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顾长庚着急地追问道“他们为何提起淑贵妃在说淑贵妃什么事”
月氏道“我不知,当时听见太子动怒了,怕进去他会责怪我,我没有多留便走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当时隐隐约约听见提起了淑贵妃”
“你再想想除了淑贵妃,还有没有听到其他的”
月氏想了许久,道“没有了,不过自从那晚没过多久,便发生太子企图谋反的事,太子府被抄流放路上,我因怀孕在身被人救走,隐姓埋名至今。”
顾长庚神情复杂,毫无头绪。
淑贵妃
这些事还牵扯到了淑贵妃
顾长庚从屋内出去,寒夜问道“少阁主,问出什么了吗”
顾长庚道“没有。”
“那月氏和她的孩子”
“让人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安置他们,我说过不会伤害他们。”
寒夜道“是,属下明白。”
寒夜前去与那两名日月阁的人说话,应是交代他们安置好月氏母子两人。
顾长庚心思重重的回到宫中,还未进门,沈斐就冒出来,揽住他的肩头,急迫地问道“你这么晚和寒夜出宫,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找到月氏了”
顾长庚“进去再说吧。”
“好。”
两人进屋坐下,顾长庚言行简单将月氏告知的说一下,沈斐听完亦是满心疑惑。
“淑贵妃太子谋反一事,会和淑贵妃有关吗按理说不应该,太子出事当年,三殿下尚且年幼,就算有心争夺储君之位,当时除掉太子做法也不太明智,说不定会让已经成年二殿下捡了便宜”
“若非皇位之争,太子为何会和自己谋臣提起一个后宫嫔妃”
沈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想不通。
两人沉思许久,沈斐道“既然提及了淑贵妃,不如先让人去查一查,看是否能查出点什么,没记错的话,淑贵妃被选秀进宫前,据说是晋州一个正九品通判知事的千金,进宫后备受圣宠,生下三殿下后,更是宠冠六宫至今。”
顾长庚颔首,“我会安排人去查。”
过了几日后。
寒夜来禀“少阁主,这是属下从新月钱庄取来的信。”
顾长庚“嗯”了声,接过来,拆开信仔细的看了起来,待他看过两封信后,寒夜问道“少阁主,这信上都说了什么”
“一封是边疆来信,玄甲营与蛮族交战,大捷,已经攻下对方第一道关卡,占了对方一座城池,另一封”
顾长庚顿了顿,“是关于晋州调查淑贵妃之事。”
信中所说,淑贵妃名为杨月娇,是当时杨家外室之女,一直流浪在外,直到及笄后才认祖归宗回到杨家,被送入宫中当秀女,得了皇上恩宠,一路走到今日。
这一切并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只能说淑贵妃从进宫开始,这争宠之路走得太过顺畅,若怀疑有人故意安排,并非毫无理由。
顾长庚道“这些暗卫不好查,你让日月阁的人查,淑贵妃回杨家之前,她身在何处,又是谁抚养她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寒夜走后,顾长庚神情复杂,背手而立,无人得知他此刻的心思。
京都城内一处村庄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在行驶。
林清浅托着自己下巴,不解的望着俊美如斯的容景,道“我与李掌柜去染坊,是想看看染坊如何,容景你怎么也跟着去”
“我时常待在酒楼中,平日里无所事事,想出去走走罢了,怎么有谦不想我跟着过去”
林清浅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天太冷,你何必跟着跑一趟受罪。”
“有谦亦可交给李掌柜去查看,又何必自己受罪跑这一趟”
林清浅呵呵干笑了一声。
心中暗道王老板虽看起来不像奸诈的商人,可到底第一次接触的人,她自然得亲自去瞧上一眼才放心。
马车停下来,外头的李掌柜道“公子,到染坊了。”
林清浅道“嗯,我知道,这就下来。”
林清浅与容景往染坊走,才到门口,王老板就从里面走出来,笑呵呵地道“林公子,来了,真是巧了,我还想说作坊已经开工,改日让林公子过来瞧瞧。”
林清浅笑道“是啊,真是巧了,既然王老板在,那我们一同进去看看吧。”
“好,走吧。”
林清浅往染坊里走,里面摆着许多染缸,有不少工人将麻布或者绸缎浸泡到染缸里上色。
王老板在前面滔滔不绝地介绍道“林公子,这些染料,都是西楚国特有的植物做成,染出的布颜色鲜艳好看,因此西楚国染布技艺是出了名的,不信你看”
林清浅摸了一块染好的布匹,确实如王老板所说。
在染坊里转了一圈,林清浅颇为满意的点头,要走时,王老板将她送到了门口。
“林公子请放心,这染坊的工人,都是从我先前在西楚的染坊挑最好的工人带过来的,染的布匹绝不会出错。”
林清浅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此刻一下子反应过来,脱口道“王老板,在染坊做工的不是一般都是女工吗你在西楚的染坊只招男工”
方才在染坊走了一圈,里面工人清一色都是男的。
此话一出,王老板脸上的笑僵了僵,容景漂亮的丹凤眼不着痕迹的眯了眯。
很快王老板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并非如此,在西楚的染坊男工女工都有,这次来北冥,路途遥远,很多女工家中都有孩子,不便远行,所以我才挑了男工带过来。”
“不过林公子请放心,虽他们是男工,但心细方面,一定不会比女工差的”
林清浅道“哦原来如此,无妨,我信得过王老板。”
林清浅与容景等人走后,王老板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容景冰冷目光,让他心惊胆战。
待王老板走出染坊,冰冷冷的剑架在他脖颈上,一道阴冷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公子不需要废物,下次再出一点纰漏,你不必再活着回西楚。”
“是是是属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架在脖颈上的剑放下了,王老板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但煞白的脸色说明,方才一切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