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激怪异的香味儿窜入鼻息,熏的人直犯恶心,地角处开着一盏橘色的小夜灯,晕黄昏暗,他没有多看一眼,穿堂而过。
他从阳台一个纵身,翻进左边房间的阳台,正好沈北也从他房间的阳台上翻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两个提前等在屋里的男人,看见沈北,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去吧,做的时候记得骂她们很臭,是她们花钱请你们去的,她们已经转账进你们的手机里了。”在沈北的示意下,两个人分别翻阳台进入了左右两边的房间。
“三爷,这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吗?”寇战掏出烟盒,抖了一根出来给沈北。
“不是,”沈北拿着烟,放在鼻子上嗅着,寇战摸出打火机,滑开要给他点上,他摇着头说,“戒了!”
寇战给自己点了一支,吐出一口,隔着白色的烟雾,眯着眼问:“脂粉味有点重,花钱雇的?”
“嗯,夜店里的甲鸟子,专门赚女人钱的,身子早都掏空了,失禁了,脂粉用少了,压不住身上那股腥'臊味儿……”
“都这样了,还怎么挣钱?”
“吃药呗!”
对面屋里,跃跃欲试的胡怡和胡染两姐妹,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胡氏姐妹今晚特意请的画妆师,造型师来酒店房间给她们精心妆扮。
因为个子不够高,就夸张地将头发高高地盘在头顶,脚下蹬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再加上三公分的水台,配上蕾丝的花边吊带短裙,渔网袜,决对的修长性一感。
脸上的妆容浓'艳,喝过油漆的大红嘴巴,那假睫毛上能停两只蝴蝶,耳朵上带着夸张的大圆圈耳环,都垂落在肩上,在朦胧的灯光下,怎么看都像是夜店里收费服务的。
“一刻钟过去了,药劲应该差不多了吧?姑姑说那个药力后劲很猛的。”胡怡迫不及待地问胡染。
“是差不多了。”胡染赶紧跑过去照了一下镜子,又涂了一层口红。
“你说,进去是不是应该先洗'澡啊?”胡怡有点激'动地问。
“傻啊?这个时候了,还洗什么澡啊?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生米煮成熟饭。”胡染给了胡怡一枚采血针,“记得留下破处的证据。”
“什么呀,我不要,我本来就是处'女。”
“不会吧,你哪方面冷淡?”
“什么?姑姑看中我,不让我胡来。”
“得了吧,她是想留着你卖个好价钱。”
“还说我,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我那是为了爱情。”
“爱情?你爱寇少?还跟别人那个?胡来?”
“哎呀,你不懂,那是逢场作戏!成年人该有的正常*生活还是要有的!”
两个人出来,只犹豫了片刻,胡染走到了寇战的房间门口,拿出门卡去滴,却没听到响声 ,肯定是酒店发现门卡丢了,把这张卡作废了吧。
沮丧的胡染,有气没处使,她握住门把手,使劲一转,咦,门开了,寇战他进去时没锁门?那一定是药劲上来了,人已经迷糊了吧?
胡染心头大喜,当她打开门,试图往里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胡小姐,门卡给我,方便我一会儿带人进去。”
说话的是一个无名的八卦小记者。
“对面门没锁,你进去里面,听到动静大了,就叫人过来,我可能没空打电话给你。”胡染把门卡递给他,转身就进去了,轻轻地掩上门,却没有锁。
胡怡如法炮制,也进了沈北的房间。
房间里开着一盏昏沉暗淡的小夜灯,胡染嘴角噙着笑意来到床边,看到人是罗着的,头朝里,后脑勺背对着她。
被角搭着关键部位,微弱的光线,她只是看到了年轻的轮廓和一侧柜子上堆放的贴身衣物,就已经让她xue脉喷涨。
胡染对自己今晚的打扮很自信,只要寇战是个正常男人,又服了那种药,看到这样的她,不可能不动心,只要他碰了自己,死也要赖上他。
向往已久的人就在眼前,终于可以如愿了……
胡染手心里出了一层细汗,一想到马上就要和他负距离亲密接触,紊乱的心如火燎原,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鞋子都来不及脱,就急不可耐地骑一跨上去。
一股浓郁得熏人的香水味儿窜入鼻息,那个人厌恶地说了一声:“真臭!”
听到这话,顿然有几分清醒的胡染,大惊失色,她看得清楚,眼前的人并不如记忆中的鼻梁高挺,帅气逼人,他不是寇战。
“你不是寇战,你……是谁?”
那人麻利地撕扯掉她的衣物……一阵撕裂的疼痛火烧火燎地传来……
守在在门外的八卦记者,听到的不是愉'悦的欢'快,而是变'态虐mao时的惨叫。
心说,特么的,太没有情'趣了,连个过度的前一戏都没有,这姓胡的女的,特么的也是个贱'货,上赶着前来送死。
他赶紧进到对面的房间里去给堵在酒店门外的各路同行打电话。
“啊……你是谁……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胡染发现和自己做 的人并不是寇战。
气的她花容失色,都要吐血了,还说她臭,这个死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味,她整个人开始张牙舞爪地反抗……
胡怡那边更惨,手脚都被捆了起来……
***
润城的某个私人别墅里。
房间的窗帘拉的紧紧的,里面的灯光昏暗,胡悦厌恶地看着五短身材,满是肥膘的眯眯眼,贪婪地拱着自己。
她的手悬空着,好想一把推开那个油腻腻的,中间足球场四周铁丝网的脑袋,可她不能,她还得假装的非常享'受。
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惊得眯眯眼缴械投降,瘫软在她的 '里,嘴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特么的,哪个不长眼的……”
眯眯眼拿过电话,刚要接听,胡悦就一把抢过来,放在一边,嗲声嗲气地说:“孟*长,这次的事情,你得帮我,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
胡怡欲言又止地说:“看在我为……那个什么的份上,你一定得阻止追查这件事。”
“小悦,不是我不帮你,这次是魏*长亲自在抓这件事情,我插不上手啊,再说了,有你们家沈老爷子盯着,我也不敢啊!”姓孟的眯眯眼看着胡悦,故意把“你们家沈老爷子”几个字说的很重。
“平时小打小闹,我都给你兜着,这次,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接着沈老爷子的名义,骗了那么多人,将近两个亿。”眯眯眼在胡悦的那里掐了一把。
“ 别小看那些人,现在这个社会,能挣来钱的人,没一个是吃素的,只要能分清楚绿票子和红票子哪个大的人,都不是傻子。”眯眯又去掐胡悦,她巧妙的躲过了。
胡悦真的好想一脚把这头肥猪踹下去,如果有办法,她真的不想求他,每次和他那个,都让她恶心的要死。
她本来以为给沈央发了威胁短信,沈央为了自己的前程,一定会去求老爷子,老爷子为了沈家的名誉,也会对自己睁只眼闭只眼的。
没想到过了不久 ,她就收到了沈央的信息:周一早上,民政局离婚。
胡悦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来沈央已经知道了真相。
就是她用来威胁沈央的那些的照片里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金狐的女儿,金狐只有一个私生女,是个混血儿,而那个女孩子只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士。
胡悦的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什么?你说什么?”胡悦挂了电话,扔在一边。
她来不及穿衣服,在身上胡乱地裹了一个被单,光着脚丫子跑了过去,打开电脑里的邮件。
“啊……”看到视频画面,她一声尖叫。
几乎全罗的胡染正在被记者围着,各种尖锐的问题,一顿狂轰乱炸,她弓着身子,一边摇头,一边哭喊:“没有,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是夜店里的工作人员,是胡小姐约我来的。”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说。
“看,这是他给我转的帐。”那人当场打开手机,出示了转账记录。
“胡说,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胡染伸手去挠那个人。
结果被那个人一脚踹了过去。
***
KTV里,正在打着哈欠的寇溦头顶一黑,她抬眸,揉着眼睛笑了,迷迷瞪瞪地唤了一声:“哥哥!”
寇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身姿修长的他,附身垂眸,微笑着看她:“唱好了没?该回家了。”
寇溦嚅动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她担心他,话到嘴边却成了:“哥哥,你来的正好,我瞌睡了,我们先回家吧。”
寇溦站起来,回头对玩的正嗨的一帮人挥了挥手,就跟着寇战离开了。
“哥哥,事情办妥了吗?”坐进车里,寇溦心急地问。
一想到胡染买通侍者给给寇战下药,她就觉得害怕,害怕上一世的事情再重演一次。
“妥了!”寇战的声音带着笑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研着,“宝贝,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后面我就不参与了,全都交给沈三爷处理。”
“哥哥,那些我也没兴趣,只要姓胡的臭女人不再纠缠我的哥哥就行。”寇溦伸手圈住他,“哥哥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碰。”
“除了溦溦宝贝儿,谁都不给碰。”寇战捧着她的小脸,含住她软软糯糯的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