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笑盯着司空凰，“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

司空凰愣愣看着面前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司空笑又歪着头扯了扯唇角，双眼一闭直挺挺的往后倒。

“笑笑小姐！”

古羽离得近，第一时间扑到了司空笑跟前，看到司空笑紧闭着眼睛，吓得他立刻伸出手要探司空笑鼻息，可等他刚把手探到司空笑跟前，左边横穿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吧唧一声打开了自己。

微张开眼，某人黑眸戏谑，“好像还剩一口气。”

古羽被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看着平躺在地面一脸邪气的女人，现在怎么都听不太懂笑笑小姐说的话了呢？

“啧，你看起来真蠢…”

“你离我远点，我怕会被传染。”

呜…以前那个可爱的笑笑小姐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得？！古羽很委屈。

“又蠢又丑，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呜呜…”古羽掩面而逃。

直到面前人被挤兑走了，司空笑才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唔…这个小男人看起来倒是比自己之前玩的那群可爱多了，以后有空抓来玩玩倒也不错。

“笑笑。”

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司空笑转眸看到司空凰走了过来，懒散的眸光瞬时一定，“你会救司空笑吧？”

这话一出口，司空凰面色顿时一寒，这人不是自己的笑笑。

“你是谁？”

“你猜？”

“你不是笑笑！”

司空笑眉头一挑，笑吟吟的开口：“答错了，再猜。”

“你到底是谁？！”

“回、答、错、误。”司空笑嬉皮笑脸的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再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司空凰抿了抿嘴唇，一道暗流从冷澈的明眸中闪过，“我再问一遍，你究竟是谁。”

“哎呦，别生气嘛…”

躺在地上的某人眨了眨眼睛，唇边咧出一抹懒洋洋的笑，“小美女，你不用管我是谁，这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但是司空笑…”

话锋一顿，司空笑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周围。

司空凰双眸微眯，手指微动间又布设了个防护罩将外人隔离，紧接着对地上躺着的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了。

这小美女真是聪明又可爱，尤其是那隐忍的表情，啧啧，真想好好跟她玩玩，唉…可惜没时间了。

又对司空凰眨了眨眼睛，司空笑一张笑眯眯的脸人畜无害，“小美女，我的时间不多了，咱们长话短说，你不想司空笑死吧？”

司空凰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是什么意思？”

“啧…”

司空笑心中有些不耐烦，皱起眉，眸中的暴戾之气又有些爆发的征兆，尽管脸上还带着笑，但却是带着无尽的寒意。

喜怒无常。

司空凰心里对面前这个“司空笑”的评价。

看了司空凰半天，某人无奈，好吧，看来自己不说清楚这个小美女是理解不了的…

“你死，司空笑就死…”

“司空笑死了，我更死翘翘！”

司空笑掰着手指理着其中关系，末了，眸光一转，盯向司空凰，“但你不想司空笑死，刚刚好我也不想，所以我们合作，就这么简单。”

“你就是笑笑？”

司空笑眉头一皱，她怎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是，也不是，随你怎么看…”

“不过小美女，我走之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们眼中善良可爱的司空笑…啧啧，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感谢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否则…嘿嘿…”

司空凰静静看着地面上的司空笑，脸上出一抹疑惑，此刻她已经确定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笑笑了，可为什么她会说…笑笑不是好人？而且还应该感谢现在出现的人是她？如果不是呢？如果是笑笑会怎样？

否则？否则会怎样？

疑惑过后，司空凰眉间又染上了些许苦涩，垂眸道：“你真的相信我能救的了笑笑？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救的了！就算救不了你也得给我救！”

陡然尖锐的声音让司空凰一惊，她猛地看向地上的娇小人儿，她唇角上扬着，熟悉的黑眸里充斥着又疯狂又可怕笑意。

司空笑盯着司空凰，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若是救不了司空笑，我保证，我死之前，一定先送你一步。”

送我一步？呵…

司空凰冷笑，明眸结上了一层坚冰。

早就料到司空凰会是这个反应，司空笑双眸微眯，紧接着阴阳怪气的道：“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在送小美女你上路之前，我自然是要先送你那个傻妹妹一程的…啧啧，黄泉路上你们搭个伴多好啊？唉…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无可救药的大好人呐！”

“你…！”

司空凰眼底陡然爆射出凌冽寒意，不等她说完，司空笑又勾起一抹邪笑，接着她的话道：“你不用谢我，我都说了我是个好人嘛，而好人呢…一般都是活到最后的那个。”

再次对着司空凰眨了眨眼睛，司空笑懒洋洋闭上了眼睛，“千万别忘了我说的话，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

话音落，司空笑身子一松，瞬间昏死过去。

笑笑？

司空凰面色大变，立刻俯下身将司空笑半抱起来，一阵摇晃，“笑笑、笑笑…”

可能是被晃得狠了，昏迷中的司空笑不自觉蹙起眉，纤长的羽睫微闪，缓缓的张开了眼…

“凰…姐姐…？”

“笑笑？真的是你吗？”

司空凰心中狂喜，可下一秒怀中人儿身子忽然一震，紧接着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笑笑！”

心中猛地一抽，不等开口，司空凰便觉得胸前的衣襟便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攥住，而那双熟悉的黑眸此刻尽是惊痛和脆弱，那娇小的脸颊苍白的像一个易碎的白瓷娃娃。

司空笑苍白小巧的嘴唇颤了又颤，只溢出一句破碎到听不清楚的“为什么”便又昏了过去…

望着司空笑昏迷的小脸，司空凰心里忽然狠狠地绞痛起来，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