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为了展现他的能力,叫羽皖黎和羽湘琴姐妹先回北雁堂,等过一个时辰,再不经意地带众人到琼琚苑见证他的“能力”。
羽皖黎告诉朱贵,小心羽沁梨身边那个叫云倩的丫头,她武功高强,不好对付。
朱贵笑笑对她说:“放心,爷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羽皖黎才高兴地说:“那就祝表哥玩得愉快。”说完便和羽湘琴姐妹回北雁堂。
朱贵带着他的随侍两人,大摇大摆地来到琼琚苑,一到院门口,就被下人拦了下来。
一个婆子道:“这位公子,这里是羽二姑娘的院子,外人不得入内。”
朱贵手摇玉骨折扇,下巴抬得高高的:“去告诉你们小姐一声,说她表哥朱爷来了。”
婆子疑惑看了他一眼,还是去禀告了,不久就回来,恭敬对朱贵说:“朱爷请回吧!小姐说她与你并未相识。”
朱贵眉头略皱了皱:“一炷香前在北雁堂还见过面,竟说不认识爷!一个小小庶女,爷来瞧她是她的福气,就算不认识也得见!张福、赵全,走,跟爷进去。”说完就大步走进琼琚苑。
如果是以前,门口婆子理都懒得理,因为连她们都不待见这庶出的二小姐,但现在的琼琚苑可不同了,里里外外都是羽沁梨和轩辕殇的人,怎么可能让人随便闯?
一个婆子使了眼色,另一个婆子立即往里头走去,留下的婆子阻拦说:“这位朱爷,今儿是老夫人寿辰宴,朱爷一个男子直闯羽府小姐院子,不怕说出去难听?”
朱贵哈哈大笑:“难听?呵....等等还有更难听的,张福!”
“是。”张福立即上前,大手一推,直接将阻拦的婆子推开:“我们爷要见的人,你一个下贱婆子也敢拦,哼!”
朱贵带着张福、赵全就大摇大摆的直走向主院,后头婆子爬起来,焦急地跟上:“公子请留步!否则等等发生意外——”
朱贵笑得淫邪:“你怎么知道爷很期待意外?”
三个男人直接来到琼琚苑主院门口,所有下人都围了上来,表情不善,几个粗使婆子长工还带着扫帚、铁铲,怒瞪着他们。
朱贵看到门口站着一名面无表情的姑娘,年约十三四岁,身上佩着剑,她大概就是羽皖黎所说的云倩。
朱贵大喊:“沁儿表妹,你朱贵表哥来看你了!”
云倩声音平静地说:“这位公子,小姐说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张福“去”了一口,粗鲁道:“我们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贱婢回嘴?闪边去!”
周遭的丫头、婆子、长工听完都倒抽一口气,面露怜悯,纷纷摇头。
完了,小姐对他们这群照顾院子的丫头、婆子、长工都极好,不准羽府的下人欺负他们更别说小姐最疼的就是月蓉、云倩两个丫头,他那一声“贱婢”,肯定要付出代价了!
果然,屋里就有一道清脆悦耳地声音传来:“大胆狂徒,敢冒充朱贵表哥到琼琚苑逞凶斗狠,来人,抓起来。”
“贱人!谁敢动——”朱贵还没喊完,脸上已经"啪啪”两声脆响!
云倩一点都不留情,闪电般冲到朱贵面前,在张福和赵全还来不及反应下,就已经两个巴掌外加一脚,将朱贵踢跪在地。
“唉哟!”
张福和赵全反应过来,动手要抓云倩,但云倩怎么可能让他们抓住?两三下就把他们打趴在地。
“把他们三个绑起来。”
“是。”
一群下人立即动手把朱贵主仆三人五花大绑, 朱贵气愤大喊:“羽沁梨,你什么意思?我来看你,你不迎接款待就算了,竟敢这样对我?快放开我!一个贱人也敢这样对爷!”
门里的人幽幽道:“来人出言不逊,给我狠狠的打!”
小姐说狠狠的打,那就是一滴水份也不参的“拼命地揍"!
这些婆子下人可都是祁王府总管精挑细选、好好培训过的,绝对忠于主子。
所以人人下手毫不留情,尤其是朱贵,今天云倩还没练功,就专门找他“热身”,将他当成沙包,好好地在他脸上、身上招呼!
三人惨叫连连,朱贵被打得鼻青脸肿,怒道:“贱人!我是朱贵、果毅都尉之子朱贵!我想闯哪儿就闯哪儿,你敢打我!”
门里的声音又轻轻道:“大胆狂徒还敢冒充果毅都尉之子,云倩,打烂他的嘴,等等送交奉天府。”
云倩动作快如闪电,右手掴在朱贵脸上的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楚!
没片刻功夫,朱贵已经连被打了十几二十下,当下成了猪头,牙齿掉了五颗,只剩猪嚎,骂不出任何话了!
至于张福和赵全,更是被一群下人踹到躺在地上,直不起身。
“啐!敢光天化日闯琼琚苑,嘴巴还不干净,嫌命大也不是这样糟蹋!”
刚刚在门口被推倒的婆子,一一个扫帚在张福身上又招呼起来,打得张福哀嚎不已,直喊饶命!
“住手!这是在做什么!”羽徒雄、凤柔敏带着一群人,看到琼琚苑门口的惨状,大惊失色怒斥着!
羽皖黎和羽徒湘琴姊妹依照时间,怂恿着长辈来琼琚苑看热闹,想不到却看见朱贵被打得满地找牙,不禁脸色大变。
“贵表哥!”羽皖黎一喊,朱贵的母亲羽徒筠一惊,定眼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子,惊骇得直扑了上去!
"贵儿!这怎么回事!你怎么..”看宝贝儿子被打得面目全非,司徒筠眼泪掉了下来。
凤柔敏惊慌加愤怒,指着满院下人:“你们在做什么!简直无法无天!怎么可以打朱少爷。”
此时门“依呀”一声打开,月蓉扶着羽沁梨出来:“父亲、嫡母、姑姑、还有各位叔伯、长姐堂兄堂姐,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羽徒雄审视着自己女儿,皱眉道:“沁儿,这是怎么回事?”
“...她让下人....揍爷..。”朱贵好不容易才凑齐一句话。
羽徒筠大怒:“沁儿,姑姑自认待你不薄,你竟然这样对你表哥?”
“表哥?”羽沁梨一脸疑惑:“沁儿没有看见表哥,这人是无礼狂徒,不但擅闯琼琚苑,还口出秽言,沁儿甚是惊恐,这才让人绑了要送去奉天府,只是他们反抗,所以云倩他们才动起手来。”
“....什么”羽徒筠搂着儿子,一脸脑羞:“你、你表哥怎么会擅闯你的院子,一定是误会!”
自己的儿子其实自己很清楚。
守门的婆子直接道:“怎么是误会?朱夫人,这个恶霸直闯进来,老婆子请他自重,以免发生意外,但这位爷居然说他就是来制造意外的!我家小姐一个弱流女子怎么敢出来见他?又在门前叫嚣、骂了小姐难听的话,直要闯进去!小姐才叫人绑了他要送官。”
羽沁梨赞赏地看了婆子一眼,口才不错,等等记得赏她。
可是一个帅儿子活生生被打成猪头,当娘的心疼啊! .... .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该动刑!
羽沁梨瞅了一眼被打成猪头的朱贵,颦着秀眉道:“姑母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朱贵表哥?贵表哥知书达礼、君子端方,来到羽府,即使沁儿是庶女,怎么可能直闯姑娘院子,还一句一个贱人这样称呼相国女儿?这实在是对父亲的大不敬。”
羽徒筠脸色变了变,看向羽徒雄,说不出话。
她又说:“更可恶的是,他还说他是果毅都尉之子,想闯哪儿就闯哪,看谁敢拦他?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污蔑姑父名声,沁儿正要绑了他送奉天府,你们就来了。父亲、嫡母,还请你们为女儿作主。”
...凤柔敏看向羽徒雄。
羽徒筠不依不饶,气愤又委屈地看着羽徒雄:“哥哥,一个庶女也敢殴打官家之子,这样的家教,妹妹可不敢领教,你要为妹妹作主!”
羽沁梨像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难道他真的是贵表哥?”
一脸疑惑:“朱贵表哥不是在北雁堂吗?怎么会突然直闯琼琚苑呢?莫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怂恿,才会做这么无礼的事?”
羽皖黎闻言倒吸一口气,羽湘琴姐妹脸色也很不好看,羽沁瞟着她们,一脸玩味。
羽徒雄和凤柔敏随着她的目光,看到羽皖黎三人脸上的五彩变化,心中就有了底。
在这里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刚刚在北雁堂羽皖黎和羽湘琴姊妹一直引他们来琼琚苑,原来是要来看好戏的。
羽徒雄脸色沉了下来,而凤柔敏马上出来打圆场:“妹妹,这都是一场误会,咱先扶贵哥儿到客房休息,嫂嫂这就让人请大夫。”
“可是——”
羽沁梨看着对面乌央央的一群人,有些头疼。
“沁儿的确是让人打了表哥,但表哥闯琼琚苑在前,沁儿为了自保,实在是情非得已。这样吧!为免父亲和姑母为难,还是送奉天府吧!若荣大人判沁儿有错,沁儿愿意依南漠律法受罚,至于表哥是受了谁的蛊惑怂恿,才做这样的事,想荣大人青天在上,会有公断。”
羽徒筠脸色大变:"送....送奉天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