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必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只要按爹爹的意愿来就好。”
夫人在一旁看的干着急,她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要是说得不对,更加惹老爷不快,况且若没有这个女儿,恐怕老爷对她还是像从前那般无情吧。南宫丹看出了母亲的心思,转头道
“母亲觉得如何?”彭源连忙答道
“女儿说得极对,老爷随心所欲就好。”呵呵,他心底冷笑道,何来随心所欲,他终究只是人臣,君若有命,臣又怎能不从。
无人知道,他是揣着一道圣旨回来的,那上面的内容才是真真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袖中的圣旨已经待了许久,他不想把它拿出来,恨不得能永远让它只躺在里面.....
“阿梨,我的宝贝女儿,我不配做你的父亲啊!对不起,父亲保护不了你!”话刚说完,相国就挣脱妻女的怀抱,劲直地冲向旁边的墙面,就在刚才,他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若自己死了,女儿或许就暂时安全了吧。”
宴席角落,南宫丹把自己的嘴巴塞得鼓鼓得,如同仓鼠藏食一般。
她满足的眯起了眼,这未免也太好吃了些!
古代人做糕点的手艺当真厉害,明明是极其容易噎食的糕点,却能够做到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完全弥补了她意外穿越而来,因为吃不到蛋糕的抑郁心情。
一旁的侍女落梅戳了戳南宫丹的胳膊提醒道:“姑娘,注意形象,今个儿可有外人在呢!”
今日这左相府中,老太太设宴邀请了不少贵女公子。
南宫丹忙不迭塞了一块糕点给落梅,笑眯眯道:“无妨,他们聊他们的,我吃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何乐不为呢!”
落梅拿着糕点,长叹一口气:她家主子心咋这么大呢!
这老太太明面上设宴赏花,实则拉红线,做媒人,这种机会该好生把握住才是了。
可是…看着满眼只有美食的南宫丹,落梅有力无处使,只能用来吃糕点了。
对于南宫丹而言,一个体内住着现代人灵魂的她,根本不在乎谈情说爱。
且不论现代她就是个母胎单身,如今她穿越而来的原主才十六岁。
十六岁,哪里是谈情说爱的年龄,分明就是长身体的年龄。
吃,才是重中之重!
“三妹妹,听说今日厨房做了甜汤,那可是拿新鲜莲子煲的汤,你要不先去趁热吃一碗。”说话的是嫡长姐萧浅月,她虽为嫡女,但对她南宫丹一个庶女颇为友善。
南宫丹眼睛一亮,惊喜道:“当真可以吗?”
“这是自然。”萧浅月温柔一笑,很是宠溺的低声道,“我帮你打掩护,你从小道偷偷过去,不会有人瞧见的。”
南宫丹点头应下,忙不迭还揣了几块糕点在口袋,弯着腰起身朝着小道那走去。
在她身后跟着萧浅月,只是不愿和她同行,南宫丹细问,对方只以掩护为由。
虽觉得古怪,但自己这位嫡姐素来端庄温柔的美名在外,今日设宴,众多人面前,不至于害她不是。
于是南宫丹放心大胆的朝前走,一边拿起糕点没心没肺的吃了起来。
她正塞着糕点,忽的觉得风声凌冽,不等转头瞧去她便从地面腾空,紧跟着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
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她愕然的望向,棱角分明的脸庞,俊朗的眉眼,她虽不认识,可莫名又觉得有些熟悉。
天旋地转间,她落地,嘴巴的糕点没来得及咽下,正睁圆了眼傻傻的看着那位公子。
薛薄连抿着唇,指了指刺入灌木的长箭,正是先前那阵凌冽风声的来源。
南宫丹杏眼瞪得更大了,她忙咽下糕点,躬身道:“多谢公子相救。”
一旁的萧浅月也上来,一把搂住南宫丹,担忧的泪光潋滟:“三妹妹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中箭了。”
南宫丹默默的看了一眼她,只觉得这萧浅月的泪眼珠子有些用力过猛了。
“薛公子大恩大德,浅月替妹妹谢下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找我。”萧浅月似是想到什么道,“我听闻最近薛夫人在为刺绣烦忧,我正好认识一个厉害的绣娘,可以引荐给你。”
“也算是报答你救我妹妹的大恩了。”
这明面上是替她谢恩,实则想搭上薛公子。
南宫丹皱了皱鼻子,不愧都是那个毒妇生得女儿,看似温柔端庄,实则是朵毒辣的白莲花。
她用脚都想得明白,此行她若好端端坐在宴会,哪来长箭刺杀。
且她身为庶女,多年都在庄子之中,从未结仇。
唯一与原主有仇的也就是她那嫉妒成魔的嫡母,在原身记忆中便是这位嫡母设计害得她毁容,又设圈套赶她去庄子自生自灭。
本以为这嫡母去白南山祈福,一时半会不会找她麻烦。
没想到这嫡姐无缘无故居然想要她的命。
南宫丹虽不知晓这是什么深仇大恨,但她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小白花,正欲开口打乱萧浅月的计划。
那位薛公子倒是先开口了:“这哪有替妹报恩的说法。”
“若是萧三姑娘想报恩,也该她来才是。”
萧浅月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瞬,袖子的手紧了紧,敛眸间掠过一丝阴狠,却依旧维持着笑道:“薛公子此话在理,是浅月唐突了。”
“小女不才,只做了一手好菜,不知可有能报恩之处。”南宫丹顺势道。
薛薄连一怔,未想她会说这个,可思及先前在宴会上瞧见她鼓着腮帮子认真吃东西的模样,倒是又觉得不意外。
“我母亲喜爱吃鱼,但又不喜鱼腥,不知萧三姑娘可有法子?”
南宫丹眨巴眨巴眼,十分自信的扬起下巴道:“去腥之法我会,那不如便写个菜谱法子给公子作为谢礼如何?”
薛薄连眸光始终未曾从南宫丹身上挪开,她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一个庶女怯懦的模样,灿烂笑着,扬起的嘴角上还留有一些糕点,未曾擦掉。
他伸手,一只玉手却快一步的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