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不要抢我的银子!你们这些畜牲!”
随着一群人逼压而来,杜母颤抖着身子依然抱紧了包袱,双目露着绝望又害怕的眼神。
目光扫过杜父与杜申,两人不甘的想要挣扎起来,可惜,三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哪里打得过一个个彪壮青年大汉呢?
即便他们三人好好的时候都打不过,就更别提现在了。
杜良栓见杜申不死心,眼里迸射出恶毒的光芒,他冷哼一声一脚踩在杜申的胸口处说道:“听说过恶人自有恶人磨嘛?我原以为我杜良栓已经够坏的了,却想不到你这人比我坏的还不止一星半点,告诉你,你这人被我盯上了,除非你死了,否则别想在逃脱我的手心!”
“你想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杜申的眼里早已褪去恶毒的目光,而是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色。
杜良栓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谁叫你作恶多端惹是生非?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做了就别怕受的惩罚!”
话里深意也不知杜申听没听明白,可接下来杜申已经无法有心思听下去,因为接着杜良栓的脚便朝着他的身子狠狠踢了好几下,每一下都踢在了重要部位上,一连几下,杜申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便眼前一黑昏迷了。
而此刻杜母与杜父根本无暇照看杜申,因为他们二人也不同程度受到了二次伤害。
包袱已经被抢了去,再几人争抢中包袱里的银子不少哗落在地上,天黑,又是些银角子,一群人打着火把在地上捡了半天最后勉强捡完。
众人停了手,除了杜申已经昏迷过去,杜父杜母也就余有一口气在喘着。
“行了,银子拿上我们就走吧,这都三更半夜了,早点回去,明天我请大家逛青楼去!”
杜良栓大手一挥,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乐起来:“老大威武!老大威武!”
感受着一众小弟的崇拜,杜良栓得意一笑,走到杜申脚下时,他冷冷一哼,直直从杜申的双腿上踩过。
见老大如此,后边的弟兄纷纷照着杜申腿上踩,原本已经被打昏迷的人此刻再次被一阵剧痛给刺激醒,醒来一看自己的双腿正被人无情踩踏,他已经来不及思考,随着剧痛感尖叫出声。
“咔嚓!”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无情踩踏,杜申感觉自己的腿是真的断了。
“你不是喜欢到处跑着去喊冤吗?那我就踩断你的腿,让你无处可去?”
杜良栓在他耳边低声一语,这让杜申双眼瞳孔一缩,喃喃道:“是他们让你这样做的对不对?对不对?我就知道云家又有几个好东西!”
“啪!”
随着杜申的话,紧接而来便是一个无情的巴掌。
“自己身子都不正,你凭什么说别人?难道只许你欺负人,不许别人回报回来?没要你的命就是给你最大的恩惠,日后好好活着吧,活着好好看看这个人世间真正的险恶是什么?”
杜良栓丢下这句话才是真的彻底带着人走了。
可他的话却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将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傻呆呆躲在房角的张静直到人群彻底走远后这才敢上前来一个个将人拖进了房门里。
杜父杜母此刻连话都说不清了,杜申已经没了话想说,他此刻还被杜良栓留下话的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张静看了看,只将他们拖上了炕上,拿了一床薄薄的还发黑的被子给他们搭在身上,然后才抱着孩子出院子准备去找些干柴生火取暖。
结果刚走出门口两边,脚底下便被一颗硬硬的东西硌住了,她略微顿了顿,蹲下身将脚底的东西捡起来,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好半晌又往自己嘴里咬了咬,瞬间表情一变,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露出了些许欣喜之色。
这是一颗银角子,掂了掂没多重,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银子。
张静有些欣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将银角子往自己的怀里一放,又去找了柴火来,点燃一支火把在院子周围仔仔细细每个角落都没放过的找了一遍。
刚才那些青年大汉从杜母手里抢过包袱时,包袱不慎散开,于是里边装着的一堆散碎银子便散的满地都是。
又是大晚上,那群人找着也不是很仔细,所以也就漏过了一些缝隙,这倒是便宜给了张静。
在外将整个院子都仔细翻找了好几遍,张静一共见了十来颗银角子,加在一块也有十来两了。
“张氏,你在外边干什么?叫你去抱得柴火怎么还不给老子抱进来?外边是有金子还是银子给你捡?拖拖拉拉,赶紧滚进来!”
杜申在屋里边冷的直发抖,偏张静这次油盐不进,竟然不肯将那件披风给他裹上,于是改了主意让她去烧火,可到了外边那般久,他明明都感觉到了火光,却始终没有人进来。
此时的杜申不知道,他自己的一句气话倒是猜对了,张静此刻确实是在外边捡银子,听到杜申的声音,张静反射的身子抖了抖,然后这才放弃了继续寻找,将碎银子藏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一只手拿着柴火进了屋。
挨着杜申家不远的一座房顶上,李红将刚才张静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一家子的报应估计正如杜良栓所说,这才刚刚开始。
“何必呢,一刀解决才最痛苦!”
李红喃喃自语,她看了云开对这家人的惩罚后依然不屑一顾,人活着始终是个后患,还不如直接一刀了断,快意恩仇!
杜申家的屋内逐渐亮起了火光,张静在没有出来,李红又做了一会这才起身离开了。
.....
回了公主府,李莺早就睡下了,等到第二日一早天大亮,李红便早早守在了李莺的院子里等候。
一大早梳洗干净后,李莺就看见李红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由好笑:“莫非昨日看到了什么精彩的一幕?这么着急的来告诉我。”
李红点点头将昨日看到的一切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不解问道:“殿下,属下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一刀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简直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