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会已经清醒过来了,她想起了刚冬雨说的事情,她急急的抓着冬雨的手问到:“你说赵宇在青楼杀了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赵宇人在哪里,是被官府給扣押起来了吗?”
冬雨把玉儿的手給推了开去,轻描淡写的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多问了,你只要知道你相公犯了事就好,本来杀了人是要肯定要填命的,但你男人运气好,他杀的那个人家里没人了,有的只是一些亲戚,人家的亲戚倒是愿意不去报官,只要你们愿意赔钱即可。”
“赔钱,要多少钱?”玉儿听罢,心里一紧,如今是说杀了人的大事情,这一点点钱肯定赔不到的,若是太多,自己家里怎么能拿的出来啊。
冬雨听了玉儿的话后,伸出一个手指头说到:“人家家里要一千两,若是能赔的出来,赵宇就会被放回来,如今赵宇就被人給扣住了,等着你家里拿钱去。”
玉儿听说要一千两,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她咬着牙稳了稳神,出声:“一千两?我哪里来的一千两?我就是把家里所有的家当卖了如今连几十两银子怕是都凑不出来,这和要赵宇去死也没什么区别。”
“嗬,那这就是你的事情了,若是拿不出来,那就等着給赵宇收尸好了。”冬雨在凳子上坐着翘起了二郎腿。
玉儿听冬雨说到了收尸,当时有些六神无主了,她根本都忘记怀疑冬雨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按理来说,这赵宇若是出了事情,人肯定是会来家里通知的,就算自己在娘家不知道,这通知的也该是赵宇的娘,怎么也不会轮到冬雨会比自己先知道这个事情的。
不过好在玉儿被吓糊涂了,随后跟着来的何氏并不糊涂,她是看着冬雨来找玉儿的,当时玉儿把孩子給她的时候,她问是什么事情,玉儿不肯说,只是说有些事情,何氏觉得玉儿的神色有些不对,而且冬雨来找玉儿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她在家里把孩子給哄睡了,然后送到了月梅那边,让月梅一起照看着,自己便跟着来了。
何氏到屋外的时候,冬雨正开始和玉儿说赵宇的事情,她听了之后,也是吓的呆住了,原以为赵宇这么久没回来,最多是在外面心玩野了,倒是不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不过何氏毕竟还是要比玉儿冷静一些,她当时就想到了为什么冬雨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问题,这回她看玉儿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从屋子一旁走了出来,进到屋里,盯着冬雨说到到:“冬雨,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听谁说的,可都属实?”
冬雨看何氏突然从外面钻了进来,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神,想着自己今儿可是能作主的,而且这事情这么大,想必玉儿一个人也办不好,让何氏知道,多个人的办成的希望还大些。
冬雨不屑的看了何氏一眼,出声说到:“娘,你不用管这事情是从哪里听来的,总之肯定是属实的,这种事情我骗你,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何氏看冬雨一副嚣张的样子,也用满是嘲讽的口气回到:“对你没好处的事情,你做的多着呢,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光凭你说两句,我们就会相信么,你好歹要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相信才是。”
虽然冬雨说的似模似样,但是何氏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冬雨这个贱人平时最多也就是在村里到处转转,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赵宇在隔壁县里的事情呢,说不定就是没事找事情做,就是胡乱说一通,想让自己一家人着急罢了,这种事情的冬雨是做的出的。
但这次冬雨还真不是吓她们的,她看出了何氏的不相信,也没说话,然后站起身子,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小木箱,然后从小木箱的夹层里拿出了一封信,拿着信朝何氏和玉儿几人扬了扬:“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容易相信的,不过,玉儿,赵宇是你男人,他的笔迹你应该是认得出的吧,就算你认不出笔迹,你也应该认得这块头巾吧,看看,是不是赵宇的?如果不能确定,就回去问问你婆婆,你婆婆应该认识字的。”冬雨说着,把信和头巾都递了过来。
何氏狠狠的瞪了冬雨一眼,然后把头巾和信都接了过来,何氏不认识字,只好把东西递给了一旁的玉儿,玉儿也是不认识多少字的,但是有些简单的她还都认识,这笔迹确实是赵宇的,而且那块头巾是错不了的,当时是刚好怀上孩子的时候,玉儿扯了布回来打算給孩子做些衣服,后来多了块布,玉儿就給赵宇裁出了一块头巾,这上面的绣工是自己做的,玉儿肯定认识的。
看着玉儿的反应,何氏知道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真的了,她即刻抬起头看了冬雨一会,想着这个贱人最近到底是认识了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很明显,她今儿把玉儿叫来,绝不只是让玉儿知道赵航的事情,若光是那样的话,她在自己院里也是可以说的,而且她现在还能拿出这些东西来,看来她背后是有目的的。
何氏知道这回玉儿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那自己更加不能慌了,先试试冬雨想做什么再说,于是她朝着冬雨问到:“冬雨,你老实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赵航的事情你会这样清楚,你最近是勾搭了外面的什么人?你給我老老实实交待,不然也别再想在我林家呆下去。”
冬雨听了何氏的话,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有收不住的架势,但是在冬雨笑到最高点的时候,她又突然止住了笑声,出声到:“哼,我早就没呆在你林家了,你自己看看,这是人呆的地方么,如今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以为我很想呆在你们林家么,你还真以为你们家里是什么有钱人家,是人都想挤进去么。”
“我告诉你,当初我就没想到你家来的,我看上的是你二叔一家的家产,只不过我想尽了办法,也进不去,恰好你儿子那个没用的又看上了我,我想着去你家总比做丫头要好,这才依了你儿子,若是早知道你们家是这样的光景,我宁愿当时被卖到窑子里做姑娘好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