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摸到了包包里的迷药喷剂,童心兰掏出来就对着杨一诚一阵乱喷。
杨一诚没料到童心兰会来这一手,吸入了迷药,瞬间瘫倒在地。
童心兰见杨一诚倒在地上,推开门便朝宾馆外跑去,她可没忘记正处于危险中的妙妙,刚刚因为杨一诚耽误了一些时间,希望妙妙这次还没有被那禽兽伤害。
不要命的冲过车流不息的公路,童心兰冲进了知心儿童心理诊所,门口的护士黄夕见姚欣兰跑进来,立马拦了过来,这位女士,我们姚医生正忙着呢,你要见他请等等,我给你办个预约。
童心兰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拿着迷药喷雾剂朝她脸上一喷。
因为考虑到这个迷药原本是为姚成知一个人准备的,哪想到刚才喷了一个人,现在又喷,一会儿还会对着姚成知喷,可能会剂量不够,所以童心兰喷迷药的时候不管喷太多。
虽然喷的不多,但是黄夕也承受不了,昏迷倒地。
童心兰从黄夕的身上掏出钥匙,就朝楼上跑去。
虽然有钥匙,但是里面反锁了,童心兰还是不得不用上了脚踹。
哐啷
木门被童心兰一脚踹开,里面正在做着禽兽之事的姚成知吓得从妙妙身上滚落下地。
童心兰见妙妙什么也不知道的果着上身,痛恨自己来晚了。
冲过去就一脚踢向姚成知的脸,姚成知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呵斥闯入者。就被踹翻。
他倒是想要爬起来,但是拉下的裤子绊了他一跤,童心兰乘机将最后半瓶迷药全部灌入了他的嘴里。
姚成知两眼一翻,便昏迷了过去。
童心兰走到沙发前,看到妙妙虽然上衣被脱掉了,但是裙子打底裤都还好好的,这才放下了心,将她的衣服给穿上,又将她抱来坐了起来,靠在扶手上。看起来就是听人讲故事的时候睡了过去的模样。
这又将姚成知的衣服也穿上。然后将他拖到了楼梯口,从二楼退了下去,她才不想背这个混蛋下楼呢。
姚成知滚落在地,童心兰半拉门市的大门。赶忙去将自己的车开了过来。又将姚成知扶上了商务车后座。便开着车往城外开去。
而此时,被姚欣兰迷晕在宾馆的杨一诚其实已经醒了,他是警察。早些年也练习过自己对于迷药的控制力,所以面对童心兰喷的不多的迷药倒是没有昏迷太久,在她离开不过几分钟就醒了过来。
虽然大脑是清醒的,但是杨一诚四肢无力,他气恼的用头撞击地板,让自己的大脑又清醒了许多,他原本是想报警让这里的警察来协助的,但是却听到后面童心兰没有来得及关上正在监视知心儿童心理诊所的监控画面,里面传来的姚成知猥琐淫靡的话语,让他心惊。
他回头看去,只见那刚被查出来的嫌疑人又在对着一个幼女做龌蹉之事。
作为警察,他想要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他无法东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对孩子动手动脚。
杨一诚之所以当上警察,那也是因为他的父亲当年便是负责姚家村幼女案件的警察,因为多年无法破案,父亲郁郁寡欢。
父亲经常对他说,无法查清楚案件,他对遇害的两个孩子,还有那个明明备受侵害却因为村里的流言蜚语受到第二重伤害最后落荒而逃的孩子心存愧疚,不查清楚案件,他死不瞑目。
老一辈的警察,大多是部队退下来的军人,他们空有热情,却没有高明的探案手段复原案件的头脑,他觉得自己不配做警察。
父亲为此郁郁寡欢,即便退休之后也是放不下,到处走访,却还是没有结果,最后只能混得个以酒度日,吸烟解愁。
沉迷于追求案件真相的父亲,不是个好父亲,至少他没有多余的心神来照顾家庭和孩子,因此杨一诚心里有点怨恨这个案件,觉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案件,为什么父亲要这么执着。
父亲直到死,心心念念的不是家庭,而是那个案件,对那三个孩子的愧疚。
父亲长期以来对案件的心魔,似乎也成为了杨一诚的心魔,他想破除这个案件,让父亲看看,这个案件没什么大不了的,有那么难么
因此他报了警校,学了刑侦,学习成绩优良的他原本是被学校推荐保送去市里的公安局的,但是他申请回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乡镇。
他查遍了当年的所有卷宗,里面有许多父亲做的调查做的备注,甚至是怀疑,越是看到父亲对这个案子的在意,他越是觉得自己和母亲是被父亲忽略的人。
看,父亲对待两个死人逗比对待家人用心呢
为了这么个案子,做了这么多备注的父亲,却从来没有为他批改过家庭作业,参加过家长会。
这个案子,杨一诚一开始一直是没有代入感的,是带有偏见的,案卷上字里行间的描述虽然带着父亲十二万个的用心,但是在他看来就是伤心。
白纸黑字的描述,让杨一诚也只能看出时间的来龙去脉,不知道受害者遭受了什么痛苦。
但是现在,他却亲眼看见了那个让父亲没有头脑多年,头痛了多年的罪犯在猥亵一个孩子
他想,他能明白父亲当时的感受了,他的确想要冲上去揍那个混蛋一顿,将那个孩子解救下来。
但是该死的,那个女人竟然对他下了迷药,让他无法动弹,一个女人冲过去能做什么难道是拿着她那一把刀,直接捅他一刀么
接下来,他看到那个女人帅气的一脚踹开了门,将那个混蛋踢飞,并且迷晕
然后,他看到那个女人细心的怜惜的将女孩子被脱掉的衣服重新穿好,她眼中的关爱,他似懂不懂。
细细一想,他才明悟过来,是啊,他错了,父亲比他想的更多啊,父亲更能明了这些受害者的心情,而这个刚才他觉得粗鲁没头脑的女人,当年的那个受害者也比他更懂这些受害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