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哄睡了两个小的,便在屋里拿着绣活做了起来。好一阵,二牛从外面进来了,看到黄氏说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今儿事情太多了,真是困了,我先睡了啊。”说完还往炕上一躺,好象真是困的不行一样的。
黄氏还一边做着绣说道:“什么事情,说吧,我可不是你娘,让你两父女那样好糊弄的,你今儿说的是谁啊?”
“谁啊,你说的谁啊,我咋不知道啊。”二牛还在装。
“哎,孩子他爹,你咋回事啊,咱们家里的事情现在就瞒着我一人是吧,大宝的事情你们也瞒着我,现在这个什么事情又想瞒我,那我在家里算个什么,是个专门伺候你们吃喝的老妈子么,你不说是吧,赶明儿你娘又想起来问这个事情的话,我可是不会再帮你瞒了啊。”黄氏有些不满的嘀咕道。
二牛看这也瞒不下去了,便把自己家里老三没死,而且在外面已经成亲生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黄氏说了,黄氏听了也是震惊了好一会,这倒是她从来没有到的,难怪那次大宝他们要二牛他过去了,回来这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问他,也只是说他累了,不肯多说,原来还有这个理由在里面。
黄氏想了一会,说道:“那这事情倒确实是不能让娘知道的,知道的话,我们好不容易劝老三媳妇改嫁的事情,就更加没影了,这事情以后你也千万不要说漏嘴了,索性当作不知道好了。”黄氏不停的嘱咐二牛。
二牛听了黄氏的话,说道:“你知道了这个事情,你还要劝三弟妹改嫁么,这不太好吧,三弟没死,三弟妹还是他媳妇啊,怎么又能嫁給别人呢?”
黄氏盯了二牛一会,说道:“孩子他爹,我发现这一点你和你娘倒是很像的,这护犊子的心是强的很,你那个三弟走了这么久了,连个影信都没有回来过,就说他失去记忆娶妻生子的事情咱们不计较好了,那么现在呢,他是记起这些了吧,他回来看过他媳妇孩子么,他管过吗,他都不要这个家了,难道还要三弟妹給他守一世么,再说咱们本来也当他死了,他也确实在所有人心中是死了的啊。”
“可是他没有死啊,是我们以为,他人还活生生的在啊,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咋办呢?”二牛还是不肯松口道。
“孩子他爹,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没有良心的啊,你们丢下这个家,不管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是应该的,而女人却不管咋样都要为你们守着是吧,真要守到老,守到死吗?如果男人有情有义的话,女人倒还是值得,但是像你们家老三这样的,守着有什么用啊,别说他现在在那里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他也不会回来了,就算他回来,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再和他过一世了,你想想是不是?”黄氏有些不满的说道。
二牛看到黄氏的样子,笑了笑说:“孩子他娘,这个男人又不是我,你这么着急做啥,我可不会像老三这样的啊。”
黄氏听了二牛的话,也嗔着看了二牛一眼,说道:“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样的,又自私又没有良心,就知道为自己家里人想。”
“孩子他娘,我咋是自私呢,这老三怎么也是我三弟啊,我为他想想也是应该的啊。”二牛说道。
“那我问你,为何当初你那么着紧要让红霞合离,甚至宁愿一直照顾他们家里的几口人,也要她立马合离,而且说越快越好,而且红霞要改嫁的事情,为什么你全家人都是相当赞成的,还帮着她到处跑,这一到了三弟妹身上,就都不对劲了,你觉得你们不是自私是什么呢?”黄氏问道。
二牛看着黄氏,心里想了一会黄氏说的话,不可否认,自己媳妇说的话是相当有道理的,现在的周氏和红霞是差不多的处境啊,虽然老三不是和那个时候的周大发那样打周氏,但是这个样子,置家里的媳妇孩子不顾,还任由他们当他死了,这个行为也许更加要过份些的,既然当初自己那样支持红霞合离,那么今天怎么就不能支持周氏改嫁呢,这么些年,周氏一直在他们老林家里,这多少也是有些亲情的,为啥自己不能把她当成亲妹妹那样对待呢。
而且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好男人对周氏好,如果自己家里人反对,斩断了他们的话,以后要想遇到这样适合的男人怕是也不容易了呢,将心比心,自己也不忍心看着周氏这样下去的。
二牛想了想,总算还是想通了,点了点头说:“孩子他娘,你也说的对,这个事情也是这个理,上次我也说了,老三他确实是死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了,周氏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就給她定下来,娘那边,我抽个时间去跟她聊聊,想必是说的通的,我娘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心肠歹毒的人。”
黄氏看到二牛想通了,笑着说道:“你娘有你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这个事情我们知道就行,也不着急,这几天先不说,你也和那李平去透透口风要他不要着急,这些天也不要去三弟妹那里了,免得被人说闲话,婆婆听到了又会不高兴的,等过些天,婆婆气消了,村里也没有闲话了,你们再去劝劝。”
二牛点了点头,说道:“晓得了,明儿我就去跟那李平说说,这个三弟妹今儿出了这些事情,你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孩子们去她院里坐坐,开解开解她,可不要再出这样的事情了,下次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黄氏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都晓得的,你不用忧心,快,早点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黄氏说完放下了手里的绣活,去一边的小床上看了看两个小子,帮着把被子掖了掖。
黄氏到床上的时候,二牛还没有睡,二牛把黄氏搂在怀里,手从解开的衣领探了进去,黄氏一脸的羞红,把一边的油灯給吹灭了。(未完待续)