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不死心啊。”石金杨叹了口气。
那么多年了,他都不明白离雪琪到底是在执着些什么呢,非得把自己逼到死亡的边缘,这对谁都没好处吧?
莫非是她不好过,就想让别人也跟着不好过?
“都是些小阵法,随便去个人就能破解的,算不得什么的发,就是对于……父亲,你以后进宫要小心了,待会我会列张纸给您,那些地方千万别去。”
凤玄战看向凤岸先,道。
像他们这样的人,离雪琪设的那些阵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用的,但是没有灵力傍身的人若是碰到这样的阵法,只怕是会吃亏的。
“好。”
凤岸先应声。
“她这是疯了吧,要对付我们便来对付,干嘛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啊?真不明白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不好过,就让别人也不好过吗?”
石暖风冷着脸,问道。
弄一些对他们没有用的阵法,可不就是用来害无辜之人的吗?
“她不是疯了,是急疯了。”凤玄战说道。
眼看着自己损兵折将,他们这里却是纹丝不动,离雪琪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着呢?越是着急,就越会想一些急功近利的事情来做。
“皇上多次想让我进宫,那应该都是她的意思,但我都没有理会,他是想借此来逼我就范,让我为了那些大臣的安危,不得不进宫,只是,不知道她这次又在算计什么。”
想到离雪琪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他的眸光又黯淡了几分,深吸一口气。
“今日,太后向我提及易储之事,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大有让我可以直接皇上从帝座上面拉下来的打断,我虽拒绝了,但也并不希望盘龙国的局势再如此下去。”
他看向石暖风。
“暖风,你以为该如何?”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由着皇上如此胡闹下去,盘龙国就真的要走向灭亡了。”石暖风道。
“玄战,你不该拒绝的。”
凤岸先看着凤玄战,幽幽地说了一句。
“你毕竟不是真的姓凤,而是帝家的嫡长皇子,此事太后与你商议,也无错,你应该好好与太后坐下来将此事商议好,皇上……身为朝臣,虽然不该说这样的话,但皇上他,真的让人很失望。
其他不知情的人也就罢了,我们这些知情的人,玄战,你认为我们何以认他为君啊?”
他摇了摇头,叹息。
离雪琪这样一个人,他还能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更是把其他所有人的生死都不当一回事儿,帝弦这是拿盘龙国的天下,便天下百姓的性命在玩耍啊。
这样的人,何以为君王?
“你要这样想,你只是在拯救无辜的百姓,他们不应该被离雪琪无故伤害,一次的鼠疫,就已经有多少人无端送命了,若再长此以往下去,人都不能再为人了。”
石暖风听着凤岸先的话,默默地,抬头看了看凤玄战。
她家相公的人缘怎么就那么好呢,要说凤岸先吧,虽然与凤玄战做了那么多年的父子,但凤岸先一直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心中难免有着一层无法被捅开的纸,会有些膈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