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谁替我祈祷，替我烦恼，为我生气为我闹。

——《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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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有追叶落的打算吗？”张桥坐在他家车里，摆弄着一块圆形枕头。

我被他这个问题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可还是有些生气地回答：“追啊，为什么不追？让父母自豪和追叶队长有什么矛盾吗？不都是要提升自己吗？”

我的声音不禁提到了几个声调，导致最后像是在唱高音似的。

张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手抱着靠枕，一手托着头，欣赏窗外那些看不厌的风景。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有一窜生命的火焰，熊熊燃烧，我的五脏六腑都蠢蠢欲动。可我还是板着脸，看着叶队长和唐语夏拥抱过的那个车站，直到车子从那里转了个弯，那个车站便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有那么一段时间，车里只剩下司机轻轻的咳嗽声。

“小晗。”张桥突然把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肩膀，“你还有多少钱？”

多少钱？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包，再看了看他，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要钱做什么？

看到我一脸疑惑，张桥重复道：“多少钱？我问你还剩多少钱？”

“我看看。”我对自己钱包里的余额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仔细一数才发现，现金有四百多，加上妈妈送我的一张斯玛特卡，总共五百吧。

“钱倒是不少。你家里还挺有钱的啊？”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切，搞得好像你家没我家有钱似的，这些钱全是零花钱攒下来的好吗。”

“一个老人就该有老人的样子。请您换种口气说话好不好。”张桥开启唠叨模式，我怎么觉得他才是他口中的那个老人呢。

“小晗，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你想，你穿得一身旧衣服，除了我，谁喜欢你啊，还真应该买几件新的了。”张桥扯了扯我的衣角。

别看他说得那么苦口婆心，实际上我一点**味也闻不出，只感觉他是在与我开玩笑似的聊天。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那你知道，附近有什么服装商场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特别喜欢购物的？”

拐弯抹角地斗嘴，似乎也是一种乐趣。和张桥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会忘记自己是个老人，因为他会把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勾引出来。

他总能正确把握我的情绪，以不同的语气，为我传递正能量。

“小晗，你知道鸿星尔克的广告语吗？TO BE NO.1！”

“哈哈哈，你像个智障似的。”我笑得前俯后仰，调侃道，“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去买双鞋子啊？”

张桥耸了耸肩：“随你便。快到家了，我帮你找找附近有没有衣店。”

“哦。”

张桥把头靠在窗户上，心思似乎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车里的沉默令我有些不自在。

司机的速度比以往要快。我看到自己被赶出门外的那天晚上住的麦当劳，黄色霓虹灯没有夜间显得那么刺眼。或许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终究会像这样，与我渐行渐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