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风呼吸一滞,她进入古家的晚,并不认识面前人是谁,可听到这人如此不客气的直呼主子姓名,也黑下脸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在古家撒野?!”
司空笑眯了眯眼,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离风气的发狂,可面前这人的动作太快,她反应都来不及,更别提躲开了,捂着红肿的脸颊,离风气的浑身发抖。
“最后一次。”
司空笑盯着离风,微扬下巴,“你这个贱婢若是再敢对本小姐不敬,本小姐便活剐了你。”
离风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干瞪着眼。
刚迈开步子的司空笑猛地顿住,回头扫了离风一眼,面色阴狠,“还敢用你那双肮脏低贱的眼睛看本小姐?信不信我把它们挖出来喂狗?”
离风身躯一震,气得双手发抖浑身发颤,就连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司空笑冷哼一声,“蠢货就是蠢货。”
话罢,司空笑毫不犹豫的扭过头,“本小姐给你这个贱婢一炷香的时间,要是古凰还不能出现在我面前,我便把你喂给山后的野狼吃。”
离风一震,不可思议的盯着司空笑的背影,司空笑忽的又回过身来,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算了,本小姐现在就想把你这贱婢喂给那群只知道嗷嗷叫的臭狼…啧,叫个不停吵得本小姐头疼。”
眼看面前人目露凶光,离风想都不想身形一纵瞬间便消失在原地,见鬼,这是哪里来的变态女人…
*
密室
司空凰盘膝坐在密室正中,脑后一缕白烟袅袅升起,竟是只有七品修灵师才能达到的灵气互化之境!
“咚咚…”
“咚咚…”
接连两声闷响,司空凰蹙起眉头,缓缓收功,看向被人拍的直震的大门不由得有些奇怪,明明已经吩咐下去不准有人靠近这里,敲门的会是谁呢?知道自己在此处闭关的不过就那几人…
想罢,司空凰长袖一挥,一道无形的气浪扑向大门解去了大门上的禁制。
“进来。”
“嘎吱”一声闷响,离风有些慌乱的身影奔进密室,脸上还带着一道五指分明的红印,司空凰皱起眉头,清冷的声音寒意愈甚,“发生什么事了?”
离风看见司空凰,便如同被欺负了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妈妈,恨不得抱着她狂哭一通,“主子…今日古家来了个女人…那女人嚣张至极,主子你可要为离风做主啊!”
司空凰慢慢站起来,一挥袖面前便多了一个光屏,正是司空笑抽打离风的那一幕。
看到离风口中的女人,司空凰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寒芒,但她很快掩去了眸中的神色,转过头淡淡吩咐道:“请古七小姐到主厅休息,我梳洗一番便去见她。”
离风眼睛一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盯着司空凰,“主子你说什么?”
司空凰眉头一皱,淡淡问:“你要我重复一遍?”
看到主子眼底陡然闪现的凌冽寒意,离风立刻垂下头,再不敢多问,“奴婢逾矩,这就去办。”
离风匆匆告退,步伐有些踉跄,司空凰侧身望向定格在光幕上的女人,一道意味不明的暗流从她冷澈的明眸中闪过。
古七…你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
正厅
司空笑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身旁婢女不敢多言,立刻垂下头将手中茶盏奉到司空笑眼前,怯怯懦懦的开口:“小姐,请用茶。”
斜眼望了眼那婢女,司空笑满脸写的都是不爽,刚接过杯子便面色一沉将那极其罕见的青玉茶盏砸在脚下,“你找死吗?这么烫的茶也敢端来?!”
啪叽一声,青玉茶盏摔得稀巴烂,温热的灵茶四处飞溅。
司空笑表示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角色需要。可就在她话音刚落,余光便不经意的扫到了摆在一旁的绿萝…
自己那盏茶水不小心溅到了那绿叶之上,只瞬间那盆生机勃勃的绿萝便枯死了…
我去…
司空笑心底暗呼了一声幸好,要是这杯毒茶进了自己肚子,那死的可真是冤枉。
一旁的婢女显然也看到了那盆迅速枯萎的绿萝,还不等司空笑开口问,她便已经吓得站都站不稳了,恰巧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司空笑分外熟悉的清冷的声音,语气甚是凌厉,“大胆奴婢,竟敢毒害古七小姐!来人,拖下去,杖毙。”
那奴婢自知必死无疑,此刻已经瘫软在司空笑脚边,脸白的与死人无异。而司空笑却依旧眯着眼睛一脸淡定的坐在高位之上,虽然看着淡定,可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大的波澜!
事到如今,这毒茶案的真相还要想吗?!这绝对是凰姐姐下的杀手,可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被自己撞破了,可怜这个婢女,冤大头当的可是真冤。
“本小姐不相信,区区一个贱婢竟有胆量杀我!”
司空笑如是说道。
司空凰淡淡扫了那瘫软的婢女一眼,“那古七小姐的意思是?”
听到凰姐姐问,司空笑微眯起眼,冷笑了下,而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严刑拷打,追根究底。”
司空凰闻言只是思考了一瞬,便扬声道:“来人,带锦春去暗牢。”
“本小姐要亲自审讯。”
司空笑步步紧逼,司空凰盯了咄咄逼人的司空笑半晌,忽然转身离开,就在她快要跨出门槛之际,一道淡淡的声音飘来,“离风,带古七小姐去暗牢。”
司空笑抿了抿唇,望着司空凰消瘦的背影暗自攥起拳头。
凰姐姐,你究竟要我怎样…
*
暗牢
一股阴冷的、比地狱还要阴森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离风擎着火把走在面前,司空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每隔十步,便有一个铁质的笼子摆在地上,笼子里不是野兽,而是一个个身受酷刑满身狼藉的囚徒。
司空笑目不转睛的盯着离风的背影,直到…
一道有些耳熟的闷哼传入耳朵。
步子一顿,司空笑垂头望向脚边的铁笼子,光线不足,只隐隐看出里面的男人异常魁梧,也因此男人被锁在这狭小的笼子里几乎活动不了。
司空笑端详了一阵,发觉这男人身上的伤处很多,而且伤的很重,有的几乎露出森白的骨头,铁笼边上正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渗血…
男人微微抬起头,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漆黑沉静眸子已经有些涣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喃喃的唤了一句:“主子…”
司空笑闻言身子猛地一跌…心里忽然狠狠地绞痛起来…
那是…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