的人纷纷放下武器,跪了下来,顾长庚一步步行至巴达族首领面前,剑锋指着他的脖子,“巴达族首领,你是降还是不降!”
巴达族首领苦笑一声,“本首领降与不降有何区别?不都是难逃一死吗!”
“你若降,便将你压回京都城听候皇上处置,你若不降,现在便取了你性命!”
巴达族首领哑然了半晌,艰难的举起手,将手中佩剑仍在地面上,道:“本首领降……”
顾长庚这才收回了指着他脖子的剑,眯起深邃的眸子,质问道:“本将军问你,巴达族背后相助者是谁?!”
事到如今,巴达族首领也不再隐瞒,道:“是西楚国,西楚国太子主动找上本首领,说与巴达族结盟,签下协议,他们资助巴达族粮草,巴达族发兵攻打北冥,攻入江南后,西楚再出兵共同攻进京都城,事后北冥国土我们两方各自一半。”
巴达族鄙夷地道:“慕容景真当是卑鄙小人,在清河城失守后,他便撕毁协议,带着自己的人逃了,是本首领利欲熏心,竟与狼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