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听完整件事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他久久不做声,白灵儿在气愤后,不禁担心起来。
“二呆?”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些人,身穿白衣?”莫长歌抬了抬眼皮,神色不明的问道。
“是啊,大晚上穿白衣,就跟鬼似的。”存心想吓死人嘛。
“呵,看来,又是那帮人。”他寻寻觅觅多日,却一直未查出底细的可疑人。
“谁?”白灵儿被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惊住,“你知道他们?”
“还记得美容店与皇宫接连失窃的事吗?事发后,本王曾派人在京中搜查,曾查到,在事发前不久,曾有武功高强,行踪诡异,且一席白衣的可疑人现身皇城,当时,本王已有所怀疑,只是,始终查不出这些人的背景。”没想到啊,这帮人竟胆大包天到主动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他们的目的还是灵儿!
“这段时日,你搬来本王房中,与本王住在一起。”他决不允许今晚的事再次发生。
那些人似乎会什么秘术,能力异于常人,他不愿哪天醒来后,发现她在房中失踪,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把人弄到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啊?”和他住在一起?白灵儿脑子里立马浮现了各种十八禁的画面,脸蛋立马充血,慌忙摇头,“不要,这怎么行?”
“有何不可?”莫长歌凝眉反问,“你难道想让本王夜夜提心吊胆,担心你被人带走吗?”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能再纵容她任性?
“额!不是这个问题。”她担心的是别的好么!白灵儿有些无措,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好歹也是受过现代电视剧荼毒的人,对有可能发生的限制级事情,是很了解的。
莫长歌从她快要滴血的脸蛋上看出一二,眸中的寒霜被一抹无奈的笑意取代。
“你担心本王会夜袭?”
“……”他说出来了?白灵儿难为情的垂下头。
“本王在你眼里,是如此不正经之辈吗?”他不过是担心她,才会有此提议,她想哪儿去了。
“我就没觉得你正经过。”灵儿低声嘟哝。
“你方才说什么?”莫长歌耳力极好,怎会错过她的嘀咕?眉梢往上一挑,面带几分邪肆。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这种时候她才不会承认呢。
“放心吧,在成亲前,本王绝不会动你一根头发。”他一改方才的玩闹之色,如发誓般,坚定的许下承诺。
他是很想要她,但她还未名正言顺嫁给他,在此之前,他会忍耐,这是对她的尊重。
听到这句话,白灵儿心里的担忧消失无踪:“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她也不想每天晚上睡觉时,担心这帮人会再次出现。
“本王待会儿就派人安排,对了,你可知方才阻拦本王进屋的东西,是何物?”莫长歌口风一转,问起了困扰在他心中多时的疑问。
“是阵法。”白灵儿也不瞒他,“你等等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钻进空间,将茅屋里的秘籍取出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她刚回来,就被二呆慌乱的神色吓了一跳。
话音刚落,身体便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的手隐隐发颤,似乎在害怕。
“你方才就在本王的眼前不见了。”这是莫长歌第一次见识到她进入空间的样子。
活生生的人,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那一秒,他真的慌了,生平第一次慌到六神无主。
“我只是去空间里拿东西。”白灵儿有些哭笑不得,可心窝,却是暖暖的。
他会这么紧张,不也是因为太在乎自己吗?
“下次再消失,一定要提前告诉本王。”他不愿再品尝到这种担惊受怕的滋味。
“好。”白灵儿一口应下,心里美得冒泡。
两人分开后,她才将秘籍递给他:“这上边是有关阵法的记载,你看了就知道了。”
莫长歌点点头,专心致志翻看起秘籍来。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是最迷人的,他看着书,而白灵儿则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他的睫毛很长,皮肤也好好,又白又嫩,好想摸一摸哦。
白灵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刚想碰碰他,脑子里煞风景地出现了白白的声音。
她咻地收回手指头,心跳砰砰加快,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
“白白,你忽然说话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还好她心脏够强大,不然,一定会被吓破胆的。
只顾着埋怨白白的她,并没有看到,莫长歌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她的举动,他怎会没有察觉?还以为她会主动亲近自己一次呢,可惜,就差临门一脚。
“主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啦,才不是存心想打扰你吃二呆的豆腐。”白白也很委屈,它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谁说我要吃他豆腐的?”白灵儿下意识反驳。
“好啦,是我说错话,”白白没敢和她斗嘴,它才刚解禁,还不想再被主人惩罚,白菜什么的,它吃得快吐了,“主人,我只是想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二呆看,真的好吗?”
空间里的东西都是宝贝,二呆看过以后,会不会生出歹心?
白白认识二呆很久,它相信二呆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但事关主人的安危,它不得不提高警惕。
人心,是世上最不可测的。
“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他的反映你也瞧见了吧,我相信他。”白灵儿连一丝犹豫也不曾有。
“若将来……”白莲忍不住想泼她冷水。
主人被儿女情长所迷,作为她的本命灵火,它必须要及时站出来,让主人清醒。
“你别说话,”白灵儿根本不给它打击自己的机会,“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我愿意赌,就做好了一败涂地的准备。”
即使将来二呆变了,她认栽!
闻言,白莲再度陷入沉寂,该说的,它都说了,主人冥顽不灵,那么,它便看着,看着未来是否会如她所愿。
莫长歌一目十行般的将秘籍翻阅了一遍,对于上边所述的各种阵法,心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啪地一声将书册合上,转眸看向灵儿。
“这上边记载的阵法,确是匪夷所思,若非亲身经历,本王定不会相信。”
他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么离奇的存在。
五行八卦阵?他曾耳闻过,却从未见过,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江湖上被夸大的秘术。
“方才的阵法,是哪一种?书上上百种阵法,那些人掌握了多少?”莫长歌接着又问。
“我不知道,那些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而神族,她也是头一回听说。
“不知道就算了,总之,这些人你莫要再有任何往来。”听那些人同她的谈话,似乎是想让她去神族走一趟?这种事,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不用你说我也不想和这种家伙扯上关系。”白灵儿对神族的人印象很差,仅凭草菅人命还死不悔改这一点,他们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也不晓得能不能把人追上,要是追上了,就能问到腐尸之毒的解药,那样,大家身上中的毒,就能解开了。”
可想想来人高深莫测的道行,再想想他们布阵的能力,白灵儿心里不抱希望。
摆阵听来简单,但没有仙气支撑,纵然知道阵法该如何摆,也不能成功。
那帮人定会修仙之法,二呆派去追踪的,仅仅是武功高强的侍卫,真的能和对方抗衡吗?
“他们心狠手辣,把人命当作垃圾,会不会对你的人下毒手啊?”白灵儿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别小瞧了本王身边的人,他们绝非庸才。”莫长歌很是信任手下人的本事,即便打不过,至少,他们能平安回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前去搜查神族下落的侍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衙门。
这次是孤狼亲自率领隐卫在城内外四处搜寻,进屋后,他惭愧地跪在地上,自请受罚。
“属下未能拿下贼人,请主子降罪。”
“请主子降罪。”四名隐卫在他身后齐齐跪倒,皆是一脸不甘。
“你们受伤了?”白灵儿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脸色微变。
“区区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孤狼满不在乎,他更关心的是没能完成主子的命令。
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失手。
“那帮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在属下追出城墙时,眼前竟出现幻觉,好不容易才从幻境脱身,却跟丢了那帮人,属下愧对主子。”孤狼咬牙说道,头垂得很低。
“罢了,他们本就不是你等能对付的。”莫长歌倒也没怪罪他们,“传令下去,在衙门内外加派人手,另,着骁骑营密切留意城中动静,今晚的事,本王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他不会给那帮人第二次机会,想和他抢人?可能吗?
神族?呵,纵然是天王老子亲自到场,想将灵儿从他身边夺走,也得问问他愿不愿意!
一抹森冷的杀意在他眼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