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看她开心了,松了口气,拥着她紧紧抱着。
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似叹息似无奈:“放心,我在呢,不离开。”
姜零染把脸埋在他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道:“抱歉,是我无理取闹了。”
燕柒听得笑起来,揉揉她的后脑勺道:“偶尔这么吃吃醋,我还挺受用的。”
姜零染才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听他语调逗弄,一时羞窘无奈,不轻不重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燕柒辖住她的手腕,吃痒的笑道:“老实点,别招我。”
她现在在他面前是不能动了,但凡动动,那就是在招他...姜零染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去洗漱了。
燕柒还没洗漱,又不好使唤厢竹和青玉,便缠着姜零染。
姜零染被缠的无法,帮他擦了脸,剩下的就不好再代做了,把人赶去了净房。
燕柒洗漱后走出来,厢竹和青玉早没了影,姜零染窝在榻里,似是睡了。
外间的灯烛熄了,只剩床榻边还燃着一盏,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燕柒悄步走过去,俯身轻声道:“睡了?”
能够抵挡梦魇的吉祥物终于回来了,姜零染沾了枕头就犯困,迷迷糊糊的听到他问,唔囔的回了一句:“还差一点。”
燕柒笑了笑,褪了鞋在床榻边坐下,拉着被角钻了进去。
被褥里被她的体温暖着,有几分馨香的热气,燕柒闻了很心安。
刚躺好,身边的人就翻了个身,偎在了他怀里。
姜零染强撑着困意,睁开眼看着他。
燕柒一边熟稔的帮她盖好被子,一边对视着她的眼睛,笑道:“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想和你说会儿话。”姜零染的脸颊在他臂弯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还能撑一会儿。”
燕柒好奇她要说什么重要的话题。
轻笑着道:“长话短说,说完了就闭眼睡觉。”
他的体温比自己要高,虽然这个天气还不至于感到寒冷,但有热气儿烘着,姜零染还是觉得很舒服。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太阳下,懒洋洋晒着暖的猫儿。
她的手在被下游走着,从他腰侧摸到肚皮上,捏了捏,皱眉道:“怎么还这么瘪,你是不是没好好用膳?”他现在太瘦了,抱在怀里,硌得慌。
天地良心啊!
自从她说了以后,燕柒一日用了四顿。
闻言无奈笑道:“要不以后一日三餐我都去舅兄那里用,你叮嘱他好好的看着我。”
“少吃一口就打一下手心。”
姜零染哼道:“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燕柒感觉到她的手指从衣摆下钻了进去,温热的指腹在肚脐旁边试探着碰了下,而后捏了捏。
他顿时僵住了身子,低头看着她,威吓道:“你给我老实点!”
姜零染也没想怎么样,就是觉得隔着衣服捏,不过瘾。
“不是我的所有物吗?怎么才捏一捏就不乐意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凶的来一句,姜零染隐约就起了些与他反着来的心思。
手指撩开衣角,手掌探进去,摸着往上,压在了心口。
她记得,这里有大片的中毒后留下的痕迹,也不知消了没?
想着,她就撑手支起了身,揭开被子要去解他的衣服。
她说的理所当然,燕柒顿时有些接不上话来,还没思索出怎么答话,就感到她得寸进尺的手掌贴在了心口上。
这温软的细腻感让燕柒的脑子顿时就懵了,同时,身上起了躁意,直往小腹下窜。
已经体会过这个躁意有多么的难捱,燕柒不想再吃苦,手忙脚乱的辖住她的手腕,瞪眼道:“你干什么?!”
姜零染眨眨眼,一脸无辜道:“不干什么,我就看看。”
“看...看什么?”燕柒抽了出嘴角,难得的结巴了。
姜零染手上动不得,下巴点点他的胸口:“看看痕迹消了没。”
“哦。”燕柒一听是为了这个,顿时大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丫头是疯了!
姜零染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意味不详的“啧”了声。
燕柒没明白这声“啧”的含义:“怎么?”
姜零染抽回手道:“没什么。”
燕柒不信这话,看她躺平,支肘撑起身,看着她道:“什么叫没什么?你刚刚明明啧了一声。”
姜零染有些好笑,但又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在笑,揪着被角盖住脸:“我就是随口的,你不喜欢,那我下次就换成呀吧?”
她越是不说,燕柒越是心痒。
拽下她脸上的被子:“你别岔开话题,说清楚啧是什么意思?”
姜零染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伸手搔搔他的下巴:“真想知道?”
燕柒点头。
姜零染也支肘,面对着面,她笑道:“我就是觉得吧,你这贞洁烈性的模样实在勾人,想逗逗你,可又怕你难受,就收手了。”
“心中遗憾,所以啧了声。”
燕柒听完,抓着掀出去的被子盖在她脸上,而后扭身吹了灯烛,语调气闷又生硬的道:“睡觉!”
姜零染撑不住的笑了起来。
稍稍的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偏头看着身旁的人:“怎么把灯吹了,我还没看呢。”
“不给看。”燕柒眼也不睁,生硬的语调中多了些隐忍。
姜零染偎过去,追问道:“为什么不给看?”
燕柒推开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给就是不给,没有为什么。”
姜零染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着他散在枕头上的头发,捏起一小绺,轻轻的扯了扯:“可不是我的吗?我的东西为什么你做主。”
“...”头发被她拽着,燕柒后脑勺有棋子大小的一处酥酥麻麻的,又有些痒。
他咬牙忍了会儿,没能忍下去,伸手把头发夺回来,而后沉声道:“你睡不睡?”
姜零染手里空空,摩挲着指腹道:“还没看呢,心里总想着,睡不着了。”
“你...。”燕柒简直是无计可施了。
姜零染听到黑暗中他叹了声气,继而坐起身,去点灯了。
房间里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燕柒已经很熟悉,很快找到火折子,点了灯后也没上榻,而是站在榻边,解开了衣服。
姜零染支肘坐起身。
他的肤色是冷白的,所以胸口的痕迹就算是淡了,但这么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