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禹,你这是犯傻了。”锦太妃捂嘴偷笑。
若不是戴着面具,肯定可以见到独孤轩禹已经满脸通红了,但是他耳朵后的红晕却透露了他的懊恼。
独孤轩禹无奈地说:“母妃,本王不是小娃娃了,幸好眼下只有你我,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本王那里还有半点威严。”
“什么威严,在母妃这儿你永远是个孩子。好了,言归正传,曌汐个性爱憎分明,若不是对你有情她会小气吗?”锦太妃想起往日曌汐的洒脱又笑了,“难得她也会吃醋了?”
“吃醋?”独孤轩禹心头涌起了狂喜但是不过片刻随即又消失了,母妃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才会这么说的。
锦太妃经过这段时间与曌汐的相处,彼此之间不只更了解了,还发现她身上有众多的优点。
在站在当母亲的角度看来,曌汐的这些优点正好与独孤轩禹互补,他们俩是天生一对,因此锦太妃对曌汐是愈发喜爱了。
想到这里锦太妃脸上露出赞赏:“见多了八面玲珑的女子,本宫倒真的喜欢上曌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爽直性子了。”
“过去母妃不是不喜欢她吗?现在对她倒是挺了解的。”独孤轩禹故意说道。
锦太妃朝独孤轩禹白了一眼:“是,本宫没有我儿子那么厉害,一眼就相中个好媳妇。”
被锦太妃这么一调侃独孤轩禹的心情好了许多,仔细想想他知道曌汐的确就是锦太妃所说的性子。若是依照她的性子和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独孤轩禹瞬间倒是想开了,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起码不会感觉到心塞得难受。无论如何他应该找到曌汐后问个清楚,实在不应该听梅逸翰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怀疑她的清白。
明显感觉到独孤轩禹的心情好了许多,锦太妃笑着牵起独孤轩禹的手:“你快把她找回来吧。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是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独孤轩禹抬头望着锦太妃。
在独孤轩禹心里头最难受的时候,还有自己亲娘的慈爱的笑颜温暖他的心,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母妃,真的能解释清楚吗?”
“当然,民间常说夫妻打架还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锦太妃说完这些有点不好意思捂嘴偷笑。
独孤轩禹听了锦太妃的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算是表示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自己的儿子性子当娘的心里头也明白得很,既然独孤轩禹已经将话听进去了,锦太妃倒是不担心他找不到曌汐,毕竟战王爷的能耐她多少也是知道些许的。
正经事说完了锦太妃随口说道:“轩禹,以往是庄师傅带着庄小姐父女俩一起来京城的,那住在咱们府上也无可厚非。”
“嗯。”独孤轩禹答应一声有些不明白锦太妃的意思。
见独孤轩禹还没有反应过来锦太妃将心里话说出来:“你别怪曌汐误会,庄思仪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没什么缘由在府上借住几日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委实不好。”
听到锦太妃这么说,独孤轩禹倒是觉得诧异了:“以前,母妃好像挺喜欢她的啊。”
闻言脸上露出抹惭愧之色锦太妃却是答非所问:“以前,本宫最喜欢的是云湘。”
独孤轩禹想了想之后点点头:“没错,只怕本王在母妃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及云湘。”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锦太妃感慨地说。
“母妃是因为云湘使计对付曌汐的事情才对她失望的吧?”独孤轩禹知道锦太妃肯定已经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锦太妃先是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是也不是。若说她因为爱慕你而心生恨意对付曌汐本还可以理解,毕竟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本宫见多了。”
“那母妃是发现什么了吗?”独孤轩禹立即推测道。
“是啊。”锦太妃欲言又止,“算了,说多了本宫心情不好。反正你记着,不管是庄思仪还是云湘在母妃心中都不及你重要。”
“我明白了。”独孤轩禹点了点头。
锦太妃却瞬间眼眶中有盈盈泪光,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轩禹,对不起。当年不是母妃嫌弃你,而是因为那打击太大一时承受不了。”
说话间,锦太妃的手轻轻按在独孤轩禹的黄金面具上眼泪滴落:“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母妃唯一的儿子啊。”
沉默了许久后独孤轩禹才悠悠地说:“是,我是母妃唯一的儿子。”
独孤轩禹面具后的眼眶也红了,多年来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个噩梦因为锦太妃的一句话完全释然了。
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锦太妃露出真心的笑容:“你”
“去吧。”锦太妃赶着独孤轩禹离开,“快些将曌汐找回来,没她在府中,本宫现在都不习惯了。”
“是。”独孤轩禹答应一声嘴角含笑站立起来。
独孤轩禹向锦太妃告辞后刚走到外面,寒风他们四个就朝着他龇牙咧嘴。
顺着他们几个的目光望去,独孤轩禹见庄思仪就在前方必经之路站着,显然正等着他呢。
因为之前英姑的事情,虽说是云湘借机报复,但不可否认肯定也是因为庄思仪不依不饶,独孤轩禹的心雪亮着。
微微叹息,对于庄思仪独孤轩禹也无可奈何,若说对于云湘他是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不可否认,在他的心目中还真当庄思仪是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随着庄思仪日渐成长,不可否认出落得亭亭玉立,可是独孤轩禹却是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刚才锦太妃的提醒令独孤轩禹一下子领悟了,他当庄思仪是妹妹,可是她却未必当自己是哥哥。
对于男女感情当断则断,独孤轩禹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庄思仪保持距离了。
思及此,独孤轩禹一声不吭朝前走,当来到庄思仪跟前的时候,眼看她笑吟吟迎上前来,他却从她的身边走过,仿佛没有见到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