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翰刚刚从内院走出来就听到了曌汐所说的话,饶是一本正经的他也不得莞尔,有她在身侧独孤轩禹真是捡到宝贝了。
“战王妃说得是,你们肯大驾光临到我这小小国师府来梅逸翰深感荣幸。”梅逸翰边说边缓缓走了出来。
“梅逸翰,我们刚刚追踪妖邪到了城北,结果让她溜走了,想想你的府邸在这里,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曌汐站起来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清楚楚。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战王爷和战王妃的关心了。”梅逸翰笑着坐到主位上。
曌汐转而挤到了独孤轩禹的身边,梅逸翰微微侧转过脑袋,他可不想见到这俩在自己跟前秀恩爱。
独孤轩禹有些尴尬,但是对上曌汐那笑脸他也没辙了,只能挪了挪身躯,方便她坐得更舒适些。
在独孤轩禹的怀中找了个最合适的位置窝好之后,曌汐转向梅逸翰:“国师啊,我看着妖邪住在城北,与您比邻而居,您难道就置之不理?”
“战王妃这罪名扣得梅逸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梅逸翰苦笑着,“我这不也是您刚才提起才知道还有这事的嘛。”
“听说你最近抱恙在府中静养,可好些了?”独孤轩禹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独孤轩禹提起,曌汐才发现梅逸翰看起来的确有点精神不济的样子,面容上还带着几分憔悴。
“你这模样病得不轻。”曌汐看了看笑了,“你不是自诩医术不错,怎么不好好医治你自己呢?”
梅逸翰悠悠轻叹:“医者不自医。”
圆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梅逸翰,曌汐说道:“眉头紧锁、双目无神、神色憔悴、全无神采,国师,你该不会得相思病了吧?”
曌汐此言一出,本想斥责她是无稽之谈的独孤轩禹却发现梅逸翰脸上竟然有丝不好意思随即别过脸去。
梅逸翰稳住心神后才缓缓说:“战王妃不要胡乱猜测。”
“好,我不胡乱猜测,只是你若是相思病的话,我劝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什么药都没用的。”曌汐这话还真是出自肺腑好心安慰。
闻言梅逸翰脸上流露出抹苦笑,随即目光在曌汐的笑靥上看了一眼随即又转向其他的地方。
独孤轩禹没有忽略梅逸翰这带着深意的一眼,他的手不由自主到将曌汐的小蛮腰搂住,同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梅逸翰。
果然见到梅逸翰神色有些不自然,刹那间独孤轩禹心里头有些庆幸曌汐的没心没肺,幸好她根本就读不懂。
“国师若是有喜欢的女子也不是全无办法,学学你师傅当年亦可。”独孤轩禹话中有隐含的深意。
梅逸翰一听连连摇头:“战王爷和战王妃想多了,逸翰心中并无其他的想法。”
“那就好。”独孤轩禹淡淡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童进来禀报说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梅逸翰正好借此机会转移独孤轩禹夫妇的注意力。
“刚才好像听谁说饿了?”梅逸翰笑问道。
曌汐毫不客气地举手:“我饿了。”
“你啊,好像战王府缺了你一顿吃的似的。”独孤轩禹亲昵地低头朝着曌汐笑。
“战王府的膳食吃多了,现在想试试国师府的膳食。”曌汐转向梅逸翰两眼中充满了期待,“国师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这里的膳食比较清淡,二位请到偏厅去,尝尝就知道了。”梅逸翰笑着回答道。
转过身,梅逸翰心细地吩咐给飞雪他们仨另外准备一桌,就摆放在他们仨的桌子旁边。
一阵欢呼之后,曌汐开始大快朵颐,她的欢笑及好胃口令其他人也跟着胃口大开。
最近没有食欲的梅逸翰不知不觉中陪着他们吃了不少,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的人都吃撑了。
一口浓茶下肚,曌汐笑道:“国师府的膳食太好吃了,王爷,若不是我一时兴起想到,咱们哪里有这口福。”
“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人食之无味,今日有你们相伴我也觉得确实挺不错的。”梅逸翰摇头晃脑颇有几分得意,“可惜少了酒。”
“不许喝。”曌汐立即喊道。
“为什么?”梅逸翰不解地看着曌汐,“之前我和王爷喝酒没见你阻止,而且你自己也喝啊。”
“因为有人酒品不好,喝多了喜欢胡说八道。”曌汐终于逮到机会教训梅逸翰了。
“这个……。”想起上回酒后自己胡乱猜测的事梅逸翰不禁心虚,“是我的不是,还请战王妃见谅。”
“行了,事过境迁,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咱们说说正事吧。”曌汐突然一脸严肃。
坐在曌汐身边的独孤轩禹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唱什么戏,所有人都坐直身躯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梅逸翰,你这国师府可有蹊跷?”曌汐突然问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梅逸翰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战王妃觉得我这国师府有什么蹊跷呢?”
“关于传言,我不相信国师没有听过?”曌汐将问题扔回给梅逸翰。
梅逸翰笑笑说:“既然是传言了,那战王妃总该知道传言不可信的道理。”
“本来我也这样想的,可是今儿妖邪那事实在太过诡异,我方才细细看了看你这国师府,发现很不简单啊。”曌汐语气中带着深意。
沉默了片刻之后,梅逸翰朝曌汐拱拱手:“战王妃修为之深厚,逸翰佩服。”
独孤轩禹到这时候也猜出曌汐话里的意思了:“丫头,你是说这国师府有古怪?”
曌汐没有回答独孤轩禹的问题反而转向梅逸翰:“国师,这事可大可小,还望你如实相告。”
到这个时候,梅逸翰知道瞒不下去了,他长长一声叹息后说:“这国师府本来是我师傅所建的。”
独孤轩禹点点头说:“这事本王倒还记得,当初本来国师是梅逸翰的师傅无上道长,那时候已经将这国师府建好了,就等着选个良辰吉日册封其为国师。”
梅逸翰接口说道:“谁知道离册封不过三日,家师却突然病故了,于是我这个弟子就成了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