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刚刚派人赐菜十二道予你说这是醉仙楼最受好评的名菜,要你祖母、父亲,嫡母、长姐陪你用膳。”
羽沁梨心中一个咯噔,再看着眼前满桌大菜,心里一阵苦笑。
洛王好心但眼前这堆人,真心不下饭啊。
羽皖黎闷哼一一声:“妹妹真是好手段,出门一趟,又收复一名皇子,看来妹妹尽得姨娘真传。”
羽沁梨凛冽的眸子射向她:“长姐似乎不长记性,看来也尽得嫡母真传。”
“你!”
“好了!吃饭!时间已经晚了;食不言,寝不语,连这规矩都不懂?”
羽徒雄斥喝一声,首先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老夫人碗里:“娘,请用膳。”
老夫人对两个孙女争锋相对视而不见,拿起筷子,安静吃了起来。
拜洛王所赐,相国府吃了一顿尴尬的天伦晚餐,简直要把羽沁梨吃出消化不良来。
好不容易用膳结束,羽徒雄又将两个女儿招至书房,询问明天牡丹宴的事。
以往牡丹宴是不关羽沁梨的事,但现在面子上,不好直接叫她回房,本想说她会一如以往自己主动提不上场竞试,想不到这次羽沁梨十分积极。
“不知长姐明天参加什么项目?”羽沁梨歪头一笑,好奇的问。
羽皖黎瞟了她一眼:“怎么?你想跟我竞争?”
“不是,当然是要避长姐锋芒,沁儿不敢跟长姐争辉。”
羽皖黎冷笑一声:“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本小姐静态竞赛参加“画“,动态参加“乐”;你选什么?”
她假装不知一般,一脸诧异:“沁儿静态参加“诗”,动态.....也是“乐“。”
羽皖黎一凛:“你不是很会跳舞吗?怎么不去参加“舞”那一项?“跳过,就不新鲜了。
羽皖黎心里审视她,一定是因为背上的伤。
呵呵,她可是经过仔细打听,明日牡丹宴几个厉害名媛分别参加的项目。
羽皖黎嘴角微扬,这小贱人参加“诗”那一组,有表姐凤轻云南漠第一才女乔若兰,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庶女,不被践踏成泥才怪。
而“乐”这一项,是她羽皖黎最擅长的,她也不曾见过羽沁梨多认真练琴,明天要击败她,轻而易举。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和表姐说好明日的“挑试”,会让羽沁梨当场出尽洋相,让祁王都不好意思向皇上要求指婚。
羽皖黎眉毛一扬,站起来:“既然你也挑了琴,那就好好表现;明天让你的奴婢手巾多带几条,好遮羞。”
她看向羽徒雄:“爹爹,女儿明天必不负爹爹期许,让太子顺利向皇上请求指婚。”
今天外公已经答应要全力倾助太子,有外公威远侯和舅舅凤浩天的支持,她不排斥嫁给太子;因为以后她就是太子妃了,要怎么践踏这小贱人还不是随她高兴。
羽徒雄点头,他当然也知道今天凤柔敏和大女儿回凤家,看来自己的夫人是央求岳丈出马保太子了,只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他摇摇头,皇家的水可深了,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若太子与凤家表现得太张扬,反不是好事。
至于祁王,他看向二女儿,这个最近宛如变了一个人的女儿。她性情大变,得祁王青睐;今日游街一趟,又让洛王赐菜,实不能小觑。
明日牡丹宴,她非要下场不可,否则祁王将没有机会要求指婚;只是她的才艺....。
唉!算了,他堂堂南漠相国,何其不幸,竟连两个女儿都无法掌握;但他又何其有幸,太子和祁王都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好精神应付明日竞技。”
“是,父亲。”
回到琼琚苑,都过了戌时,一整天在外面奔波,又吃了一顿消化不良的晚膳,顿时觉得十分疲惫,便直接让月蓉服侍洗漱,心想早早上床睡觉,明日美美的参加牡丹宴。
谁曾想.....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羽沁梨杏眼圆瞠,俊美无匹的轩辕殇双腿盘坐在她榻上,一手撑着下巴,勾着一双哀怨的桃花眼,有些怨怒地瞅着她。
“祁王殿、殿下....。”
轩辕殇冷哼一声:“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本王知道?一脸惊恐。”
白眼一翻,这惊恐是谁吓的?哪个闺女回房,看到一个男子坐在自己榻上还能一脸淡定?
看来后院的墙砌得再高,也挡不住他祁王殿下。
轻功好,了不起!
羽沁梨倒了一杯茶给他:“殿下忙了一天,怎不早回府休息?时间都这么晚了。”
轩辕殇接过茶杯:“你也知道本王忙了一天,时间这么晚了? "仰头一饮而尽,皱眉:“再斟。"火气大。
羽沁梨楞楞的又帮他斟了杯茶,她怎么觉得祁王今天怨气冲天?
“今天是谁让殿下不开心了?还是事情不顺利?”
轩辕殇剑眉轻挑,醚着眼瞅着羽沁梨;今天暗卫报告她一天的行程:一先进当铺、二解救美男,虽然黑了点儿;三获四皇兄青睐赠菜... .他祁王的女人今日尽做一些踩他面子的事。
“你缺钱不会跟本王说吗?还有,那唐彦和你什么关系?你对本王四皇兄有什么意图?”
羽沁梨轻啜着茶一停,放下杯子,湿润的唇瓣微扬:“沁儿做事没有瞒着殿下,不是吗?”
祁王伸手一拉,将她拉上榻,她轻吟一声,扯动背部伤口,表情瞬间痛楚不堪!祁王放轻动作,起身将位置让给她:“脱掉衣服。”
羽沁梨瞪大眼睛,眸子酝着怒气。祁王手一挥:“别想左了!本王带了比紫玉雪梨膏更好的药给你,明天「牡丹宴」不是吗?”
“那我可以叫————”
祁王打断她,转身别开头:“放心,你背上的伤本王不是没见过,不过是趁着说事情帮你上药,不会趁机占你便宜;你不也说本王忙了一天,你不想让本王早点回府?
羽沁梨暗自叹了口气,手伸向脖颈处开始解扣子。祁王有他霸道直拗的地方,而她也真的好累,不想计较。
身后传来悉悉簌簌脱衣服的声音,轩辕殇心下一凛,她还真脱了!其实他是可以把药膏给她的婢女帮她上药的,....他高兴,不行吗?
“好了,沁儿相信殿下是正人君子。”脱得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
羽沁梨已经趴好,顺便将头发顺到右:侧榻上,云瀑的墨发散落在雪白床单上,肩颈柔美的线条顺着她的双臂往上延伸,祁王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胳肢窝下那若隐若现的圆浑....
轰————!
祁王瞬间又将头往上仰,深怕昨晚没上演的悲剧,今天会血流成河;忙用了十成功力稳住心神,确定面子铁定保得住后,才“嘿嘿”两声:“沁儿看得起本王。”
他轻轻坐在她的床缘,拿起白巾小心翼翼拭擦掉她背上的紫玉雪梨膏,伤口愈合得很好,但伤口愈合导致边缘的红肿却怵目惊心;她今天在外面强忍了一天,如何好受?
满心旖旎之情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疼。
轩辕殇打开瓷罐:“这是宫里御用的冰肌玉蓉霜,是本王跟母妃要来的。”
她楞了一下,她前世是知道冰肌玉蓉霜的,那是宫里最好的去疤圣品,只有皇后和四妃每年配给一罐;而祁王,为她去向他母妃杨德妃求来?
他微凉的指尖带着药霜轻轻抹在她的背上,冰凉舒服,强忍一天的不适,瞬间都因为他的碰触而逐渐消失。
“殿下,你对沁儿真好。”声音轻轻柔柔,软棉无力。
手上一顿,嘴角有不自觉的喜悦上扬:“说说你今天做的事。”
羽沁梨面向里侧,闭着眼睛道“你看到的唐彦,是武林中唐门的唯一传人,他精于暗器发明,我带了一些回来给殿下,如果殿下的黑云骑用得上,告诉我,沁儿帮殿下量产,价格也包君满意。”
轩辕殇一顿,脸色如霜:“你怎么知道本王有黑云骑?"修长的手停了下来。
羽沁梨转过头来,撑开沉重的眼皮,眸子迷迷蒙蒙的:“殿下叫我小仙姑不是吗?”声音突然带着抱怨。
“殿下手别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