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厅堂里头怪闷的,让杏子和莺儿陪您出去走走,南平候这里,我陪着便是。”
转头,他没有先搭理这个主次不分,连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南平候,而是对着白雅容说道。
因为,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娘心中的怒气了,也能感觉到她快要发火了。
“对啊,老夫人,您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呢,是不是在这小地方住不习惯呢?没关系,咱们这就离开,去我府上吧,我府上……”
南平候顺着凤岸先的目光,也看到了白雅容难看的脸色。
他没想到这是自己惹的祸,却反而是眼前一亮,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本来他还想得很好了,先把镇国公府的老夫人讨好了,再来谈论女儿与凤玄战的亲事,可是当他一看到石暖风如此寒酸的破家之时,顿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老夫人与镇国公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哪里有住过这样的小户人家的宅子啊,肯定是不习惯的啊。
如此,他先把石暖风给贬低了,再抬高自己南平候府的身价,想必这个时候,凤老夫人的心里早已对石暖风鄙弃不已了吧?
“岸先,这位就是南平候?”白雅容打断他的话,看向自己的儿子。
“是啊,凤老夫人,本王就是南平候,本王的女儿……”
“你何时与这样的人有交情了?为娘不是同你再三叮嘱过,切不可在朝中是你结交那些没有权势,却只会巴结上臣的小臣嘛,你是把为娘的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不等南平候把自己的女儿从话里带出来,当听到白雅容的话时,他整张脸都黑了。
只会巴结上臣的小臣,说的应该不是他吧?
他可是先帝亲封的南平侯啊,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毕竟他还是候爷呢,怎么能被这么侮辱呢?
“凤老夫人,本王……”
“南平候,你只是一介侯爵,就算是自称,也只是本侯,怎能自称为本王?如此一来,不但有失体统,让那些被封为王的王爷们,该如此自处?”
白雅容再次打断他的话,眯着眼质问他。
还本王,王个屁啊,在她眼里,南平侯不过就是一个小地方的落破小臣而已,还真拿自己这颗鱼目当珍珠了,是不是?
“呃。”
南平侯被她的话一噎,整张脸红得跟煮熟的龙虾似的。
“是,是小侯疏忽了。”
声音低了几分,他只能承认错误。
之前他可一直是以本王自称的,就连平沐心,都一直是自称本郡主,可是他却忘了,他的‘本王’和女儿的‘本郡主’,都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封的。
没有皇上的圣旨,更没有任何证明,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而已。
现在被白雅容当众说了出来,他简直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去,这个南平侯真是脑袋被门给夹了,祖母和父亲还住在暖风嫂嫂家里呢,他居然大言不惭的嫌这嫌那的,简直是把祖母的脸丢在地上当众地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