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写满青春的围墙，好努力联系的倔强，浅浅伤疤，勇敢是我们的翅膀。

——《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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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桥把手拂过相片中的每一张脸，认真地看着照片里的每张脸，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怕接下来他要说一些我不想听的话，眼神像是一个被警察认定为犯罪嫌疑人的家伙一样忧虑，警惕地看着他。

凡是和张桥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分钟就是一小时，一小时就是一整天。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不知所措的我和一个从容不迫的他。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了我——何小碧的脸旁。我回忆起初中时候的我，又细又短的马尾辫，被太阳晒的变黑的皮肤，几粒青春痘，一口雪白却十分不整齐的牙齿。那时我经常羡慕有的女生的双腿像筷子一样的细，身材比小S还要好，其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姑娘。

“何奶奶，这就是何小碧，那个失踪的人。”张桥的话让我从回忆中惊醒过来，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道此时应该流露出怎样的表情才能不被发现端倪，就只好点了点头。毕竟，听别人阐述自己已经失踪的事实的感觉真是怪怪的。

张桥看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像一个侦探找到了真相似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像似千年树精一样一字一顿，“何小晗，就是，何小碧吧？”

我不知道张桥哪来的证据下定结论的，与其说他聪明，不如说他第六感爆表了。因为他看上去胸有成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反问句，似乎就是在等我承认这个事实了。

如果是其他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惊慌失措地搪塞过去。但是张桥给我一种类似保镖的安全感，我不认为应该骗他。

我把目光从眼前的暖男身上移开，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偷听我们的对话后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回答：“嗯……”

张桥摇了摇手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水打出了一朵朵浪花，像我的心情一样久久不能平静。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仿佛是个历尽沧桑的老人，叹了口气。

“是啊，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么？”

我不想把这个会让我感到不安的话题进行下去，仔细思索了一番后，便转弯抹角地回答：“不就是因为我们在同一所初中你很早就认识我嘛。好了，你写作业去吧，”说着，我在脸上堆满笑容，退后了几步，“我也有事——”

“小碧，话还没说完呢。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儿跟别人说吗？”张桥拉住我的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弯弯得像月亮。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像在凝视一轮刺眼的太阳，嘴唇颤了颤，“你不会的。”

张桥吐了吐舌头。“你果然还是有点了解我的。怎么说呢，在合唱队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只能说你记性太差，连我都不记得了。要知道，我们同一所初中，同是合唱队队员，虽然没有讲过话，但凡是正常人应该也都记得长相，混了个眼熟吧。那个时候我可是在背后很看好你的。没想到升高中成了这副德行，真应该改头换面一下了。”

我抛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等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