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停,陆清欢才看到了陆杏这个人的长相,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杏的长相,在她看来,这是一个十分干瘦的女人,长得干巴巴的,明明很高,但是看起来不过七十斤的样子,那眼睛看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像是被毒舌盯上一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刚才她一直都坐在轮椅上,所以陆清欢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这一团东西后面的具体情况。
这就是她的另一个亲人吗?陆清欢简直不敢相信,明明陆怀瑾那么的温柔,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十分的恐怖,完全感觉不到温柔。而且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这么一个见面礼,她十分怀疑这个人是故意的。
洗完澡之后陆清欢终于又恢复了香喷喷的味道,她把来时穿的衣服丢到垃圾桶里面,在客厅里面转了一圈,没看到陆杏的身影。
走到二楼去,看到陆杏正在实验室里面忙碌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那干瘪的面容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看,好像还挺好看的。
“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讨厌,说不定刚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点洁癖而已。”陆清欢看到陆杏认真的样子之后,又想了想,决定原谅陆杏刚刚的举动。
看到陆杏在房间里面忙着,陆清欢并没有进去打扰,她下了楼,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发现好像略微还是有那么一股子味道,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觉得臭臭的,但是现在闻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臭的味道。
“你的房间在一楼,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来二楼,我喜欢清静。”陆杏滚动着轮椅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好,还有一件事情,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啊,叫你姐姐……”
“闭嘴,不许你叫我姐姐,你如果敢这么叫,我立马就杀了你。”陆杏暴躁地打断了陆清欢的话,一脸愤恨地看着陆清欢。
陆清欢吓了一大跳,她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在说什么。
既然不允许叫姐姐,那就叫陆杏吧,不过陆清欢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陆杏好像不是只是喜欢安静而已,好像还和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可是她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可能有什么血海深仇呢?不仅是这一件事情陆清欢搞不懂,而且还有轮椅的事情。
来这里之前,陆清欢并没有听陆怀瑾说过什么事情,比如说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双腿为什么会坏掉之类的事情。
洗完澡之后陆清欢就有些口渴,她找遍了整个房间,最后在冰箱里面看到了一些饮料,看起来像是猕猴桃一样的果汁,但是呢瓶子上面并没有任何的标签。她以为那些标签是被陆杏给撕掉,拧开了瓶盖准备喝。
快到嘴边的时候,陆清欢赶紧放下了瓶子。
“这是什么啊,好恶心的味道。”陆清欢给瓶子拧上盖子,看着冰箱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才好。
这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而且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猕猴桃果汁。
“我劝你不要乱碰家里的东西,滚回你的房间就不要随便出来,不然吃了什么,摸了什么,最后把自己弄死,我可不负责任。”陆杏一直就在楼梯口那里,一直盯着陆清欢,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在注意着陆清欢的行动,一旦陆清欢有什么不好的行动,陆杏就会及时地提醒她。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里的水在什么地方啊?我有点口渴。”陆清欢赶紧道歉。
“家里没水,想喝水去外面喝去,这里又不是酒店,难道喝水还要我送到你嘴边吗?”陆杏脾气十分暴躁地说道。
陆清欢听了之后十分的委屈,她只是想要喝口水而已,并不是想要做什么,怎么从陆杏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简直有点不可理喻。
但是陆清欢觉得她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虽然陆杏看起来十分的难以相处,但是陆清欢觉得一定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和她和平共处,因为人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只要她好好表现,陆杏一定会心软,一定会的。
几个小时之后,陆清欢从外面艰难地弄了一箱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食物,这里的厨房全部都放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她现在完全不敢乱碰,就怕碰坏了什么,或者沾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陆杏,你要吃披萨吗?我从外面买来的披萨。”陆清欢把水弄进来的时候看到陆杏就在楼梯口,还是之前的位置,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离开,不过应该是离开过吧,不然这么久的时间,一直都在这个位置,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陆杏冷眼旁观,看着陆清欢艰难地从外面弄东西进来。
“你走的时候把你弄来的东西一点不剩地给我弄出去,如果剩一点,我都会把你的手指剁下来。”陆杏冷冰冰地说道。
听到陆杏的话,陆清欢的身子本能地缩了缩,说到会把手指剁下来,她还是怕的,但是又想到陆行可能只是说一说,怎么真的可能会把手指剁下来呢,这么一想陆清欢的胆子又大了一些。
“你别总是说这种凶巴巴的话,我们是亲人,应该和平共处才对。”陆清欢笑着说道。
“呵,谁和你是亲人,我劝你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这里可是处处都是危险,而且我的仇家很多,这一点你最好记住,你的姓名可不归我保护。”陆杏说完这些话之后滚动着轮椅从这里离开。
这些话在陆清欢听来有些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陆杏在说什么,感觉有些乱七八糟的样子。
“不管啦,现在先吃披萨最重要。”陆清欢开心地戴上手套,拿起披萨享受地享用了起来。
陆杏走到实验室里面,狠狠地用手锤了一下墙,她十分的瞧不起她自己,明明想杀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她竟然动不了手,心里忌惮着那个人,那个对她一点温情都没有的人,她到底在怕什么啊?那不过是一个该死的女人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