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接着干活,被北飘雪实在烦的不行了,才吐了口“放心吧,今年不会有大灾,旱情很快会过去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的预感从来没出过错,安心种你的树去吧,真多事,灾难来之前,就会喊叫,他们早干什么去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预防?”
云舒叹了口气,“长着脑子都不会动一动,南方长涝,北方长旱,就不会把南方的水送到北方来?”
“送?怎么送?”
气的云舒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了,“你这只猪头,现在没有仗打,朝廷不会抽调一部分官兵来挖河道?那么多军晌养着他们做什么?”
“抽调军队边关就有危险”
“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还可以出银子啊,那么多想赚钱的人,有力气的人,一天十几个,二十个铜钱,有的是人干,挖不了大河道,挖小河道”
“呀,就是啊,这还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北方有时候也容易产生水灾,和涝灾,这是因为北方在输通上存在问题,你看朱家庄的村长,带着村里人就把这事解决了,如果下了暴雨,不会积水,那水都到了地势低的地方,这一点他做的很好”
“嘿嘿,还是你聪明啊,那我把这事去说给郑县令,让他上报到朝廷去了?”
“随便,赶紧一边去,别担误我干活,真烦人”
赶走了他,总算可以清静会儿了,北飘雪快马加鞭赶到县衙,郑致见到他自然不能摆架子
小心的迎到客厅,“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嗯,笔墨侍候”
北飘雪就在郑致的书房,一口气写了好几章纸的字,“你自己看下,然后抄一遍,以你的名议报到朝廷,由皇上亲自过目”
郑致不解的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改善北方旱情,同时又对南方涝灾有利的事情,王爷怎么不自己上报?”
“我不想掺合朝廷的事,你是不是把我在这里的事情跟上面说了?”
“这,下官也是身不由已,皇上的命令,”
“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走了”
北飘雪扔给他一个白眼,出了县衙,回到北府看一眼萧夫人就回云庄了
郑致拿着那几张纸,左琢磨,右琢磨,这可是民生大计,王爷这是把功劳让给他了?
要是皇上采纳,动工挖河道,那可是对天下百姓的一大善举,可是他要是不哼声,将来被揭发,那可不是小事
于是他左思右想,最后把这纸上的内容抄录下来,并在后面附上一封信,直信这是雪王爷的想法,让皇上自己定夺
信很快送了出去,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上一封送到之后,皇帝非常震惊,神仙姐姐让他惩罚东府,本就是和东府有什么瓜葛
当初东府的事,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在郑致的信里行间,分明透露着一个特殊的人物
那就是云庄的主人
同样可以变成有身份的人,她偏没改名换姓,依然姓着原姓,也没有改动户籍,还是女户
听郑致说,她家各种出产,都不同于常人家
这就是异
他现在抽不开身离京,不然真想跑来确认一下,到底云庄的主人,是不是就是那个神仙姐姐
龙书案前,他闭目想象着他见到神仙姐姐的画面
提起笔,把他见过的神仙模样,画了出来
命人招来八皇兄,也就是贤王北鸿呈
“八哥,你即刻动身前往北地呈远县,找郑致,找机会见一见云庄的主人,看看她与这画象有没有相象的地方”
“皇上,那么远,我一去一回,最少三个月,太担误事,京城人手缺的很”
“你只管办好朕交给你的事,春闱不是录用了好多人嘛,你休息下,另外还有一个事,”
“还有事?”
“嗯,六哥在云庄,听说还是上门女婿,你查清原因,还有,听说云庄主人的二妹也快到了婚配的年龄,朕看你现在也单着,要是看对了眼儿,朕就给你们赐婚”
贤王一听,忙摇头,“皇上,我只比您大一岁,您都没大婚,我着什么急”
“朕到十八才会开后宫,你十七了,不小了,听说庄主的妹妹,能文能武,还会做生意,”
“皇上,您这是让京城的人都笑话我是吧,”贤王不高兴了,沉着脸
“笑话你什么?”
“没人可娶,娶个村姑?”
小十一阴阴的笑了笑,“哼,你能不能娶到都不一定,先看看再说,朕给你的任务就是,如果画像相似,你尽最大的能力,把庄主的妹妹追到手,记得不许使阴谋鬼计,一定要光明正大”
“啊?不追不行?”
“这是命令,如果庄主和画象上的不象,那你随便,要是敢哄弄朕,仔细你的脑袋”
“哎,遵命”
于是贤王,收拾了一下,带着几个护卫,匆匆离了京,干啥去了?谁都不知道
第二封信小十一收到的时候,估计贤王已经快到呈远县了
当小十一打开信一开,拍着龙书案连连叫好,马上招集大臣,开始研究这个方案
而贤王这会儿还在路上磨磨机机,好好的,拿着画像比对什么?还让他追什么小丫头片子
京城那么多的高门贵女他都不希罕,跑这鸡角嘎拉的地方相亲,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还说什么六哥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你当这是说书呢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所以从京城出发,他就在路上走走停停,磨机一个半月,才到了呈远县
这会儿人们都在盼着老天爷下场雨,他的到来,就象这场雨,及时啊
刚到县城,天空上,远方的乌云,随着风滚滚而来,斗大的雨点,劈厉叭拉的掉下来
贤王一行人在雨中的狂奔,终于奔到县衙,一个一个落汤鸡的样子,看傻了郑致
“呵呵,呵呵,呵呵,王爷带着福气来的,把雨都召来了”
贤王看着郑致就来气,“笑什么笑,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叫人准备干衣服,想让本王生病?”
挨了训的郑致,忙领着他们到了后宅,让人烧水准备干净衣物
贤王从怀里把那张包着油布的纸取出来,放在桌上,“幸好本王聪明,包了一层油布,没有淋湿”
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后,他才招来郑致,把那张画递给他“你先瞅瞅,这画眼熟不?你不是见过云庄那位姑娘嘛”
“啊,我看看”
郑致接过画,仔细的打量了一翻,苦笑了一声,“这是皇上画的?”
“多事,让你看,你就看”
“那个,蒙着面,穿着一身夜行衣,这能看出什么来?”
“比对下云庄的大小姐,看,再看,再仔细看”
贤王指着画,好象皇上交给的任务是给郑致的,不是给他似的
郑致咧着嘴,摇着头,“下官看不出来,不知道是谁,完全和云庄的大小姐二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