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做事毛手毛脚的,把姨娘房间里的瓷器打碎了,姨娘也是一时生气,打了她几下,没什么,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
凤少瑞看向那个已经疼得快晕过去的侍女,事实上,当纪月的脚从她的手臂上抬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模糊,没一会儿,整个人便失去知觉了。
“来人,带她去找郎中看看。”他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一个侍卫听到世子的话,立即上前,将侍女扶了起来,小心意意地带走了。
纪月面上有些心虚地看着侍女被带走了,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没什么的,便也没去在意,反而看着凤少瑞,笑着问。
“瑞儿,你随你祖母去战王府,怎么也没用个午膳再回来呢?这凤玄战是怎么搞的?就这么亏待亲弟弟吗?”
闻言,凤少瑞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姨娘,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出声。
“你这是被谁打了?”
“还不是刘翠玉那个……那个女人。”
她话语一顿,及时将‘那个贱人’改成了‘那个女人’。
“她就是见不得你好,见你去了战王府,她自己又出不去,就把气都撒在姨娘的身上了,瑞儿啊,你可要好好与你父亲说道说道,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姨娘好歹是你这位世子的亲娘啊。”
凤少瑞听着她的话,目光所及是她被打的脸。
若是换作平时,刘翠玉敢这么欺负他的姨娘,不管会不会告诉父亲,他也不会让刘翠玉那么轻易过这一关的。
可是现在,他心里却有一种解气的感觉。
被打了?
这能怪谁呢?怪刘翠玉吗?
他本来就抢了凤玄战该得的世子之位,而且,是凤玄战被封王之前,那个时候凤玄战还只是一位少将。
而这一次,他为什么去战王府?
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儿媳妇的养胎药里面下毒,他不得不腆着脸去战王府求助。
怎么说呢,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吧,他还觉得这一报,还得太轻了呢。
鸳儿失去一次做母亲的机会,连这个孩子都差点没了,更甚至是差点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机会,这样的一报,难道不是太轻了吗?
“姨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着鸳儿去大哥府上吗?”
他轻飘飘的声音,如羽毛般落在纪月的耳中,可正因为声音极轻,才显得格外的刺耳,如猫爪找在心里一般,让纪月整个人不舒服极了。
“为,为什么?”她咽了一口唾沫,本能的问道。
“因为大哥昨日带着大嫂来给祖父祖母请安,大嫂发现鸳儿怀着身孕,脸上却是有着中毒的迹象,所以,她为鸳儿把了脉,才发现鸳儿平日里服用的药,都被人换了,而且里面被下了毒!”
说话之时,凤少瑞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姨娘,见她的脸色在听到他的话之时,由惊讶,变有吃惊,再变成震惊,最后是惊恐。
如果之前他还心存幻想,觉得石暖风的消息有误的话,现在他完完全全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